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曹营后连妾室都算不上,只能当个洗脚婢。这般落差让吴觅对刘备和吴家兄弟恨之入骨。
当年吴懿为家族造势,特意散布吴觅有皇后命的谶语。刘焉三子刘瑁曾千方百计求娶,但吴觅瞧不上这个病秧子。
果然没过门刘瑁就病亡了。继任的刘璋虽未提亲,可这皇后命的标签也让益州无人敢娶。
三十岁的吴觅成了蜀地最孤独的绝色——她本是吴懿精心培育的政治筹码,如今却沦为交易桌上的牺牲品。
本以为刘备会是她的倚仗,谁知竟要将她送入曹营做洗脚婢?
怀着对刘备的刻骨恨意,吴觅踏进了定军山曹军大营。
...
营帐内。
曹舒早已褪去鞋袜,静候吴觅到来。
他并非戏言,当真要让这位贵女做他的洗脚丫鬟。
毕竟身边 如云,纳妾门槛自然水涨船高。
若无过人之处,岂能入他曹舒的眼?
望着这位本该母仪天下的女子,曹舒不禁心生感慨。
权势当真是蚀骨 !
凤命之身又如何?
还不是要跪着为他濯足?
待洗罢双足,吴觅那双杏眸已噙满泪水。十指不沾 的贵女,何曾想过竟要为陌生男子做这等卑贱之事?
姑娘莫要伤怀。曹舒轻抚丝绢,你我本无瓜葛,我却能将你从成都带至此地。
可恨刘备?可恨吴懿?可恨吴班?
为我洗足千次,便替你向这三人讨债!
若在往日,以吴觅的教养定会断然回绝。但如今家族背弃在前,令她沦为仇敌婢女,那些礼教规矩又算得什么?
复仇的种子,已在她心田生根发芽。
...
处置完吴觅,曹舒转至夏侯渊帐中。
只见一位绿衣妇人正与夏侯渊执手相泣,虽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
侄儿拜见姨母。
这正是他从蜀汉换回的夏侯涓。
至于刘备要如何向张飞交代,那便是他自己的难题了。想来那莽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
刘备曾言:女子如衣衫,兄弟似手足。
他略施手段,张飞便俯首帖耳。
然而此番归来者,除夏侯涓外,更有张星彩。
与强掳的夏侯涓不同,张星彩乃张飞亲生骨肉。
此刻她局促不安地坐在母亲身侧。
面对曹舒行礼,夏侯涓起身还礼:多谢舒公子搭救之恩。若非公子相助,只怕今生再难与叔父相见。语未毕,泪已盈眶。
夏侯渊亦是热泪纵横。十余载魂牵梦萦,今朝终得团圆。
拭去泪痕,夏侯涓拉过女儿引荐:此乃小女星彩,年长公子两岁。少年人当有话说,烦请公子带她熟悉环境。
曹舒会意。所谓同龄话题,不过托辞。然 少女,他自有心得。
待二人离去,夏侯渊叔侄相视而笑。
这些年苦了你了。夏侯渊叹息道,是叔父之过。
夏侯涓摇头:能重聚已是万幸。唯放心不下星彩这孩子。她生于我被掳两年后,自幼清苦,在刘备处唯有与关银屏作伴。
“星彩这次随我同来。”
“我担心她不习惯这里。”
“况且星彩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不知能否为她觅得良缘。”
夏侯涓轻叹一声。
为人父母,哪有不替儿女操心的?
她已认命于自己的坎坷人生,
却不愿女儿张星彩重蹈覆辙。
这时,
夏侯渊握拳郑重道:
“涓儿不必忧心。”
“有叔父在,谁敢欺负星彩,就是与夏侯家为敌!”
他绝非戏言。
张星彩是夏侯涓生命的延续,
作为侄孙女,他岂容他人欺侮?
话锋一转,
夏侯涓突然问道:
“叔父觉得舒公子如何?”
“若将星彩许配给他……”
夏侯渊摇头:
“舒公子虽好,但星彩难为正室。”
夏侯涓却笑道:
“对舒公子而言,正室之位真那么重要吗?”
“以他的身份,将来或登九五。”
“届时即便为妾,星彩也能成为贵人。”
“再有夏侯家撑腰,谁敢轻慢?”
闻言,
夏侯渊眼中闪过亮色。
侄女此言有理!
曹舒是他看着长大的侄孙,
若促成这段姻缘,岂不美哉?
他暗下决心,要多多撮合二人。
与此同时,
刘备营中。
换回吴懿、傅彤后,
荆州派与益州派将领终于平息。
但刘备并不知晓......
傅彤并非真正被交换回来,而是曹舒有意安插的暗桩!
在曹舒处目睹刘琦临终所留的斥责信笺后,傅彤内心对刘备逐渐萌生疑虑。
重返刘备阵营后。
傅彤已有 分把握,认定刘备与刘琦之死脱不了干系!
不过。
经曹舒点拨后。
傅彤自然不会鲁莽地当面质问刘备,而是选择暗中查探。
同一时刻。
刘备深知难以攻克葭萌关,正召集众谋士武将共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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