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兴国八年的深秋,汴梁城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暮色四合之际,寒意便顺着城墙的砖缝蔓延开来,将街巷里的喧嚣渐渐压下。唯有韩王府内,灯火彻夜未熄,巡逻的护卫脚步轻捷,目光如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肖雯雯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她刚刚收到情报网络传来的消息,赵元僖的党羽已在城郊的废弃粮仓集结完毕,约定今夜三更,以“清君侧,诛奸佞”为旗号,兵分三路进攻皇宫、韩王府和枢密院——皇宫是为了控制太宗皇帝,韩王府是为了铲除赵恒,枢密院则是为了夺取京城的兵权。
“雯雯,情况如何?”赵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身上已换上了轻便的铠甲,腰间佩着太宗皇帝御赐的宝剑,原本儒雅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肖雯雯转过身,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他:“殿下,赵元僖果然选在今夜动手。三路兵马的路线和统领都已查清,其中进攻韩王府的是他麾下最精锐的‘黑甲卫’,大约三百人,统领是他的亲信副将李虎。”
赵恒接过情报,快速浏览一遍,眉头紧锁:“三百黑甲卫?赵元僖倒是下了血本。我们府中的护卫只有一百余人,虽然都是精锐,但兵力悬殊太大。”
“殿下放心,”肖雯雯神色镇定,“我早已安排好了。城西的丐帮弟子会在半路袭扰黑甲卫的后方,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城南的粮商王老板已将库房的车马调出,堵住了黑甲卫进攻韩王府的必经之路;另外,我还让人在府门两侧和院墙暗处布置了陷阱,都是些淬了麻药的弩箭和绊马索,虽不能致命,但足以迟滞他们的进攻。”
赵恒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这三年来,肖雯雯总能在危难之际想出办法,一次次帮他化险为夷,早已成为他最坚实的依靠。“还是你考虑周全。”他顿了顿,又道,“皇宫那边,我已派亲信快马禀报父皇,父皇应该已经做好了防备。枢密院有李将军坐镇,李将军是父皇的亲信,也是我的人,想来也能守住。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我们守住韩王府,不能让赵元僖的阴谋得逞。”
肖雯雯点了点头:“殿下说得是。只要我们守住韩王府,拖延到皇宫和枢密院的援兵赶来,赵元僖的政变就会不攻自破。另外,我已让人盯着赵元僖的府邸,一旦他离开府邸前往皇宫,就立刻派人将他谋反的证据送到太宗皇帝面前,让他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梆子声,三更天到了。
几乎是同时,府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震破了夜的宁静。“殿下,黑甲卫来了!”护卫统领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
“知道了。”赵恒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宝剑,“传我命令,所有人各司其职,死守府门,不得有误!”
“是!”护卫统领领命而去。
肖雯雯也拔出了匕首,对赵恒道:“殿下,我去府门协助防守。您留在此地,居中调度,切不可轻易冒险。”
赵恒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也要小心。”
“放心。”肖雯雯微微一笑,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此时的韩王府门口,已是一片混乱。黑甲卫果然被丐帮弟子和车马拖延了片刻,但还是很快赶到了府门前。他们手持长刀,疯狂地撞击着府门,府门的木门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放箭!”护卫统领大喊一声。府墙上的护卫立刻松开手中的弩箭,淬了麻药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黑甲卫。不少黑甲卫中箭后,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但黑甲卫毕竟是精锐之师,剩下的人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有的黑甲卫开始攀爬院墙,试图从侧面攻入府内。
肖雯雯见状,立刻纵身跳上院墙,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精准地刺向攀爬上来的黑甲卫。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出手都能命中要害,几个试图攀爬院墙的黑甲卫瞬间就被她斩杀,尸体从院墙上坠落。
“哪里来的臭丫头,也敢挡老子的路!”李虎看到肖雯雯斩杀了自己的手下,怒不可遏,挥舞着大刀,也开始攀爬院墙。
肖雯雯冷冷地看着他,待他爬到院墙一半时,突然一脚踹向他抓着院墙的手。李虎猝不及防,手一松,差点掉下去。他稳住身形,恶狠狠地瞪着肖雯雯:“找死!”
说着,他再次发力,终于爬上了院墙。他举起大刀,朝着肖雯雯狠狠劈来,刀风凌厉,带着一股腥气。
肖雯雯不敢大意,侧身躲过,同时手中的匕首朝着李虎的手腕刺去。李虎连忙收回大刀,挡住了她的攻击。两人在狭窄的院墙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刀光剑影,难分难解。
肖雯雯的武功虽然精湛,但李虎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力气大,经验足,渐渐地,肖雯雯开始落入下风。她的手臂被李虎的大刀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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