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生日这天,没有盛大的派对,只有属于他们两人的温馨夜晚。林南笙提前订了一家氛围很好的私房菜馆小包间。
菜过三巡,林南笙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递到周延面前:“生日快乐,周延。”
周延笑着接过,心里满是期待:“谢谢笙笙。”他小心地拆开包装,打开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拇指大小、做工极其精致的足金小蛋糕,金光灿灿,分量十足,一看就价值不菲,既可爱又透着一种实在的贵重。
周延拿起那个沉甸甸的小金蛋糕,又是惊喜又是好笑:“笙笙,这……你怎么想到送这个?太破费了……”
林南笙一本正经地、用她那特有的平淡语气说出了那句相当“欠揍”的话:“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年纪大了一点的人,可能都会比较喜欢金子吧。保值。”
周延:“……”
他愣了两秒,随即气得笑出来,伸手就去捏她的脸:“林南笙!你胆子肥了!敢嫌我老了?嗯?我哪里年纪大了?!” 他嘴上“恶狠狠”的,但却对上她的嘴唇连续亲了几口。
“我错了,周叔叔年轻力壮,风华正茂。”林南笙笑着躲闪,求饶道。
闹了一会儿,周延珍重地将小金蛋糕收好,林南笙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生日小蛋糕,不是很大,但也很精致。她点上蜡烛,为他唱了生日歌。他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愿望里,全是关于她的未来。
吃完蛋糕,周延忽然也拿出了一个细长的丝绒盒子,推到林南笙面前。
“嗯?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还有礼物给我?”林南笙有些诧异。
周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设计非常简约优雅的钻石项链。
他拿起项链,倾身细心地为她戴上:“因为在我最快乐的日子里,我也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锁骨,调整着项链的位置。
林南笙低头摸了摸那颗璀璨的钻石,主动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谢谢你,周延。生日快乐,还有……我很喜欢。”
周延生日过后,夏末的余热渐渐被初秋的微凉所取代。窗外的梧桐树叶开始染上淡淡的金黄,早晚的风也带上了些许清爽的意味,悄无声息地渗入城市的每个角落。
两人的生活依旧保持着固有的节奏,平静而温馨。一个周末的午后,周延和林南笙窝在沙发里,共享一条薄毯。
周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家族群的消息提醒,开始频繁讨论起中秋国庆长假的安排,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并未立刻查看,反而放下手机,手臂收紧,将怀里的林南笙往自己这边又带了带,让她更舒服地靠着自己。
“笙笙,”他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下个月中秋和国庆连休,有八天长假,有什么想法吗?想不想去哪里走走?”
林南笙的目光还停留在电影画面上,闻言微微侧过头,脸颊蹭过他的睡衣面料:“嗯?还没仔细想。你呢,有什么计划?”
周延斟酌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带着商量和试探:“我爸妈前几天联系我,说他们准备国庆期间回来,主要就在北京周边转转。我在想……我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和他们见个面?”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立刻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就想我们两个人单独出去放松一下,也完全没问题。看你意愿。”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提出带她见父母,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但更带着充分的尊重,将最终的选择权完全交到她手里。
林南笙安静地听他说完,几乎没有犹豫,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好啊,叔叔阿姨回来,我们见见。” 语气平常得像答应明天一起去超市。
话音刚落,林南笙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母亲。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关怀和唠叨,问她近况,叮嘱她换季添衣。
闲聊中,母亲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经意地提起:“对了,南笙啊,国庆长假你回来吗?隔壁王阿姨家的儿子刚好从北京回来了,听说是搞互联网的,年轻有为,条件挺不错的。你们都是年轻人,都在外面打拼,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
林南笙握着电话,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身旁正低头玩着她手指的周延,然后直接对着话筒,声音平静却清晰地说:“妈,不用麻烦了。我有交朋友的。”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母亲惊喜又急切、陡然拔高的声音:“啊?真的啊?什么时候的事?是哪的人啊?做什么工作的?家里什么情况?多大年纪了?”
林南笙轻轻打断了母亲连珠炮似的提问,做出了决定:“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吧,中秋的时候我们回家一趟。”
于是,中秋前夕,周延提着精心准备的、既实用又显品味的礼物——上好的茶叶、精致的进口水果礼盒、给林父的智能按摩仪、给林母的柔软羊绒围巾——有些紧张地站在了林南笙家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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