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刘家宁正在家里盘着他那串猴头,看完刘子琨发过来的邮件,他随手套了件纯白T恤,下身一条浅蓝色破洞牛仔裤,脚踩一双干净的帆布鞋,整个人清爽又挺拔,丝毫看不出内里是个历经沧桑的老灵魂。
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镜中的男人眼神清澈,却偶尔掠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邃和锐利。
刘家宁来到宏远贸易公司。
刚走到宏远公司气派的旋转门附近,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就钻进了刘家宁的耳朵。
他循声望去,目光瞬间被公司大门侧前方花坛旁的一幕牢牢钉住。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窈窕的女人,正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条被撕扯得只剩半截的红色横幅,上面依稀还能辨认出“宏远贸易”、“拖欠工资”、“还我血汗钱”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她身上,勾勒出令人心颤的曲线。
刘家宁的呼吸微微一滞。
是吕艳!张浩天的母亲!
虽然之前通过刘子琨搞到的资料看过照片,知道这位阿姨是个难得的美人,但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力,远非几张静态照片可比。
她穿着一身略显陈旧但依然整洁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裙,裙摆及膝,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臀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包裹在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里的修长美腿。丝袜的质地极好,在阳光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完美地贴合着腿部流畅的线条,从匀称的小腿一路延伸至被套裙遮掩的大腿根部。
只是,此刻那丝袜的膝盖处,赫然破开了一道不规则的裂口,边缘还带着些许勾丝,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刮蹭过,透着一股狼狈又脆弱的性感。
视线向上,刘家宁心中暗赞一声。四十出头的年纪,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
皮肤白皙细腻,几乎看不到明显的皱纹,只有眼角几道浅浅的纹路,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她的五官立体而精致,标准的鹅蛋脸,鼻梁挺直,唇形饱满,即使此刻紧抿着,也透着一股冷艳的美感。
就在刘家宁欣赏(或者说分析)着眼前这幅“美人受难图”时,一个极其刺耳、带着浓浓不耐烦的男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画面:
“妈!你够了没有!丢不丢人啊?就几天没发的破工资,你至于跑到跑到这破公司楼下拉横幅?让我的朋友们都看见了,我脸往哪搁?快别在这现眼了,赶紧去银行给我取十五万!我有急用!十万火急!”
说话的人,正是张浩天。
他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潮牌T恤,头发染成夸张的黄色,耳朵上还打着耳钉,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屑。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青年,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眼神还时不时在吕艳被汗水浸湿、更显玲珑曲线的身体上扫来扫去。
张浩天此刻的脑子,还沉浸在他爸张旦森出事前那种挥金如土的“富二代”美梦里。
他压根不知道吕艳是净身出户,在他简单(或者说愚蠢)的认知里,老妈吕艳离婚时肯定分走了大笔财产,区区十五万,不过是她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零花钱罢了。
所以,看到老妈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工资,像个底层泼妇一样在公司门口闹,他只觉得无比丢脸,怒火中烧。
吕艳听到儿子这毫无心肝的话,身体猛地一颤,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看着他脸上那熟悉的、被惯坏了的自私和冷漠,再联想到他之前在学校里糟蹋女同学、差点闹出人命的混账事,还有这几天在公司里遭受的一切……
财务部经理李秃子那令人作呕的、充满暗示的眼神和话语:“小吕啊,你这情况我也很同情,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嘛……晚上‘加个班’,好好‘沟通’一下,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同事们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和冷眼;当她终于忍无可忍提出辞职,李秃子那张瞬间变脸的丑恶嘴脸:“辞职?行啊!不过实习期没工资,这是规定!你爱去哪告去哪告!” 以及最后被保安像赶苍蝇一样推出公司大门的屈辱……
所有的委屈、愤怒、无助、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对儿子彻底失望的冰冷,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吕艳苦苦维持的最后一丝坚强堤坝。
“儿子……”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破碎不堪,“妈……妈真的没钱了……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笔钱……那是妈应得的……” 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只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
“没钱?骗鬼呢!” 张浩天根本不信,或者说他拒绝相信这个会断了他“财路”的事实。他只觉得老妈是在故意哭穷,不想给他钱。怒火彻底烧毁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我让你丢人!让你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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