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脉谷的晨光已爬满谷壁,昨夜焚烧邪物的火堆余温尚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灰气息,混着草原特有的青草香,让人心里格外踏实。我刚帮着锐士们将干粮打包好,就见李将军提着一个长条木盒从帐中走出,步伐比昨日更显郑重,木盒上的铜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显然里面装的不是寻常物件。
“陈壮士,耽误你片刻。” 李将军走到我面前,将木盒放在石桌上,指尖抚过盒身的木纹 —— 那是用老松木做的,边缘已被摩挲得发亮,显然是常年携带的旧物,“昨日匆忙赠令,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东西,今日特来补上。”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过来,小家伙们突然飞出,翅膀的绿光在木盒上方盘旋,竟泛着柔和的青晕 —— 不是感应邪蚀气的急促,是与地脉气共鸣的温顺,显然盒里的物件藏着精纯的地脉力量。“灵虫说,里面的‘好气’好强,比玄鸟杖还暖!” 小木的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想去碰木盒,又怕唐突了将军。
李将军笑着打开铜锁,掀开盒盖的瞬间,一道冷冽的青光从盒中溢出 —— 不是九龙佩的温润,是带着金属质感的凌厉,却又不刺眼,反而像寒冬里的暖阳,透着刚柔并济的力量。盒中卧着一把长剑,剑身是深黑色的玄铁铸就,剑脊上嵌着细细的银纹,凑近看才发现,那些银纹竟是用 “地脉砂” 勾勒的地脉符文,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符文间还泛着淡淡的青光,像有活气般流转。
“这是‘玄铁镇邪剑’,是先父留给我的遗物。” 李将军伸手将剑轻轻提起,剑身在晨光下映出冷冽的光,却没有一丝寒气,“先父当年驻守北荒时,就是用这把剑斩杀了作乱的‘蚀骨邪师’,护住了三个草原部落的百姓。剑身长三尺七寸,玄铁能隔绝邪蚀气,地脉砂符文能引动地脉气,斩邪时还能净化魂息 —— 是护脉的利器。”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剑身,指尖刚触到玄铁,就感觉到一股精纯的地脉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怀里九龙佩的青光、玄鸟杖的蓝光瞬间呼应,像三条溪流汇入江海,之前因频繁催动法器留下的滞涩感,竟消散了大半。“这剑…… 竟能与地脉法器共鸣?” 我惊讶地抬头,没想到一把兵器竟有如此灵性。
【第一幕:剑述过往承壮志,手抚玄铁悟初心】
“先父铸这剑时,特意请钦天监的地脉师嵌了地脉砂。” 李将军握着剑柄,指腹摩挲着上面刻的 “镇邪” 二字,眼神里满是追忆,“他说,护疆与护脉本是一体,边疆的安稳,离不开地脉的清明;地脉的守护,也少不了将士的热血。当年他在北荒斩邪师时,这剑的符文曾亮起三尺青光,将邪蚀气逼退三里,救下了被困的牧民 ——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他将剑递到我面前,剑柄的温度透过他的指尖传来,带着两代人的体温:“你一路从江南护脉到边关,救黑石镇于邪魂,清青石县于邪珠,解京城于邪引,这份心性与担当,比我更配得上这把剑。北荒蚀魂窟凶险,邪刃的蚀魂气能伤魂脉,这玄铁剑既能斩邪,又能护脉,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你一把。”
我双手接过剑,剑柄的 “镇邪” 二字硌在掌心,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场景 —— 那时师父将定魂珠交给我,也是这样郑重,说 “珠在人在,护脉在心”。现在握着这把玄铁剑,掌心传来的不仅是剑的重量,更是两代护脉者的责任:李将军的父亲护北荒,李将军护边关,现在轮到我,带着这把剑,去北荒完成未竟的护脉志。
“将军,这剑太贵重了……” 我喉咙有些发紧,想说些推辞的话,却被李将军打断:“不贵重。兵器的价值,不在材质,在使用者的初心。先父若知道这剑能继续护脉,能救北荒的百姓,定会比我更高兴。”
他指着剑脊的符文:“你试着注入地脉气,看看它的反应。” 我按照他的说法,将玄鸟杖的地脉气顺着指尖注入剑柄,符文瞬间亮起,青光顺着剑身蔓延,在剑尖凝成一点,轻轻一挥,竟将石桌上的一片落叶切成两半,切口处还泛着淡淡的青光 —— 没有伤及石桌,只斩落叶,足见剑的灵性与可控性。
“太好了!” 周玄凑过来,玄鸟杖的蓝光与剑的青光交织,“这剑的地脉气能与玄鸟杖呼应,到了北荒,我们能合力布下‘地脉斩邪阵’,对付邪术师的傀儡军团更有把握!”
苏清月也点头,用护脉鉴镜照了照剑身:“剑身上的地脉砂符文能自动净化邪蚀气,就算被邪刃的气扫到,只要握着剑,就能护住魂脉 —— 这是比定魂珠更直接的护持!”
【第二幕:灵虫认剑显灵性,军民见证传利器】
灵虫们突然围着剑身飞舞,翅膀的绿光与剑的青光交织成一道光网,光网落在之前残留的邪蚀气印记上,印记瞬间消散,连石桌上的草木灰都被光网扫得干干净净。“灵虫认剑了!” 小木兴奋地拍手,“它们肯定知道这剑能帮我们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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