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圣所”号空间站的庞大机库内,两艘风格迥异的突击艇并排停放着,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艘是圣锤战团的“信念之锤”号,线条硬朗,涂装肃穆的深蓝与银色,装甲光洁得能映出人影,散发着帝国天使特有的威严与精密。另一艘则是514团最进才获得,并沿用了“老前辈们”得名字“撕裂者”号,它看起来……嗯,更具“个性”。101大爷和瑞贝卡-77的魔改痕迹随处可见:焊接上去的额外装甲板形状不规则,几块看起来像是从厨房拆下来的防烫板被铆在关键部位,引擎舱外甚至还挂着几根用途不明的粗大线缆,整体透着一股“废土实用主义”的彪悍气息。
出发前的氛围,与其说是战前紧张,不如说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联谊会。
“信念之锤”的舱门打开,加百列士官带领着他的小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塔罗斯士官(编织爱好者)手里居然还无意识地捻着一小段色彩柔和的毛线头,德鲁姆士官(木雕师)的动力甲腰带上别着几把小刻刀,卡西乌斯士官(歌剧爱好者)则似乎在哼着某个咏叹调的片段。
另一边,514团的人也到齐了。戈尔东正唾沫横飞地向戴夫等新兵吹嘘自己即将与星际战士并肩作战的“壮举”;布里克好奇地摸着“信念之锤”光滑的装甲,差点抠出印记,被汉克赶紧拉开;柯西金和瑞贝卡则对圣锤突击艇的引擎技术参数产生了浓厚兴趣。
“加百列士官,”卡尔上校上前,行了个军礼,“514团准备完毕。”
加百列回礼,目光扫过“撕裂者”号,头盔下似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很有特色的改装。希望它的可靠性如同它的外观一样……坚固。”
“放心吧,大个子!”戈尔东凑过来,拍着胸脯,“咱这船,别的没有,就是耐操!撞都能撞死几个虫子!”
加百利没有理会戈尔东的浑话,对卡尔说:“根据计划,我们分别乘坐突击艇,保持静默航行,在目标区域汇合。通讯使用加密频道7。”
“明白。”卡尔点头。
就在这时,塔罗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刚刚完工的、带有复杂几何图案的深蓝色颈套,递给了瑞贝卡-77:“技术神甫,一点小礼物。幽影星云边缘温度很低,这个或许有用。图案是……嗯……二进制编码的保暖祝福。”
瑞贝卡愣了一下,接过颈套,冰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波动:“感谢。欧姆尼赛亚的祝福……形式独特。”她回赠了一个自制的、可吸附在动力甲上的多用途工具磁扣。
德鲁姆则走到布里克面前,递给他一个用废弃金属条雕刻的、略显粗糙但神形兼备的欧格林小人。“给你的,”他瓮声瓮气地说,“纪念。”
布里克眼睛一亮,憨憨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好看!像俺!”
戈尔东见状,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用兽皮包裹的小壶,递给加百利:“士官,尝尝?卡塔昌特产,‘烈焰漱口水’,提神醒脑!”
加百利看着那壶看起来就不靠谱的液体,严肃拒绝:“星际战士不依赖外物刺激。谢谢好意。”但戈尔东发誓他看到士官的面甲微微偏向酒壶多看了一眼。
在一片看似混乱实则融洽的气氛中,两队人马登上了各自的突击艇。引擎启动,低沉的轰鸣在机库中回荡。
两艘突击艇如同幽灵般滑出“钢铁圣所”的船坞,融入漆黑的虚空,向着远方那片扭曲光晕的卡塔罗斯裂隙边缘驶去。
“撕裂者”号舱内,戈尔东系好安全带,嘴里不停:“兄弟们,等会儿见了虫子,都给我打起精神!别在那些铁罐头面前丢脸!”他说的“铁罐头”显然指的是圣锤战士们。
柯西金则在紧张地监控着传感器,规避着星云中不规则的能量流和可能的虫群侦察孢子。瑞贝卡则调试着那个信息素模拟器,试图让突击艇闻起来“更像一只迷路的基因窃取者”。
布里克对无重力环境极其不适应,脸色发绿,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汉克递给他一个呕吐袋,粉碎者则好奇地用爪子扒拉着漂浮在空中的一颗螺丝钉。
相比之下,“信念之锤”号内则是一片肃静。加百利沉稳地驾驶着飞船,塔罗斯在检查武器系统,德鲁姆在保养他的爆弹枪,卡西乌斯则在面甲内置频道里低声练习着某个高音段落。
经过数小时的静默航行,目标——一颗被暗紫色生物膜覆盖、死气沉沉的废弃矿业星球“灰烬Ⅶ”——出现在视野中。根据情报,这里侦测到异常的虫群能量信号。
两艘突击艇选择在星球背面的一个陨石坑阴影处悄然降落。舱门打开,混合着铁锈和腐败有机物气味的冰冷空气涌入。
小队迅速展开侦察。圣锤战士们行动迅捷而无声,动力甲的伺服系统几乎没有任何噪音。514团则更依赖经验和直觉,汉克和粉碎者在前方探路,戈尔东、炸弹、卡尔居中,布里克负责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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