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闷响。
郑艳秀的动作瞬间停滞,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再无声息。
“艳秀!”王平安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但极其微弱。
“快!送医院!快!”王平安怒吼道,抱起郑艳秀就往外冲。许凤玲立刻安排车辆,一路警笛开道,将郑艳秀以最快速度送到了县人民医院抢救。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手术,郑艳秀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脑部受到了严重的震荡和损伤。她一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苏醒过来。
醒来后的郑艳秀,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哭闹,不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物,仿佛灵魂已经随着她那惨死的丈夫一同逝去了。
王平安和许凤玲来看她,她毫无反应。直到王平安走近床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郑艳秀空洞的眼神突然动了动,缓缓聚焦在王平安脸上。下一秒,她的眼中猛地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亲的人。她伸出虚弱的手,抓住王平安的衣袖,嘴唇颤抖着,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剑哥……剑哥……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王平安愣住了,连忙澄清:“郑女士,你看清楚了,我是王平安,不是吴毅剑。”
“剑哥,你别骗我了……你就是我的剑哥……”郑艳秀固执地摇着头,抓着他衣袖的手更紧了,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虚幻的幸福笑容,“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一旁的医生叹了口气,把王平安拉到一边,低声道:“王同志,她这是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障碍,也就是‘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一种表现。她潜意识里无法接受丈夫惨死的事实,所以把你这个最后救了她、给她安全感的男性,当成了她丈夫的替代品。从治疗角度,暂时顺着她,扮演这个角色,可能有助于她情绪的稳定和后续的康复。强行纠正,可能会刺激她,导致病情加重。”
王平安看着病床上那个紧紧抓着他衣袖、眼神充满依赖和虚幻幸福的可怜女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在医生鼓励的目光下,他回到床边,没有再次否认,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好,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郑艳秀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承诺,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三天后,郑艳秀的身体状况稳定了一些,但精神状况依旧如此,只认王平安是她的“剑哥”。王平安的假期即将结束,必须返回香江。
他找到许凤玲,拿出五千块钱(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递给她:“许小姐,郑女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笔钱,麻烦你代为保管,作为她后续治疗和生活的费用。当地……我怕洪家还有余孽,或者她一个人无法生活。请你多费心关照。”
许凤玲接过钱,郑重地点了点头:“王同志,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你这次帮了我们大忙,也救了郑同志一命。”
事情安排妥当,王平安和纪琼芝收拾好行李,准备乘车离开。车子刚刚发动,正准备驶出招待所的院子,一个穿着病号服、身形单薄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张开双臂,直挺挺地挡在了车前!
正是郑艳秀!
王平安猛地踩下刹车。只见郑艳秀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执拗地盯着车里的王平安,然后一步步走到驾驶座旁。
王平安刚一下车,郑艳秀就猛地扑了上来,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依赖:“剑哥……别丢下我……带我走……带我回家……”
王平安试图挣脱,但她抱得极紧,而且身体虚弱,他不敢用力过猛。纪琼芝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
许凤玲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奈。她看了看执拗的郑艳秀,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王平安,提议道:“王同志,郑同志这个情况,留在内地,恐怕……很难得到很好的治疗和照顾。她的精神创伤太深了。香江的医疗条件更好,也许……你可以带她过去试试?手续方面,我可以想办法,特事特办。”
王平安看向纪琼芝,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纪琼芝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也知道郑艳秀确实可怜,便点了点头:“平安哥,带她去吧,治病要紧。”
事已至此,王平安也别无他法。他总不能把一个精神失常、认定自己是丈夫的可怜女人强行推开。
“好吧。”王平安叹了口气,对怀里的郑艳秀轻声道,“好,我带你走,带你……回家。”
郑艳秀闻言,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纯真而虚幻的笑容,然后身体一软,安心地晕倒在了王平安的怀中。
在许凤玲的一路绿灯和特殊安排下,出境手续很快办妥。王平安将GZ市的投资后续事宜全权交给纪琼芝负责,自己则带着精神状况堪忧的郑艳秀,踏上了返回香江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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