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宁忽然站了起来。
“阿姨,您稍等我一下。”他语气轻松地说着,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了马路牙子正对着大厦门口的位置,站到了一棵稍微茂盛点的梧桐树下。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摸出一个看起来颇为普通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吕艳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弱火苗又迅速熄灭了。
她暗自摇头,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一个高三刚毕业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他大概也就是找个借口安慰一下自己吧。刚才居然真的有一瞬间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待,真是……可笑。
隔着几步的距离,刘家宁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喂,琨哥嘛……”
“……有点事需要你办一下……我有一个阿姨......”
“辞职了,但是没发工资……”
“你帮处理一下……”
“对,叫吕艳……”
通话很简短,不到一分钟。刘家宁就挂了电话,脸上依旧是那副轻松随意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打了个电话叫朋友出来打球。
他走回来,重新在吕艳身边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阿姨,您再喝点水,别中暑了。”他指了指吕艳手里那瓶水。
吕艳握着那瓶水,指尖冰凉,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失望?有一点。这孩子,明显是在逗自己开心吧?一个电话,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解决她跑了无数次、求了无数人、甚至拉下脸皮拉横幅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学生啊!儿子的同学!他能认识什么人?能有什么能量?
“哎……”吕艳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疲惫和认命。她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眼眶里突然涌上来的酸涩和温热。
这孩子……待自己是真的不错。这份在绝境中递过来的水和关心,比什么都珍贵。她甚至荒谬地想,如果……如果刘家宁是自己的儿子,那该有多好?至少,他不会嫌弃自己这个当妈的丢人现眼。
就在她心绪翻腾,努力压抑着鼻尖酸意的时候,刘家宁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因为汗水浸透而紧贴在身上的衬衫。
夏天的薄衬衫被汗水打湿后,几乎变成了半透明,紧紧贴在皮肤上。
吕艳为了“低调”,一直用宽布条紧紧缠裹着胸口,试图将那过于丰盈的曲线压下去,伪装成普通的B杯。
然而此刻,在汗水的浸润和湿透布料的勾勒下,那被强行束缚的饱满轮廓反而更加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布条缠绕的痕迹。湿透的布料紧贴着腰腹,勾勒出纤细紧致的腰线,再往下,是骤然饱满起来的、浑圆挺翘的臀线。
这身材……刘家宁眼神微动,带着一丝成年男人纯粹的欣赏和了然。
这哪里是B?分明是被布条硬生生勒成了这样!看这被束缚后依旧惊人的基底和那玲珑有致的腰臀比,一旦解放,绝对是36D级别的存在!
真是典型的“小树结硕果”,熟透了的水蜜桃。
吕阿姨……还真是传统得过分,估计是怕别人指指点点,才这样委屈自己吧?这年头,2009年,风气还是相对保守些。
“家宁,”吕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也打断了刘家宁的思绪。
她抬起头,努力想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但眼底的灰暗和绝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不管怎么样,哪怕你是逗阿姨开心,阿姨都多谢你。”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充满了自嘲和悲凉:“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搭理阿姨了,曾经的那些朋友的电话……已经全都打不通了。”
世态炎凉,在她离婚净身出户后,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很清楚,自己这点破事,在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利益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解决?
刘家宁看着她强颜欢笑下深藏的脆弱和无助,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彻底隐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温柔的笃定。他忽然伸出手,不是安慰地拍拍肩膀,而是直接、轻轻地握住了吕艳放在膝盖上的手。
“阿姨,”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力量,“那以后我就是您的朋友,您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吕艳浑身猛地一僵!
那只握住她的手,干燥、温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充满生命力的热度,指腹似乎还有一点点薄茧,触感清晰而有力。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长辈与晚辈界限的触碰,像一道细微却强烈的电流,瞬间从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窜遍她的全身!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手背迅速蔓延开来,让她半边身子都仿佛失去了力气,软了下来。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脸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和耳根在发烫,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透了。
这种反应……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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