景国盛世太平,万象更新。紫宸殿内,苏清染与萧绝的生活如画卷般展开,每一个细节都浸润着温情。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是这宫廷里最动听的乐章。苏清染偶尔会在御花园里,看着一双儿女追逐嬉闹,萧绝则处理完政务,便会寻过来,与她并肩而坐,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这日,苏清染正在御书房翻阅各地呈上来的民情奏报,眉宇间带着思索。一名宫女轻声禀报:“皇后娘娘,苏府老夫人与二小姐在外求见。”
苏清染动作微顿,眼底泛过一丝波澜。苏府?这名字如今听来,已恍如隔世。她放下奏报,平静吩咐:“让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庶母钱氏与庶妹苏清月,在宫人的引领下,颤颤巍巍地步入御书房。昔日趾高气扬的钱氏,如今形容枯槁,鬓发斑白,一身素服显得格外寒酸。苏清月更是面色苍白,眼底满是惊恐与不安,再无半点当年的娇艳。
两人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高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清染坐在书案后,目光从她们身上淡淡扫过,没有让她们起身的意思。整个御书房内,除了她们急促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响动,气氛凝滞。
钱氏抬起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却带着几分绝望的哀求:“皇后娘娘,老身……老身和清月是特来向您请罪的。当年……当年我们鬼迷心窍,对您多有不敬,如今真是悔不当初啊!”她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表演得声泪俱下。
苏清月也跟着哭起来,声音细弱:“姐姐……清月当年年幼无知,受人蒙蔽,做了许多错事,求姐姐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苏清染静静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悔不当初?蒙蔽?这些说辞,在今日听来,只觉可笑。她还记得,当年她们是如何将她这个嫡女踩在泥里,如何设计陷害,将她推向深渊。若非她有幸穿越,恐怕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悔不当初?”苏清染终于开口,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本宫倒想知道,你们悔的是什么?是悔不该欺凌本宫,还是悔……没能彻底将本宫置于死地?”
钱氏和苏清月身子一颤,脸色更加煞白。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苏清染会如此直接,将她们心底最深处的阴暗心思揭露出来。
“娘娘,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钱氏急忙解释,声音带着哭腔,“苏府如今……苏府如今已经家道中落,门庭冷清。那些曾与我们交好的亲戚,如今都避之不及。清月她……她也无人敢娶,我们母女二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原来,她们是来求情的。苏清染心中冷笑。苏府的衰败,是她们自作自受。当年她们为了荣华富贵,攀附权势,不惜与暗影阁勾结,甚至参与到陷害她母亲的阴谋之中。若非萧绝顾念旧情,没有将苏府满门抄斩,她们早已是阶下囚。如今能苟延残喘,已是最大的仁慈。
“苏府的今日,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恶果。”苏清染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本宫的母亲,当年蒙冤而死,苏府上下,无人为她伸冤,甚至助纣为虐。你们可曾有过半分悔意?”
此言一出,钱氏和苏清月瞬间僵住。她们没想到苏清染会提起这桩旧事,那是她们最不愿面对的罪孽。
“皇后娘娘,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啊!”苏清月急切辩解,却显得苍白无力。
苏清染站起身,缓步走到她们面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她们更加瑟缩。“被逼?”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本宫只知道,你们享受了那些不义之财带来的富贵,却从未想过,那背后是怎样的人心险恶。如今,报应来了,你们却来本宫面前求情?”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威严:“苏府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本宫念在同族之谊,未曾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至于其他,你们不必再提。自今日起,苏府不得再以任何名义,踏入皇城半步,更不得打着本宫的名号招摇撞骗。否则,休怪本宫不念旧情!”
钱氏和苏清月听罢,如遭雷击。她们本以为,苏清染会看在昔日情分,或者为了皇后的仁慈之名,多少给她们一些好处。可没想到,苏清染竟如此决绝,将她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斩断。
“娘娘,求您……求您开恩啊!”钱氏哭嚎着,试图抱住苏清染的腿,却被旁边的宫人及时拦下。
苏清染没有再看她们一眼,转身回到书案后。“送客。”她轻声吩咐。
宫人立刻上前,将钱氏和苏清月半拉半拽地带了出去。她们的哭喊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宫门外。
御书房内再次归于平静。苏清染却没有立刻处理奏报,她走到窗边,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那些曾经的恩怨,随着苏府的彻底没落,随着钱氏和苏清月的绝望离去,也终于画上了句号。她没有感到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平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