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的辰时,朝阳刚刺破云层,朱温的号角声就响彻了长安城外。东门方向,数千匹披着重甲的战马踏着烟尘冲锋,铁浮屠士兵手持长矛,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hoofbeats 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要将城墙连根掀翻。
“放箭!启动火油喷射器!” 崔胤站在东门城楼,声嘶力竭地呐喊。城墙上的弓箭手齐射,箭矢如暴雨般落下,却大多被铁浮屠的重甲弹开,只有少数射中马匹关节的箭矢,才让几匹战马失蹄倒地。
更危急的是,东门城墙在之前的战斗中留下的裂缝,被铁浮屠的冲锋震得愈发明显,砖石簌簌落下,守城士兵们只能用身体抵住摇摇欲坠的城垛,脸上满是恐惧。
“肖医者,裂缝快撑不住了!” 一个士兵大喊着,被一块掉落的砖石砸中肩膀,倒在地上。
肖雯雯早已赶到东门,她看着裂缝处不断扩大的缺口,手腕上的锚点仪疯狂闪烁,屏幕上弹出一行猩红预警:“辰时三刻,东门城墙裂缝坍塌,铁浮屠突破入城!”
“快!用加固木柱顶住裂缝!把火油倒在城墙外侧!” 肖雯雯抓起身边的木柱,率先冲向裂缝处。守城士兵和壮丁们见状,纷纷扛起木柱,将其死死顶在裂缝两侧;负责火油的士兵则冒着箭雨,将一桶桶火油泼向城墙外侧 —— 火油顺着城墙流下,在地面形成一片油膜,只要点燃,就能形成火墙阻挡铁浮屠。
就在铁浮屠即将冲到城墙下时,肖雯雯大喊:“点火!”
火把落下,火墙瞬间燃起,高达丈余的火焰将铁浮屠挡在城外。战马被火焰惊吓,纷纷扬起前蹄,铁浮屠士兵们一时乱作一团,冲锋的势头被彻底打断。
“太好了!挡住了!” 士兵们欢呼起来,可肖雯雯却笑不出来 —— 她的锚点仪再次震动,屏幕上浮现出西门的画面:狼牙兵正踩着特制的云梯,快速攀爬城墙,部分士兵已经翻上城垛,与守城士兵展开近身搏斗。
“刘小石那边有危险!” 肖雯雯心中一紧,立刻对崔胤说:“崔大人,东门就交给你了!我去西门支援!”
没等崔胤回应,肖雯雯就提着匕首,沿着城墙快速向西门跑去。沿途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厮杀的士兵,有的士兵被狼牙兵的短刀刺中,从城墙上坠落;有的士兵抱着狼牙兵,一起滚下城墙,落入陷阱中,再也没有动静。
西门城楼处,刘小石正与几个狼牙兵搏斗。他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浸透了衣袖,却依旧握着长剑,精准地刺向狼牙兵的咽喉。可狼牙兵的数量越来越多,城垛上的守城士兵已经所剩无几,眼看就要被突破。
更让他心惊的是,人群中突然冲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 前内侍省少监张敬之和李谦!他们竟然投靠了朱温,还带着十几个叛徒,手持弯刀,直奔东宫方向。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太子!” 刘小石怒吼着,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两个狼牙兵缠住。张敬之冷笑一声,趁机带着叛徒们冲下城墙,向东宫跑去。
“肖姐姐!张敬之要去东宫害太子!” 刘小石急得大喊,却挣脱不开狼牙兵的纠缠。
正在与狼牙兵厮杀的肖雯雯听到喊声,心中一沉。她知道,东宫的侍卫大多被调去守城,只剩下几个老弱侍卫,根本挡不住张敬之的进攻。
“你们守住西门!我去东宫!” 肖雯雯对身边的几个禁军士兵说完,就翻身跳下城墙,不顾地面的陷阱,快步向东宫跑去。
东宫的庭院里,张敬之和李谦已经冲了进来。留守的老侍卫们虽然奋力抵抗,却很快就倒在血泊中。张敬之提着弯刀,直奔内殿的密室 —— 他知道,李裕就躲在里面。
“太子殿下,出来吧!你的死期到了!” 张敬之一脚踹开密室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你们在找我吗?” 李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敬之和李谦转身,看到李裕站在庭院的角落里,身边站着几个手持长枪的宫女 —— 她们是肖雯雯特意留下的,都是太医院的医女,不仅会医术,还学过一些防身术。
“没想到吧?太子殿下早就被我们转移到这里了。” 肖雯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提着匕首,眼神冰冷地看着张敬之和李谦,“你们这些叛徒,勾结藩镇,谋害太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张敬之知道自己中计了,却依旧嘴硬:“肖雯雯,别以为你能拦住我们!朱温大人很快就会攻破长安,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是吗?” 肖雯雯冷笑一声,对身后喊道:“出来吧!”
十几个禁军士兵从东宫的各个角落冲出,将张敬之和李谦团团围住。张敬之和李谦想要反抗,却很快就被制服。李谦在挣扎中,被一个士兵的长枪刺穿胸膛,倒在地上;张敬之则被押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甘。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肖雯雯走到李裕身边,关切地问道。
李裕摇了摇头,虽然脸色苍白,却没有丝毫恐惧:“肖姐姐,我不怕他们。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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