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关上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吕艳一个人。
她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着门外少年沉稳的呼吸声,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巨大的感动瞬间涌上心头,冲淡了之前的羞窘。
这孩子……心思太细腻了,太懂事了。
他完全看透了自己的难处,用最体贴的方式化解了尴尬。这份恰到好处的尊重和关怀,像一道暖阳,照进了她冰冷绝望的心底。
与那个只会向她索取、伤害她的亲生儿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拖着伤脚,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挪向那个狭小、仅容转身的卫生间。
平时她洗澡总是慢条斯理,洗头、打沐浴露、细细搓揉,总要耗上二十多分钟。但今天,一想到那个少年还站在门外等着,她就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沐浴时光。
水流哗哗地冲刷着身体,带走汗水和泪痕,却带不走心头的酸楚和脚踝的疼痛,更带不走……身体深处那股被少年触碰后残留的、挥之不去的奇异悸动。
她匆匆地洗着,动作甚至有些慌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他有力的臂膀、温热的胸膛、沉稳的呼吸……还有他抱起自己时,那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让她心跳加速的光芒……
仅仅十分钟,她就关掉了水龙头。胡乱擦干身体,套上了一套洗得有些发旧、但还算干净的黑色居家服——上身是一件系扣的短袖棉质开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七分裤。
因为心绪不宁,加上脚踝疼痛,她扣纽扣时手都在抖,最上面靠近胸口的那颗纽扣,竟鬼使神差地漏掉了。
她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对着那面布满水汽、模糊不清的镜子,草草梳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长发,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依旧有些紊乱的心跳和脸上的红晕,这才对着门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唤道:“家宁…我洗好了…你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
刘家宁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刚刚出浴的吕艳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刚刚沐浴过的女人,像一朵吸饱了水分的、带着露珠的夜玫瑰。
湿漉漉的乌黑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水珠,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滑落。洗去了泪痕和狼狈,那张酷似曾黎的鹅蛋脸更显精致冷艳,只是此刻被水汽蒸腾得白里透红,眼波流转间,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多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那套黑色的旧居家服穿在她身上,竟意外地勾勒出成熟女性独有的丰腴曲线。
宽松的七分裤下,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虽然其中一只还红肿着。而上身那件系扣的短袖开衫,因为最上面那颗纽扣的缺失,领口微微敞开着,形成一个小小的、诱人的V字。
刘家宁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在那片敞开的领口处停留了一瞬。
这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闪过刘家宁的脑海。
吕艳立刻察觉到了他目光的落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啊”地轻呼一声,脸颊瞬间爆红,像熟透的番茄!
她手忙脚乱地、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恼,飞快地将那颗漏掉的纽扣系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片泄露的春光,连带着将那份惊心动魄的饱满也紧紧包裹起来。
“对…对不起…阿姨刚才没注意…”她声音细弱,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竟然在儿子同学面前……她感觉自己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又开始隐隐发烫。
“咳,没事的阿姨。”刘家宁轻咳一声,迅速移开目光,神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从未发生。
他扶着吕艳,两人坐在沙发上。
小小的客厅里,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凝滞。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相对而坐,距离很近。
吕艳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和尴尬,抬起眼,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激,看向眼前这个在她最绝望时刻伸出援手的少年。
“家宁,”她的声音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今天晚上…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阿姨…阿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有些发颤,眼前再次闪过儿子那绝情离去的背影,巨大的委屈和心酸再次涌上,让她眼底瞬间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刘家宁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深邃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微微倾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那只依旧红肿不堪的脚踝上。
“阿姨,感谢的话先不说了。”他的声音温和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将话题巧妙地引开,“您的脚踝扭伤得很严重,必须尽快处理,不然淤血积在里面,明天会更肿,可能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地。”
他顿了顿,看着吕艳瞬间紧张起来的神色,语气沉稳地补充道:“我学过一些中医按摩的手法,专门针对这种急性扭伤,能帮您把淤血揉开,缓解疼痛,促进恢复。您看…要不要我帮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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