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在回春堂见到赵恒后,肖雯雯便更加留意关于他的消息。通过茶客和药铺往来客人的闲谈,她渐渐拼凑出京城中潜藏的政治暗流。
太宗皇帝赵光义共有九个儿子,其中最有可能争夺储君之位的,除了韩王赵恒,还有长子楚王赵元佐和次子陈王赵元僖。赵元佐年长,性格刚猛,颇有战功,在军中颇有威望;赵元僖则擅长权谋,拉拢了不少朝中大臣,势力也不容小觑。
而赵恒,作为第三子,虽然天资聪颖,深得太宗喜爱,但年纪尚小,既无战功,也无稳固的政治势力,在储君之争中,并不占优势。更重要的是,赵元佐和赵元僖都视赵恒为潜在的威胁,暗中都在找机会打压他。
肖雯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历史上赵恒最终能够登基,并非一帆风顺,中间经历了许多波折。而这次时空乱流的影响,很可能会让这些波折变得更加凶险。
这天下午,回春堂的客人渐渐少了下来。肖雯雯正在整理药材,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手拿棍棒,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砸店里的东西。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回春堂撒野!”王掌柜气得浑身发抖,上前阻拦。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脚将王掌柜踹倒在地:“老东西,少管闲事!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肖雯雯快步走上前,将王掌柜扶起来,挡在他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这群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上下打量了肖雯雯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就是你这个外来的野丫头!有人让我们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在京城不要多管闲事!”
肖雯雯心中一沉。她刚来京城不久,除了回春堂的人,几乎不认识其他人,怎么会得罪人?难道……是因为她之前见过赵恒?有人想通过打压她,来给赵恒一个警告?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肖雯雯冷静地说道,“回春堂是正经的药铺,你们这样砸店伤人,是违反律法的!”
“律法?在老子眼里,拳头就是律法!”领头的黑衣人狞笑一声,挥手道,“给我上!把这个野丫头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一群黑衣人立刻朝着肖雯雯扑了过来。肖雯雯虽然是女子,但在时空管理局接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对付这些普通的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侧身躲过一个黑衣人的拳头,然后一记漂亮的侧踢,将那个黑衣人踹倒在地。接着,她又抓住另一个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个黑衣人的手腕就被拧断了,疼得他惨叫一声。
短短几个回合,就有四五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惨叫连连。剩下的黑衣人见状,都吓得不敢上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领头的黑衣人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这么能打。他咽了一口唾沫,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敢反抗?你知道我们背后的人是谁吗?”
“我不管你们背后的人是谁,”肖雯雯眼神锐利如刀,“立刻离开回春堂,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都躺在这里!”
领头的黑衣人看着肖雯雯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惨叫的手下,心中有些发怵。他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处了。他狠狠地瞪了肖雯雯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你给老子等着!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然后带着剩下的手下,狼狈地逃走了。
黑衣人走后,王掌柜连忙检查了一下店里的损失。店里的不少药材和药柜都被砸坏了,损失不小。王掌柜心疼得直跺脚,又担心地看着肖雯雯:“雯雯,你没事吧?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肖雯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刚来京城,不小心挡了别人的路吧。”她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她不想让王掌柜为她担心。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王掌柜皱着眉头说,“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后台的,这次没占到便宜,下次肯定还会来。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太危险了。要不,你还是先离开京城吧?”
“掌柜的,我不能走。”肖雯雯坚定地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们越是想让我走,我就越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他们只会更加嚣张。”
王掌柜见肖雯雯态度坚决,知道劝不动她,只好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小心。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店里的事情,我们多帮你分担一些。”
“多谢掌柜的关心。”肖雯雯感激地说。
这件事情让肖雯雯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京城的局势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那些黑衣人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赵元佐或者赵元僖的人。他们之所以要对付她,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察觉到了她和赵恒之间有某种联系,想通过打压她来警告赵恒,或者想让她离开京城,消除一个潜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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