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宇抬头看了看屋顶的缝隙,皱了皱眉:“得赶紧把屋顶修好,不然再下雨,草药还会受潮。马六,你先把受潮的草药搬到外面晒一晒,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马六应了一声,赶紧招呼后生们把受潮的草药搬到药棚外的空地上。老茶婆则蹲在晒草药的竹筛旁,仔细翻看每一片艾叶和紫苏叶。“还好,只是边缘受潮,没完全发霉,晒一晒还能用。”老茶婆松了口气,又对马六说,“你去拿点草木灰来,撒在受潮的草药上。草木灰能吸潮,还能防止发霉,晒的时候翻几遍,让每片叶子都沾上草木灰。”
马六赶紧去取草木灰。陆承宇则看着屋顶的缝隙,对里正说:“里正,你让人找些新的茅草和麻绳来,咱们今天就把屋顶修好。”
里正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老茶婆站起身,对陆承宇说:“将军,修屋顶也得讲究法子。茅草不能直接铺上去,得先在屋顶的木梁上铺一层芦苇,再把茅草扎成捆,一层压一层地铺,这样既不漏雨,又能隔热。还有,屋檐的地方要多铺两层茅草,免得雨水顺着屋檐流进药棚。”
陆承宇点点头:“还是老茶婆您考虑得周到。我在军营里也修过帐篷,不过都是临时的,哪有这么多讲究。”
不多时,里正就带了几个后生过来,扛着新的茅草和芦苇,还拿着麻绳和木锤。后生们按照老茶婆的指点,先爬上屋顶,把塌陷的旧茅草拆下来,再把芦苇铺在木梁上,用麻绳固定好。接着,把新茅草扎成捆,从屋顶的底部开始,一层压一层地铺,每铺一层,就用麻绳牢牢系在木梁上。
老茶婆站在药棚下,抬头看着屋顶的进度,时不时提醒后生们:“左边的茅草再铺厚点,那里的木梁有点歪,容易漏雨!”“屋檐的地方多留些茅草,让雨水能顺着茅草流到地上,别滴进药棚里!”
后生们听得认真,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陆承宇也爬上屋顶,帮忙递茅草和麻绳。他看着老茶婆有条不紊地指挥,心里暗暗佩服——这些看似简单的生活技巧,都是老辈人在长年累月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智慧,比书本上的知识更实用、更接地气。
中午时分,屋顶终于修好了。后生们从屋顶上下来,满头大汗,却满脸笑容。“老茶婆,您看这样行吗?”一个后生指着屋顶问道。
老茶婆抬头看了看,点了点头:“很好!这样铺出来的屋顶,别说小雨,就是中雨也漏不进来。”
此时,马六也把受潮的草药晒好了。撒了草木灰的草药,不仅没了霉味,还多了一丝草木的清香。马六把草药收进竹篮,对老茶婆说:“老茶婆,您这法子真管用!要是没您提醒,这些草药怕是都要浪费了。”
老茶婆笑了笑:“这些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法子,以前在山里,药棚漏雨是常有的事,都是用草木灰救草药的。你们年轻人没经历过,慢慢学就会了。”
下午,陆承宇正在村里的空地上看着后生们训练,就见赵虎匆匆跑过来,脸上满是急色:“将军,不好了!保障队在北坡巡逻时,发现几只山羊闯进了咱们的茶园,把刚长出来的茶芽啃了不少!”
“山羊?”陆承宇心里一紧。茶园是淮安城的宝贝,不仅能采茶泡水,茶籽还能榨油,要是被山羊啃坏了,损失可不小。“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匆匆往北坡的茶园赶。刚到茶园边,就见保障队的几个后生正围着三只山羊,手里拿着木矛,却不敢轻易动手——山羊的角又尖又硬,要是发起疯来,很容易伤到人。
“将军,您来了!”一个后生见陆承宇来了,赶紧喊道,“这几只山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闯进茶园就啃茶芽,我们想把它们赶出去,可它们一点都不怕人,还想顶人!”
陆承宇看着茶园里被啃得乱七八糟的茶芽,心里又气又急。赵虎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抓山羊:“这些畜牲,敢毁咱们的茶园,看我不把它们抓起来宰了!”
“赵校尉,别冲动!”老茶婆不知何时也来了,她赶紧拦住赵虎,“山羊性子烈,你越追,它越反抗,要是把茶园里的茶树苗撞倒了,损失就更大了。”
赵虎停下脚步,皱着眉说:“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它们继续啃茶芽吧?”
老茶婆走到茶园边,仔细看了看山羊的模样——山羊身上的毛又脏又乱,肚子瘪瘪的,看起来像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野山羊。她想了想,对身边的后生说:“你去村里拿点粟米和野菜来,放在茶园外面的空地上。”
后生愣了愣:“老茶婆,拿粟米和野菜干什么?给它们吃吗?”
“对,给它们吃。”老茶婆点点头,“野山羊怕人,但贪吃。咱们用食物把它们引到茶园外面,再慢慢把它们赶下山,既不会伤到人,也不会毁了茶园。”
后生半信半疑地去了村里。不多时,就拿着一小袋粟米和一捆野菜回来。老茶婆接过粟米和野菜,放在茶园外面的空地上,然后对保障队的后生们说:“你们都往后退,别盯着山羊看,它们见人多会害怕,不敢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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