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断闪过樱井美子烈焰般炽热的眼神,她邀请我加入公司时,红唇轻启,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诱惑;又想起苏瑶离去时那抹淡然却坚定的背影,她的从容与大度,还有那句“我希望,如果你爱我,我便是你的唯一”,如同一根细针,不时刺痛我的心;而雪子刚刚那殷切又自傲的目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那句“若你不帮我,这华月馆迟早会被黑川组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更是像重锤般敲击着我的神经。
三个性格迥异的女人,三种截然不同的邀约,却在同一时间将我推向命运的十字路口。一边是樱井美子许诺的商界宏图,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暗藏着无数未知的风险与挑战;另一边是苏瑶给予的温暖与信任,可我在与其他女人的纠葛中,早已伤了她的心;还有雪子抛出的筹码,深入风俗业,或许真能揭开日本社会最隐秘的面纱,但也可能让我彻底陷入黑暗,万劫不复。
潮湿的夜风卷起衣角,我停下脚步,望着远处东京塔闪烁的灯光,只觉一阵迷茫。霓虹灯下的东京依旧繁华,可这繁华背后,究竟藏着多少像我这样被命运捉弄的人?我该何去何从?是选择野心勃勃的樱井美子,坚守温柔坚定的苏瑶,还是回应孤注一掷的雪子?每一个选择,都像是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而我,又该如何在这错综复杂的情感与利益纠葛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夜色中的东京依然灯火璀璨,我站在华月馆的长廊里,听着屋内雪子的笑声和客人的交谈声,心中却满是纠结。最终,我还是决定履行对雪子的承诺,陪她一起打理华月馆。但与此同时,我也不想放弃自己求学的梦想,我想去学习风水建筑学,探索那神秘而古老的知识领域。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了雪子房间的门。屋内氤氲着淡淡的熏香,雪子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梳理着她乌黑的长发,发间的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雪子,我想好了。”我走到她身后,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愿意陪你一起打理华月馆,不过我也有个请求,我想去学习风水建筑学,白天去求学,晚上来帮你,你看可以吗?”
雪子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当然可以,你有这样的上进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学位是很重要的,白天去学习,晚上再来帮我,完全不影响。只要你答应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颤,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明白,雪子想要的,不过是我能陪在她身边而已。这份心意,让我既感动又愧疚。
与雪子商量好一切后,我知道,我必须要和苏瑶说清楚了。我约她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面,那是我们曾经有过许多美好回忆的地方。
东京的暮色裹挟着潮湿的风漫进窗棂,我攥着手机站在华月馆的回廊下,看着对话框里给苏瑶发出的邀约消息,屏幕的冷光映得掌心沁出汗渍。雕花廊柱间飘来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远处传来的三味弦乐声纠缠在一起,如同我此刻混乱的思绪。
推开“光屿”咖啡馆的玻璃门,熟悉的云南小粒咖啡香气扑面而来。苏瑶坐在老位置上,月白色真丝旗袍领口别着素雅的珍珠胸针,盘发上点缀的银簪随着她低头搅拌咖啡的动作轻轻晃动。暖黄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温柔的阴影,和记忆里无数个并肩学习的夜晚重叠。
“尝尝,新到的曼特宁。”她将骨瓷杯推过来,素手在杯沿留下淡淡的茶渍。我盯着杯口氤氲的热气,喉头发紧:“苏瑶,我决定履行承诺,和雪子一起打理华月馆。”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银匙“当啷”磕在杯壁,惊得窗边打盹的灰雀振翅而起。
她挺直脊背的动作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矜持,指尖却微微发颤:“所以那些关于建筑美学的探讨,终究抵不过风俗业的诱惑?”她忽然轻笑,眼尾泛起水光,“你总说想读懂日本社会的肌理,却要拿自己做赌注。”记忆突然翻涌,想起她曾在雨夜冒雨送来我忘在公司的图纸,旗袍下摆全被雨水浸透,却还细心用防水布裹着;也想起她将晦涩的建筑学知识点编成江南小调,在清晨的阳台上轻轻哼唱。
“我同时申请了早稻田大学的风水建筑学课程。”我望着她耳后那颗朱砂痣,那是我曾无数次想要亲吻的位置,“白天求学,晚上……”“在欲望与知识之间游走?”她打断我,向来温婉的声音带着薄冰,“你可知东京塔下的夜莺,最后都溺死在自己的歌声里。”
她放下咖啡杯,取出随身的象牙梳慢条斯理地梳理鬓发,这个动作曾让我想起吴侬软语里的评弹曲调。“国内寄来的家书里说,老宅翻新时请了风水先生。”她忽然抬头,目光如深潭般沉静,“先生说门向要朝南,庭院需种梧桐引凤——可你如今要踏入的地方,连阳光都照不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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