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带着马帮的弟兄们跑过来,每人手里都握着马刀,往黄掌柜的人对面站:“陆哥,跟他们拼了!敢在江南渡要天价船费,还想抢渡口,像在云狄的‘共田’里偷红薯,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黄掌柜的人也握紧了刀,渡口顿时剑拔弩张,流民们吓得往后退,有的抱着孩子哭,像怕再遭劫难。陆承宇往两边看,心里盘算着——黄掌柜的人多,又有大船,硬拼的话,江南渡的人怕是要吃亏,而且流民还等着过江,不能让他们受牵连。
“黄掌柜,”陆承宇往他身边走了两步,“渡口你可以用,但船费你得降,一人二十文,孩子不要钱,像江南这边的渡船价,要是你同意,俺们就不拦着你做生意;要是不同意,就算拼了,俺们也不会让你在江南渡欺负人。”
黄掌柜眯了眯眼,心里打着算盘——二十文虽然少,但流民多,加起来也不少,而且陆承宇这边有马帮弟兄,真拼起来,他也讨不到好。他往流民那边看了看,又往船上瞥了眼,终于松了口:“行!就按陆当家说的,一人二十文,不过俺们只载三趟,多了不载,像做买卖,得有个准头。”
陆承宇点头,让栓柱去给流民们登记,又让马帮的弟兄们盯着黄掌柜的人,别让他们耍花样。周船工却还是不放心,往陆承宇身边凑:“陆当家,这黄掌柜不是啥好人,怕是会背地里搞鬼,像狼骑说不抢,却偷偷烧盐场那样。”
“俺知道,”陆承宇往船上看,“你去把渡船划到江面上,盯着顺昌号的船,要是他们敢欺负流民,就用篙杆砸他们的船,像上次砸溃兵的船那样,别让他们得逞。”
周船工应着,撑着渡船往江面上走,像个哨兵,盯着顺昌号的大船。流民们开始上船,有的掏银子,有的掏铜板,脸上满是感激——二十文虽然也不少,但比一两银子强多了,至少能让一家人过江。
陆承宇站在渡口,看着流民们上船,心里却没松气——黄掌柜这么痛快答应,肯定有猫腻,像在云狄时遇到的盐贩子,表面答应降价,却在盐里掺沙子,没安好心。他往刀疤脸身边凑:“你带两个弟兄,偷偷跟在船后面,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把流民载过江,要是他们敢在江里加价,或者把流民扔在江里,就赶紧回来报信,俺们去救。”
刀疤脸点头,带着两个弟兄,悄悄划着小竹筏,跟在顺昌号的船后面。黄掌柜看见竹筏,却没说啥,只是冷笑了一声,让护卫把船开离岸边。
第一趟船很快就回来了,流民们都平安下了船,往南边的路走,有的还回头往陆承宇道谢:“多谢陆当家!要是没有你,俺们怕是过不了江,还得被黄掌柜坑!”
陆承宇心里松了点气,可刚过一会儿,刀疤脸就划着竹筏回来了,脸色发白:“陆哥!不好了!黄掌柜的人在江里把流民的包袱都抢了!还说要是不给银子,就把人扔下去,俺们看见他们把一个老头的包袱抢了,老头要抢回来,还被他们打了!”
陆承宇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黄掌柜果然没安好心,表面答应降船费,背地里却抢流民的东西,像饿狼一样,贪得无厌!他往马帮的弟兄们喊:“走!跟俺们去江里,把流民的包袱抢回来,像在云狄抢狼骑的粮那样,不能让他们欺负人!”
马帮的弟兄们跟着陆承宇,划着竹筏往江面上走,顺昌号的第二趟船正在江中心,护卫们正围着流民抢包袱,有的流民反抗,却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黄掌柜!住手!”陆承宇大喊一声,竹筏往大船那边冲,“你答应只收二十文船费,现在却抢流民的东西,说话不算话,像在云狄的‘共田’里偷了红薯还不认账,得把东西还回来!”
黄掌柜看见陆承宇,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陆当家,这是俺们跟流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他往护卫喊,“把他们赶开!别让他们耽误俺们做生意!”
护卫们拿着刀,往竹筏上砍,有的还往江里扔石头,想把竹筏砸翻。陆承宇举起弯刀,挡住砍来的刀,往护卫的胳膊上砍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护卫疼得掉进江里。
“谁敢再抢流民的东西,就跟他一样!”陆承宇往大船上喊,“流民们,把你们的包袱抢回来,俺们帮你们,像在云狄时一起守山口那样,别怕他们!”
流民们听见喊声,也鼓起勇气,有的抢护卫手里的包袱,有的往护卫身上撞,大船上顿时乱成一团。黄掌柜气得脸色铁青,往船上喊:“把船往岸边开!俺们跟他们拼了!”
大船往岸边开,陆承宇带着马帮的弟兄们和流民,跟护卫们打在一起。有的护卫掉进江里,有的被打得趴在船上,再也不敢嚣张。黄掌柜想往船舱里躲,却被陆承宇抓住了衣领:“黄掌柜,你抢流民的东西,还打人,现在该把东西还回来了吧?像偷了别人的红薯,得还回来,还得道歉!”
黄掌柜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让护卫把抢来的包袱都拿出来:“俺还!俺道歉!陆当家,求你别打俺,俺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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