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东彦的“黑龙”小组,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胜利狂欢中。
他们已经将最后的抵抗者,如同驱赶牛羊般,压缩到了院子角落的一排平房里。山坡上的狙击手,用精准的枪法,牢牢锁死了所有的窗口和门口,任何敢于露头的东西,都会被瞬间击碎。两个突击小组,已经摸到了平房的墙根下,正准备用集束手榴弹做最后的清场。
在他们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背后,是空旷的、安全的、已经被彻底肃清的区域。完全没有设防。
就在这一刻,王雷带领的反特战小队,像一群从黑暗里爬出来的猛虎,从暗处猛扑而出,瞬间就冲过了那数百米的开阔地。
没有喊杀声,没有多余的动作。近百人,分成了十几个标准的战斗小组,每个小组三人,呈品字形,以一种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战术队形,瞬间冲入了日军松散的攻击队形中!
“噗!噗噗!”
几声沉闷得像是在棉被里放鞭炮的枪声,在日军的背后骤然响起。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日军特种兵,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近距离射来的子弹打穿了后心。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狂热和嗜血瞬间凝固,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无力地扑倒在地。
直到这时,黑田东彦的部下们才反应过来。
“敌袭!背后!背后有敌人!”
一声凄厉的、变了调的日语喊声,划破了夜空。
这些经验丰富的日军特种兵,反应极快。立刻放弃了对孔捷的围攻,几乎是本能地调转枪口,寻找掩体,试图组织反击。
然而,一切都晚了。
王雷的小队,已经人手一支二十响驳壳枪,枪托抵肩,枪口平稳,以一种极其标准的近距离战斗姿态,开始了无情的绞杀。
这不是一场混乱的遭遇战。
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单方面的战术碾压。
王雷和他手下的战士们,完美地执行着李逍遥在过去几个月里,对他们进行的魔鬼式训练成果。不用语言交流,全靠几个简单而又明确的手势。
一个手势,代表交替掩护。一个手势,代表火力压制。一个手势,代表侧翼包抄。
只见一个三人战斗小组,动作行云流水,配合得如同一个人。
一人占据墙角,手中的驳壳枪以极高的频率进行短点射,密集的火力,将两名试图躲在药柜后反击的日军压得抬不起头,子弹打在他们藏身的掩体上,碎石和木屑横飞。
另一人则猛地一个前滚翻,从侧面的一个破窗户里翻了进去,落地无声。第三人紧随其后,没有走窗户,而是一脚踹开旁边的房门,在门板破碎的瞬间,两人从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同时开火。
房间里那两名日军,刚刚举起枪,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交叉火力打成了筛子。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干净,利落,高效。
这样的场景,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上演。
日军特种兵虽然单兵素质极高,枪法精准,但战术理念,还停留在传统的渗透、暗杀和精准射击上。他们无法理解,眼前这支八路军,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但又高效得可怕的方式来战斗。
习惯的丛林法则,引以为傲的单兵作战能力,在这种组织严密、配合默契的“绞肉机”面前,完全失效了。
双方在医院的院落、走廊、病房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近距离交火。子弹在狭小的空间里横飞,墙壁被打得碎石四溅,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和血腥味。每一秒,都有人倒下。这是一场意志与技巧的终极较量。
王雷如同虎入羊群,手中的驳壳枪,几乎没有停歇过。
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走廊拐角处,和一个鬼子尖兵几乎同时出现。两人相距不到五米,视线碰撞的瞬间,同时抬枪。
鬼子的反应快到了极致,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但王雷更快。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出了李逍遥教过无数次的战斗技巧,重心下移,身体在开枪的瞬间猛地向下一矮。
这个动作,恰好避开了对方仓促间射出的一发子弹。那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灼热的气浪带来一阵刺痛。
而手中的驳壳枪,已经抢先一步响了。
“噗!”
一发子弹,精准地钻进了那名鬼子尖兵的眉心。对方眼中的凶狠和错愕,瞬间凝固,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随着王雷小队的强势介入,战场的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原本作为猎人的“黑龙”小组,瞬间变成了猎物。被分割,被包围,被冲散,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绝境。
而王雷的部队,则像杀戮机器,凭借着更先进的战术理念和出其不意的攻击,牢牢地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高效地清理着每一个角落的敌人。
在平房里,已经准备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孔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那些穿着和自己兵一样军装的战士,用着从未见过的战术,像砍瓜切菜一样,收割着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日军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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