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绝对的权力关进牢笼里,它才能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当然也不要过分地去追求完美,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完美的制度,只要维护好民众的生命权和财产拥有权,其他的可以适当放松,毕竟我们也是新国家,见招拆招吧!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每个人都自认为自己的那一套是最正确的,要我说没有最正确的只有相对适合的!”
众人纷纷鼓起掌来,虽然他们各自的理念不同,但面对一个地广人稀的大国,健全的建立一套最适合的法律制度,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实现的。
在座的各位其实秦勇最赞同武振邦的这套理论,一切归于人民的理念在这个老革命家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
但北苏前期的治国教训,也让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切极左极右的理念,给国家带来的灾难。
带兵打仗的将领的最能理解这种信念,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试图建立起一套永远不变的制度去管理瞬息万变的社会,就和抱着兵书上的理论打仗一样,早晚玩完。
武振邦那番关于“草台班子”和“相对适合”的论述,让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的掌声中带着各自不同的思绪。
秦勇率先开口,语气带着老一辈革命家的务实与探究:
“振邦,你这个‘草台班子’的比喻,话糙理不糙。我们当年打仗,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哪有什么万全之策。
不过,你把最终的权利关进笼子,却又说不能交给民众,这其中的分寸,该如何把握?
我们国内现在也在探索,很想听听你这‘局外人’更具体的看法。”
他将“局外人”三个字咬得稍重,既点明了武振邦的身份,也表达了倾听的诚意。
武振邦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众人:
“秦伯伯,各位,我说的‘不交给民众’,指的是不能搞极端民粹,不是剥夺他们的参与和监督权。
就好比一艘大船航行,船长和舵手必须专业,不能因为船上乘客人多,就让他们来瞎指挥航线,那非得触礁不可。
但乘客有权知道船往哪里开,路上是否安全,伙食好不好,船票钱花得值不值。
甚至,他们可以通过一定的机制,选举他们信任的船长和部分高级船员。”
他顿了顿,看向约瑟夫:
“这就是我为什么强调社区警务要由居民选举和监督。警察权力直接面对民众,他们的行为好坏,民众感受最深。
让民众能管住身边‘看得见的权力’,他们才会对更上层的‘看不见的权力’有基本信任。
同时,终身追责就像悬在每一个官员头上的利剑,提醒他们权力来自责任,失责必究,哪怕你退休了,该算的账也得算。”
亚旭深表赞同地点头:
“老板说得对。在南亚,我们也在试行类似制度。以前官僚体系僵化,现在引入民众监督和追责后,效率提升很明显,贪腐也少了很多。毕竟,谁也不想为了点眼前利益,后半辈子都睡不安稳。”
老戴维以他新任秘书长的视角补充道:
“这在南盟内部也是一个值得推广的经验。许多新加盟的成员国,缺的不仅仅是资金和技术,更是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理理念。武先生这套‘权力约束与民众参与相结合’的思路,或许能帮助他们少走弯路。”
武振邦摆摆手,笑道:
“也别把我这套当什么金科玉律。还是那句话,适合的才是最好的。比如在拉美那些国家,他们面临的可能是毒品、军阀、贫富差距这些更棘手的问题,照搬我们这套可能水土不服。
我们要做的,是帮他们建立起最基本的秩序和法治框架,先解决生存和安全问题,再谈发展。
南盟提供给他们的,应该是保护伞和发展机会,而不是生硬的制度移植。”
他目光转向秦勇,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秦伯伯,国内的情况更特殊。
你们有强大的组织能力和动员传统,这是优势。
但也要警惕,不能让‘一切归于人民’变成一个空泛的口号,或者……被某些人当作排除异己的工具。
真正的‘归于人民’,是让人民的生命、财产和尊严得到切实保障,让他们在生活中能感受到公平正义,有上升的通道,有说话的余地。这比喊一万句口号都实在。”
秦勇眉头微蹙,陷入沉思。武振邦的话无疑触动了他内心的一些隐忧。他缓缓道:
“你说得对。仗打完了,怎么建设一个新世界,我们确实还在摸索。
有时候,步子迈得太急,或者方向偏了,代价会很大。你这些想法,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确实提供了另一种思路。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时,赫本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邦,梦姐,刚收到的消息!拉美地区的‘亚马逊河流域联合开发委员会’正式向我们发出邀请,希望南盟能主导该地区的生态保护与可持续发展项目,并且明确表示,希望引入我们的社区治理模式作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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