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你个畜生!”王大柱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扁担就想冲上去,却被李三的手下一棍子打倒在地。
“爹!”王大柱的儿子哭喊着扑过去,也被一脚踹开。
混乱中,有人想往村里跑,却被李三的人拦住了去路。“想跑?门儿都没有!”李三恶狠狠地说,“男的杀了,女的带走,粮食全搬走!”
陆承宇将林晚秋护在身后,握紧柴刀,眼神冷得像冰:“李三,你敢动他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李三挥了挥手,“给老子上!先把这姓陆的废了,那小贱人老子要亲自收拾!”
两个壮汉嗷嗷叫着冲上来,举着棍子就往陆承宇头上砸。陆承宇侧身躲开,柴刀一挥,正中其中一人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那人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另一人见状,吓得愣了一下,陆承宇趁机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飞出去,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废物!”李三骂了一句,亲自提着刀冲上来,“姓陆的,今天老子非劈了你不可!”
陆承宇迎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李三的刀法杂乱无章,全靠一股子蛮力,而陆承宇常年打猎,身手敏捷,招式精准,每一刀都冲着李三的要害去。几个回合下来,李三就落了下风,胳膊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
林晚秋看着晒谷场的大火,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疼。那些红薯干是她用空间灵泉水催熟的红薯晒的,本打算作为过冬的储备;那些野菜干是村民们冒着烈日挖来的,每一口都浸着血汗。现在,全被这把火毁了。
“不能让火蔓延到村里的房子!”林晚秋突然反应过来,冲着村民们大喊,“快!把晒谷场和村子之间的柴火堆挪走!挖隔离带!”
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晒谷场旁边堆着不少过冬的柴火,一旦被引燃,整个村子都会遭殃。大家顾不上害怕,纷纷抄起工具,有的搬柴火,有的用锄头挖地,拼命想在大火和村子之间挖出一条隔离带。
林晚秋也冲过去帮忙,她的手指被柴火烫出了水泡,却浑然不觉。眼角的余光里,陆承宇正和李三打得难解难分,而另外三个壮汉则趁机冲向了祠堂——那里还存放着一小部分没来得及晒的红薯!
“不好!”林晚秋心里一紧,想冲过去阻止,却被一个李三的手下拦住了。那人满脸横肉,手里拿着根铁棍,狞笑着说:“小娘子,别跑了,跟爷回去快活快活吧!”
林晚秋往旁边一闪,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里。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壮汉,但绝不能让他靠近祠堂。“滚开!”她怒喝一声,声音因愤怒而发颤。
“哟,还挺烈!”壮汉舔了舔嘴唇,猛地扑过来,伸手就想抓她的头发。林晚秋侧身躲开,趁他扑空的瞬间,用尽全力将木棍砸在他的膝盖上。
“嗷!”壮汉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林晚秋不敢恋战,转身就往祠堂跑,却没注意到身后另一个壮汉正举着石头砸过来。
“小心!”陆承宇的吼声划破混乱。
林晚秋只觉得一股大力从侧面袭来,整个人被猛地推开,重重摔在地上。她回头一看,只见陆承宇挡在她身前,后背被石头砸中,闷哼了一声。而那个举石头的壮汉,已经被陆承宇反手一刀砍中了肩膀,倒在地上哀嚎。
“承宇大哥!”林晚秋爬起来,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去守祠堂!”陆承宇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别管我!”
林晚秋含泪点点头,转身冲进祠堂。刚把门关上,就听到外面传来“砰砰”的撞门声,伴随着李三的怒骂:“小贱人,快开门!不然老子把门砸烂了,把你拖出来喂狗!”
她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祠堂里光线昏暗,墙角堆着十几个麻袋,里面全是红薯。她知道,这些红薯是庄子里最后的希望,绝不能被李三抢走。
撞门声越来越响,门板开始摇晃,缝隙里透进火光,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她急中生智,把祠堂里的供桌推过去,死死顶住门板。供桌是实心松木做的,沉重无比,刚好能挡住门。
“砸!给老子砸!”李三在外面咆哮。
木棍和石头砸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林晚秋紧紧盯着门板,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几捆之前囤积的干柴。她用意念将干柴移到门后,又堆上几个装满沙土的陶罐——就算门被砸开,这些东西也能抵挡一阵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陆承宇的痛呼。林晚秋心里一揪,想出去看看,可又不敢离开祠堂。她咬着牙,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倒在一块布上,然后从门缝里递出去:“承宇大哥,接住!敷在伤口上!”
一只沾满血的手伸过来,接过了布。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陆承宇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依旧沉稳:“晚秋,别开门,我没事。”
林晚秋靠在供桌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惨叫声、李三的怒骂声,还有村民们的呼喊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如果不是她提议种红薯、晒薯干,或许李三就不会盯上这个庄子;如果不是她坚持要留下,大家或许早就跟着其他村子逃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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