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以刘大人为首的几位老臣跪在殿外,口口声声说什么“后宫干政,有违祖制”。
当时的慕朝歌直接命人打开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慕妃在长春殿,是朕的旨意。她参与政务,也是朕允许的。诸位爱卿是对朕的决断有异议?”
刘大人颤巍巍道:“老臣不敢,只是祖宗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慕朝歌冷声打断,“朕是天子,自有定夺的权力。如果有人再敢非议慕妃参政一事,便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想起那些朝臣惶恐的模样,慕朝歌心中冷笑。
“甘爱卿、凌爱卿。”慕朝歌开口,打断了朝堂上的寂静,“女官选拔一事,朕就全权交由你二人负责。首批选拔五十人,务必公正,选出真才实学之人。”
甘文玥与凌胭齐齐躬身:“臣领旨。”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退朝后,慕朝歌回到长春殿,舒服地靠在软榻上。
如今政务有人分担,她总算能偷得半日清闲。
但清闲之余,她也不由得思考起下一步计划。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推广已初见成效,她在民间的声望日益提升。
接下来该发明或建造什么,才能进一步巩固声望?
火炮?时机未到。
改良农具?影响不够深远。
正当她沉思时,尉迟澈缓缓走进殿中。
“陛下今日下朝倒早。”尉迟澈淡淡说道,在慕朝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慕朝歌抬眼看他,忽然发现他眼下的乌青:“你昨晚没睡好?”
尉迟澈瞥了她一眼:“朕……我是睡足了,倒是你,”他指了指慕朝歌如今使用的他的身体,“这具身躯近来异常嗜睡,每日不到日上三竿不愿起身。”
慕朝歌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贪睡。
“应该是春困罢了。”她轻描淡写地带过,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坐直身子,“对了,今日天气很好,不如我们出宫走走?”
尉迟澈闻言,神色略显复杂:“又出宫?我那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必再……”
慕朝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是误会了,以为她又想给他买东西,忍不住笑出声:“你想多了,这次不是为你买东西的。”
尉迟澈顿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出宫是为了什么?”
“去收服一个人。”慕朝歌神秘地笑笑,“吏部侍郎龚蹈袭。”
尉迟澈更加疑惑:“龚蹈袭?为何突然要收服他?”
慕朝歌叹了口气:“还记得我让龚长恭去策反他父亲的事吗?彻底失败了。那龚长恭信誓旦旦地说能说服他爹,结果反倒被他爹骂得狗血淋头。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小子靠不住,关键还得我亲自出马。”
尉迟澈听了,脸色更加尴尬。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淡淡道:“既然如此,我陪你走一趟便是。龚蹈袭此人确实重要,如果能将他拉拢过来,吏部这一关就好过了。”
慕朝歌点点头,对他感到满意。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尉迟澈虽然有时固执,但并非不能沟通。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既然如此,我们换身便装就出发。”慕朝歌站起身,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尉迟澈笑道,“不过,如果路上看到合适的首饰,我还是可以买给你的。”
尉迟澈瞪她一眼,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女子身躯竟因这句话微微脸红。
半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吏部侍郎府附近。
慕朝歌与尉迟澈坐在车中,观察着府门前的动静。
“龚蹈袭此人最重规矩,也最看重家族名誉。”慕朝歌低声道,“我们要从这里入手。”
尉迟澈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问道:“你那个造神计划,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慕朝歌神秘一笑:“我已经有了主意,不过,暂时保密。等收服了龚蹈袭,再告诉你。”
尉迟澈不再追问,只是看着窗外。
……
皇城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缓缓停下。
车帘掀开,慕朝歌与尉迟澈先后下车,早已等候在此的苟富贵立即迎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公子,夫人,小的已在此恭候多时。”苟富贵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腰弯得很低。
慕朝歌打量着他,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多日不见,富贵你这气度越发不凡了,颇有几分天下第一商的气场。”
苟富贵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公子谬赞!小的能有今日,全靠公子提携指点。如果不是公子信任,将偌大的产业交给小的打理,小的至今也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商贾罢了。”
尉迟澈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苟富贵。
此人衣着并不华丽,但料子皆是上乘,举止谦恭,眼神中却透着商人的精明。
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听说那三处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今日便带我们去瞧瞧吧。”慕朝歌笑道。
苟富贵连忙应下,亲自引路:“小的这就为公子和夫人带路。说来这三处产业能有今日,全因公子当初的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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