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件信物都有了下落,我们必须尽快解决伏地魔,取回老魔杖。然后,我要立即前往冥界。”哈利哑着嗓子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斯内普坚定地说。
“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哈利怒气未消地反驳。
斯内普顿时语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得尽快解决好这边的事情,去冥界看看。”格林德沃转移哈利的视线道,“我们先准备些东西,到时候跟你一起去。”
“老师,这是我的事情,你们……”
“关系到整个世界存亡的事,怎么能说是私事?”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而且我们这把年纪了,早点去冥界也没什么不好的。”
哈利最终点了点头。说实话,对冥界一无所知的他,有两位经验丰富的长者同行确实更安心。
哈利沉默地钻进壁炉,斯内普像做错事的孩子般跟在后面,暗自感叹自己在家中的“夫纲”也成了传说中的东西。当年扎向卢修斯的回旋镖终究是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斯内普花了很长时间才哄好哈利。哈利缠着斯内普亲热了好几次,累极了才去睡觉。
等斯内普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哈利却悄悄睁开了眼睛。睡前,哈利故意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现在轻轻一碰,便又渗出血珠来。哈利取出拜师那年师伯送给他的替身娃娃,将血液抹在上面。血液沾身的刹那,娃娃便化作一抹红色光芒,钻进了斯内普的身体内。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沉入无梦的睡眠。
哈利醒来时,夕阳的余晖已经透过窗帘洒满了卧室。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楼,发现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早已坐在餐桌前享用晚餐。而令他意外的是,莱姆斯·卢平也出现在餐桌旁,正神情萎靡地和小天狼星拼酒。
“莱姆斯?”哈利惊讶地走到斯内普身边的空位坐下,“你怎么来了?唐克斯呢?”
卢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仰头灌下一大杯火焰威士忌,回避着哈利的目光,“哈利,我听邓布利多说,大战结束后你们打算去冥界。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哈利皱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的异常,“等等,你先告诉我,唐克斯在哪里?你跟我们走了,唐克斯要怎么生活?”
“唐克斯住在她父母家,他们会照顾好她的。”卢平的语气出奇地冷漠,完全不像在谈论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
哈利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莱姆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已经已经建立新的家庭,唐克斯回父母家这很不正常。
在哈利不容拒绝的注视下,卢平终于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唐克斯...她怀孕了。”然而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梅林啊,这太棒了!”哈利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恭喜你们!”
小天狼星兴奋地搂住好友的肩膀,“嘿!我要当教父!这样哈利就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然而卢平推开小天狼星,脸色异常难看,“哈利,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冥界?我问过阿不思,他说这需要你的同意。”
哈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要抛下怀孕的妻子,跟我们去一个可能永远回不来的地方?”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她在父母家会很安全。他们也会照顾好她的。”卢平说出的话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冰冷,“我想你更需要我,詹姆也会希望我保护你的。”
哈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呵,我倒觉得,詹姆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守着自己的孩子。”
“我敢打赌,”斯内普突然冷冷地插话,“你这个胆小鬼一定是一时冲动结了婚,发现妻子怀孕就后悔了,于是抛下苦苦哀求的妻子从家里逃到这里。”
“闭嘴,鼻涕精!”小天狼星立刻护在好友身前。
“该闭嘴的是你,教父,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哈利厉声打断小天狼星,转而紧紧盯着卢平,“西弗勒斯说得对吗?你后悔了?想要抛弃唐克斯和未出世的孩子?跟我们去未知的地方?”
卢平猛地站起来,椅子在他身后轰然倒地,“我根本就不该和她结婚!我不该这么自私,让她因为和我在一起而被所有人指指点点!你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我们这类人的!他们甚至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不愿意和我们共事!就连她的家人都抵触我们的婚姻!还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他突然崩溃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像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生育后代!孩子很可能会和我一样!我明知如此却还是……我真是个自私的混蛋!就算梅林眷顾,孩子不是狼人,那有一个让人耻笑的狼人父亲又有什么好处?”
“果然是个懦夫。”斯内普轻蔑地说,“所以,你逃了?不敢面对自己的孩子可能是个狼人?也不敢面对自己竟然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就这样丢下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逃跑了?卢平,叫你懦夫,简直是在赞美你。你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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