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被池景析看得心里发毛,哎哟声都小了不少。
祁逍笑嘻嘻地接话:“景哥,跟这种杂碎废什么话?正好吃饱了活动活动筋骨。”
池景析没再废话,他向来信奉能动手就别吵吵。
他眼神一厉,毫无预兆地,猛地抬脚,快如闪电般踹向那个还在装模作样的胖子的胸口!
“砰!”一声闷响。
那胖子根本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而且速度这么快,直接被踹得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再也装不下去了。
“操!敢动手!”
光头男人和瘦高个见状,骂了一声,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池景析侧身躲过光头的拳头,同时左手抓住对方手腕,右手握拳,狠狠砸向对方的面门!
“啊!”
光头男人鼻梁一阵剧痛,鲜血瞬间飙了出来,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
另一边,祁逍也对上了瘦高个。
祁逍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打架经验丰富,动作灵活,几下就把瘦高个撂倒在地,用膝盖顶住对方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三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光头捂着流血的鼻子哀嚎,胖子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瘦高个被祁逍死死压住。
周围一片寂静。
代献民和闫丽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反应过来。
时沅喜也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砰砰狂跳。
她知道池景析是校霸,打架厉害,但亲眼所见,还是被这种狠辣利落的身手震撼到了。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力吗?
池景析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走到那个还在哼哼的光头男人面前,蹲下身,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还赔钱吗?”
光头男人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鼻血糊了一脸,连连摇头:“不……不赔了……大哥,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池景析又看向那个被祁逍压着的瘦高个:“苍蝇,谁放的?”
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指着光头:“他……是他放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被他叫来撑场子的!”
光头男人恨不得掐死这个同伙。
池景析站起身,对祁逍使了个眼色。祁逍松开了瘦高个。
三个人连滚带爬地聚到一起,看着池景析和祁逍,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滚。”池景析吐出一个字。
三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一场闹剧,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场。
摊子前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炭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代献民和闫丽霞看着池景析和祁逍,眼神复杂,既有感激,又有后怕。
时沅喜走到池景析面前,声音还带着点颤抖:“谢……谢谢你。”
池景析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圈还红着,头发也有些凌乱,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下次别那么冲动。不是每次都有我在。”
他虽然说得难听,但时沅喜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别扭的关心?
她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祁逍笑嘻嘻地凑过来:“小意思!路见不平一声吼嘛!景哥,你这身手还是这么利索!”
池景析没理他,转身走回座位,拿起桌上剩下的半串烤鸡翅,咬了一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沅喜看着池景析若无其事地坐回去继续吃东西,心里的感激和后怕交织在一起。
她走到他身边,再次郑重地道谢:“池景析,祁逍,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今天……”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池景析正拿起一串烤香菇,闻言,动作顿了顿。
他没抬头,只是微微侧过脸,目光斜睨着她。忽然,他俯下身,凑到时沅喜耳边。
距离很近,近到时沅喜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刚才打斗后残留的一丝汗味,还有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廓的触感。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磁性的沙哑和说不清的暧昧,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
“拿什么谢我?”
时沅喜浑身一僵,耳朵瞬间红透了,心跳骤然加速。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惊愕地看着池景析。
池景析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颊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直起身,重新靠回椅背,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
“先欠着。”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湖心,将时沅喜刚刚涌起的单纯感激,瞬间变成了一笔模糊不清、无法轻易清算的“债务”。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
这时,舅舅代献民和舅妈闫丽霞也走了过来。两人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但更多的是感激。
“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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