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邪术师交给猎户看管后,我站在庙会的石板路上,望着涌动的人群,心里却没有半分轻松。刚才审邪术师时,他提到 “堂主让我们抓够十个祭品”,可我们只从黑石窑救了五个 —— 剩下的五个,还有他的同伙,一定还在古镇里。定魂珠贴在掌心,虽不再剧烈震动,却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像是在提醒我:附近还有邪术的气息。
“陈大哥,戏台那边好热闹!他们在唱草原的古歌!” 小木拉着我的衣角,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也朝着戏台方向探头,翅膀的绿光比刚才亮了些,却依旧带着一丝紧绷。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庙会中央的戏台周围围满了人,红色的幕布上绣着金色的牛羊图案,戏台上有人穿着兽皮戏服,正拿着马刀起舞,台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可我的目光却落在戏台的后台 —— 那里的布帘偶尔被风吹起,能看到里面隐约有黑色的影子晃动,而且,戏台周围的地脉气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浑浊,淡蓝的气流里掺着一丝极细的黑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周玄,你有没有觉得戏台那边不对劲?” 我按住腰间的玄鸟引脉杖,“刚才那个邪术师说‘我们’,说明至少还有一个同伙,戏台人多眼杂,最适合隐藏。”
周玄拿出罗盘,指针果然朝着戏台方向微微偏转,盘面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地脉气里有邪蚀气残留,而且是从后台飘出来的。刚才我问过王掌柜,戏台的戏班是昨天才来的,说是‘路过古镇,特意来凑庙会的热闹’,现在看来,恐怕是假的。”
苏清月已经将护脉鉴邪镜对准戏台后台,镜面里映出的景象让我心头一沉 —— 后台的角落里,堆着几捆黑色的布,布上隐约画着破脉符文,还有一个穿着戏服的人正背对着镜面,手里拿着一支沾了黑墨的毛笔,在一块木板上画着什么,木板周围的空气里,飘着和黑石窑一样的邪蚀气。
“是另一个邪术师!” 我握紧定魂珠,指尖传来温润的反哺,“他在利用戏班做掩护,后台的黑布和木板,说不定是用来布置邪阵的。现在戏台人多,我们不能直接冲进去,得想办法绕到后台,别惊动百姓。”
【第一幕:戏台喧嚣藏诡影,后台暗布邪符阵】
我们顺着戏台侧面的小巷绕到后台,巷子里堆着不少戏班的道具箱,木箱上落着薄尘,看起来像是临时堆放的,可我注意到,最里面的一个木箱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划痕边缘沾着黑色的粉末 —— 和之前邪术师指甲缝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突然集体安静下来,翅膀的绿光紧紧贴在笼壁上,朝着后台布帘的方向发出细微的 “嗡嗡” 声。我示意周玄和苏清月停下,自己则悄悄撩开布帘的一角,往里看去:
后台不大,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刚才镜中看到的木板 —— 那竟是一块简易的 “祭台板”,上面画满了破脉邪符,符阵中央留着五个凹槽,像是用来放祭品的信物;桌边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戏服的人,脸上画着半截油彩,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正拿着一张邪符,往黑布上贴;他脚边的地上,绑着两个孩子,孩子的嘴被布堵住,眼里满是恐惧,身上贴着和黑石窑牧民一样的 “定身符”。
我的心猛地一紧 —— 这两个孩子,一定是邪术师刚抓来的,他想凑够十个祭品!定身符的作用是暂时困住人,却不会伤害性命,看来阴根堂还没来得及对他们下手,我们来得还算及时。
“陈大哥,里面有两个孩子!” 小木也凑过来,看到被绑的孩子,眼圈瞬间红了,“我们快救他们!灵虫说那个穿蓝衣服的人身上有好浓的坏气!”
我按住小木的手,示意他别出声:“邪术师手里有邪符,而且祭台板已经画好了,我们一进去,他肯定会用邪术反抗,说不定会伤害孩子。苏清月,你用祝由符先净化周围的邪蚀气,让他没法快速施法;周玄,你在后台门口布九宫阵,防止他逃跑;我去救孩子,小木你带着灵虫,一旦看到邪符燃烧,就用绿光干扰他。”
【第二幕:邪师反扑施诡术,定魂珠光破迷障】
苏清月从怀中取出三张祝由符,指尖注入地脉气,符纸瞬间燃起淡绿的光,顺着布帘的缝隙飘进后台,落在祭台板周围。邪蚀气遇到绿光,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渐渐从空气中消退,穿蓝衣服的邪术师突然回头,脸上的油彩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谁在外面?!”
我趁机掀开幕布冲进去,玄鸟引脉杖朝着祭台板挥去,杖头的蓝光瞬间将邪符覆盖 —— 邪符遇到蓝光,发出 “滋滋” 的声响,很快就失去了光泽,变成一张普通的黄纸。“放开孩子!阴根堂的阴谋不会得逞!” 我挡在孩子身前,定魂珠从怀中取出,莹白的流光在掌心展开,形成一道护罩,将两个孩子护在后面。
邪术师见祭台板被破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戏服的袖子里甩出一把黑色的粉末 —— 粉末在空中散开,化作一团黑紫色的迷雾,迷雾中传来尖锐的鬼哭狼嚎声,像是有无数邪魂在里面嘶吼。“这是‘蚀魂雾’!能让人产生幻觉,你们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带着得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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