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今天听到的声音——如果不是意外,是他杀,那么为死者伸冤是必要的!
那么死者孙强生,是被谁推下楼的。是她和赵庆学觉得无辜的胡馨?还是另有其人!
还有这个声音是怎么来的,是怎么触发的,为什么会触发。
一系列的问题出现,纷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想了半天,头都有些痛了。
乐宁只能放下这些想法,专心开始看自己的书。
不知道看到几点睡去,再次醒来阳光已经照进房间。最近H市入夏了,连续好几天都是大晴天,让人心情都好了几分。
看了一眼时间,乐宁起床洗漱,拿起亲妈放在桌上的包子,直接就出了门。
公交车按时进站,她坐在了进门的位置。
不多时,一对举止亲密的男女走了上来,坐在了乐宁对面的座椅上。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女人被逗得发出低笑,手捏成拳头轻轻捶在男人肩膀。
男人见女人有反应,更加兴奋调笑女人。
中途男人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另一个女声,男人表情和语气肉眼可见不耐烦起来。
乐宁旁观两人,目光落在两人陆续抬起的手上。
女人双手空空如也,男人食指戴了一个金戒指。
两人衣服都有些皱,不是新洗衣服的皱,是穿着去各种活动蹂躏产生的皱巴。
简单的观察后,乐宁偏过头看向窗外。
乐宁的动作吸引了坐在对面男人的视线,看着她光洁白皙的皮肤,精致带着几分锐利的五官,男人一边打电话,目光一边打量起她来。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乐宁转过头来看着他。
“搞婚外情还不算,还要试图用眼神骚扰别人?”乐宁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附近几个人听见。
男人视线因为乐宁的话猛地一震,迅速挪开视线,急切朝着电话那头说两句后挂断电话。
周围的人望向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变得奇怪,不过谁也没说话。
如果是十几二十年后,男人或许会迅速应激,甚至反口质问。
可现在是两千年初,流氓罪还没删除几年,而且劈腿属于很道德败坏的情况。私下或许有人玩得花,但明面上相当淳朴。
所以男人根本没反驳,尤其是乐宁没指名道姓的情况下。
就这样相安无事到四个站后,到达光明派出所的站点,乐宁起身下车,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下车后穿警服上下班的同事主动打招呼,乐宁还以礼貌的问候。
公交车驶过,乐宁回头,正好和男人惊慌的视线对上。
车辆走远,她收回视线。
“怎么了?”同事停好自行车好奇问。
乐宁轻轻摇头:“没事。”
她想对方应该能安静管好自己一段时间了,这算是一件好事。
同事放好车后,两人一同走进派出所。
换好警服,在仪容仪表镜前整理好后,乐宁前往交接。他们实习的警察现在都在接警处实习,需要对值夜班的同志没解决的问题接手并解决。
好在晚上没什么事,就是四五个混混喝多了闹事。因为没有人员受伤,也没有大的财产损失,道歉和做好责任认定后就结束了。
这伙人是互殴。
只要没有伤亡和大额财产损失,他们一般不进行拘留和罚款。
剩下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对民警来说以调解为主。
处理完这些,乐宁才有空想坠楼死亡的案子。
衣服上的DNA和指纹提取不简单,现在是2001年,提取对比时间没有后世那么快,得到结果的时间也最少在一个星期以上。
痕迹那边又显示案子大概率是意外,要想定性是他杀进行调查难度很大。
而且她很好奇,自己听到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情况下出现的。是只能在犯罪现场听到一次,还是有什么特定的条件触发。
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助她,处理完手里的事,派出所迎来了一个“熟人”。
孙强生的爸妈以及堂弟来了,作为昨天负责接警的人,乐宁和赵庆学坐在了调解室看向前来要提供线索的三人。
“事先说明,你们的线索必须站得住脚,不然我们可能无法受理。”赵庆学放好笔记本,拿着手里的钢笔说道。
孙强生的爸妈对视一眼,孙强生的爸开口道:“我们有证据……胡馨前天……被我儿子打了,当时邻居出来劝架,看见胡馨去厨房拿刀了,只是被劝下了。”
孙强生的妈捂住脸,痛哭出声:“你们说,头天打架,第二天人就死了,怎么有那么巧的事!”
“这倒确实是关键线索。”赵庆学说。
有人死亡的案子中,哪怕没有立案,只要有受害者家属提出实质性异议,都会调查一下让人安心。
乐宁拿起笔道:“你们可以说一些你们自己知道的内容吗?”
孙强生的妈开口,说起他们自己知道的内容。
再次见到胡馨是在她娘家,距离临水桥小区不远。
电话联系到她家后,乐宁和赵庆学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见一阵阵辱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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