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不耐烦的说道:
“知道,知道,董事长,我们是专业人员,不是白痴,白痴才会觉得单靠模拟就能解决一切!
我们导弹模型都在风洞里吹着呢,反正现在的核反应堆又不民用,我们也用不完啊,不吹也是浪费!”
党建国愕然,这,不会吹出啥不得了的东西吧?
六月的金陵,暑气渐浓,梧桐荫蔽的街道蒸腾着热浪。
陈秀梅结束了作为“南洋华侨代表”对南京的正式访问,
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和平市的宅邸。
此行最重要的行程,并非官方会晤,而是她以南洋陈氏家主、熊猫集团核心主母等诸多身份,独自前往紫金山麓的明孝陵,进行了一场庄重的祭拜。
香烟袅袅中,不仅告慰着华夏先祖,更是在为南洋的将来求取气运。
甫一进门,看到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党建国,快步走过去,未语先笑。
党建国放下笔,抬头,眼中带着关切的问到:
“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秀梅点点头,顺势坐在他书桌对面的沙发上,端起佣人刚送来的凉茶喝了一大口,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和兴奋说道:
“带回来两个消息,都是‘喜事’。”
党建国挑眉,示意她继续。
“第一个,”陈秀梅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春花姐那边又有了,刚确认的。家里又要添丁进口了。”
党建国一愣,随即露出无奈又温暖的笑容:
“春花她……身体还好吧?
她总是最辛苦的那个。”
“好着呢,精神头足得很,就是念叨你。”
陈秀梅笑道,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声音更低了,“
第二个……是我自己。
月事迟了快半个月,昨天在找了老中医悄悄诊了脉……八成……也中招了。”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党建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慢慢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有惊讶,有喜悦的萌芽,但更多的是……
一种“又来了”的深深无奈。
他揉了揉眉心,带着点夸张的叹了口气道:
“秀梅啊……我说……要不以后……咱们还是……采取点措施吧?
家里这……娃也太多了点吧?”
他看着眼前这位精明强干二太太,实在难以将她与“接二连三怀孕”联系起来。
陈秀梅闻言,刚才的羞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
她坐直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党建国,声音清晰而有力的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
党建国不解道:
“为什么?
咱家现在这情况,孩子够多了。
你也辛苦,春花也辛苦……”
陈秀梅打断他,坚定的说道:
“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事!
党建国,你想想!
我们家有什么?
没有千年世家的深厚根基!
建华再好,终究不是你的胞兄弟!
我们现在的事业有多大?
南洋总督府两千四百万人!
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
要掌控多少资源产业?
要对抗多少虎视眈眈的势力?”
她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一种家族创始人的责任感和雄心:
“根基太浅,盘子太大!
如果孩子不多,不多生几个像样的男丁,不多培养一些血脉相连、能真正托付核心事业的兄弟姐妹、子侄后辈,我们这一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将来靠谁支撑?
靠谁守护?
靠外人吗?
孩子多不是负担,是力量!
是未来! 我们养得起,也教得起!”
党建国被她这一番话震住了。
他知道陈秀梅有大局观,但没想到她把子嗣问题,也上升到了家族和事业存续的高度。
他苦笑着摇摇头,试图用历史典故点醒她可能存在的隐患:
“秀梅,孩子多自然是好。
可你想过没有?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家、豪族门阀,兄弟阋于墙,
为了那点家产权力,闹得停尸不顾、束甲相攻,骨肉相残的例子还少吗?
到时候,怕不是福气,是祸根啊!”
陈秀梅闻言,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丢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得了吧你!
党建国同志,你这忧患意识跑偏了吧?
咱家现在离‘帝王家’还差得远呢!
再说了,你当我是傻的?
还是当你是那糊涂的赵武灵王?
连个继承顺序都安排不明白?
连个教导孩子兄友弟恭、守望相助的本事都没有?”
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党建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怎么?你是不是也怕以后被儿子们饿死在沙丘宫啊?
就看你的安排,以后怕是一家三分的布局!”
党建国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佩服。
陈秀梅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尤其是在关乎家族未来这种核心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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