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香气,对于贾家来说,却不啻于一种酷刑。
贾张氏坐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闻着飘进屋的香味,气得直拍炕沿。
“这个天杀的傻柱!
杀千刀的玩意儿!
有俩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是故意馋咱们呢!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孩子就要被这帮没人性的东西给馋死啦!”
秦淮茹坐在桌边,她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傻柱这几天做的菜,一天比一天香,一天比一天勾人。
她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得翻江倒海。
但她比谁都清楚,傻柱这是在逼她,逼她拿东西去换。
“喂!
秦淮茹!
你想个辙啊!”
贾张氏见她半天不动弹,肥胖的身躯在炕上挪了挪,不耐烦地催促。
秦淮茹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没好气地回道:
“我想什么办法?
我去敲门,他连门都不开!
你当他还是以前那个傻子?”
贾张氏一噎,随即又耍起横来:
“那你就不能多敲几下?
说点好听的?
你不是最会来事儿吗?
现在怎么蔫了?
你再不去,棒梗晚上又得饿得睡不着觉!”
秦淮茹心里冷笑。
说得轻巧。
傻柱现在是铁了心要拿捏她,不让他尝到点实实在在的甜头,那门槛他能让你迈进去?
她也馋,不光是嘴馋。
贾东旭那个蜡枪头,干完繁重的体力活,回家累得跟死狗一样,别说交公粮,有时候多说句话都嫌费劲。
她的身子,也有些想了。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等何雨水回屋,自己再去试试。
傻柱那点花花肠子,她自认摸得透透的。
“行了,等雨水回屋了我再去。”
秦淮茹撂下一句话,算是给了贾张氏一个交代。
贾张氏这才止住了叫骂,脸上露出点期盼。
晚上八点多,中院渐渐安静下来。
何雨水吃饱喝足,帮着收拾了碗筷,就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傻柱把剩下的肉菜都装进一个大盆里,端回了屋,“咣当”一声就锁上了门。
秦淮茹在屋里竖着耳朵听着动静,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门。
她来到傻柱门前,没有敲门。
而是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贴着门缝说了一句:
“半夜十二点。”
屋里沉默了片刻。
秦淮茹心里有些打鼓,正准备再说点什么,
门里,传来傻柱沙哑,却难掩兴奋的声音。
“你说的?”
“我说的。”
“那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秦淮茹闪身进去,屋里一股浓浓的肉香混合着男人的汗味。
傻柱就坐在桌边,光着膀子,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秦淮茹却不看他,径直走到桌边,拿起早就备好的饭盒,自己动手,将盆里的肉和菜往里装。
装了满满一大饭盒,她盖上盖子,拎在手里。
直到临出门前,她才终于回头,迎上傻柱的目光,嘴唇微动。
“晚上……你洗干净点。”
说完,也不等傻柱反应,拉开门就走了。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嘿嘿一笑。
心里那股子憋了好几天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一阵痛快。
林卫东这招,还真他娘的管用!
秦淮茹端着饭盒回到家,贾张氏一闻到那扑鼻的香味,立马从炕上蹿了下来:
“哎哟,还是我的淮茹有办法!
快,快拿来我看看!”
秦淮茹懒得理她,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叫醒已经睡下的棒梗,又对里屋喊了一声。
“东旭,起来吃点东西。”
贾东旭迷迷糊糊地从里屋出来,看见饭盒里的肉,眼睛瞬间就亮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狼吞虎咽。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夸着:
“嗯,香!
这傻柱,也就这点用处了!”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吃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的事。
吃完饭,贾张氏心满意足地剔着牙。
秦淮茹默默地收拾了碗筷,然后就去打了盆热水,准备回屋擦擦身子。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啊?
费水!”
贾东旭躺在床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秦淮茹动作一顿,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端着水盆进了里屋。
她用毛巾沾着热水,仔细地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
与此同时,一列冒着白烟的绿皮火车,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缓缓驶入了四九城的火车站。
何大清背着一个包,随着人流走下火车。
他站在月台上,深深吸了一口四九城带着煤烟味的空气,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七八年了,他终于又回来了。
天色已晚,再回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去闹,不现实。
何大清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招待所,要了个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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