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宇立刻喊停割草:“所有人先退出来!不能硬来,得想个安全的法子。”他看着沼泽里密密麻麻的血箭草,突然想起南岸的硫磺窑:“老石,能不能做些长柄的火铳,里面装上硫磺粉,直接往草从里喷火?这样不用靠近就能烧草!”
老石立刻画了图纸,让人快马送回江南渡的木工坊。三天后,十杆长柄火铳被送了过来,铳口装着铁制的喷头,能喷出带着硫磺的火焰。刀疤脸试着往草丛里喷了一下,火焰瞬间点燃了血箭草,连带着周围的枯枝败叶一起燃烧,浓烟滚滚,再也不用担心汁液沾身。
众人用了五天时间,终于把青竹湾沼泽边缘的血箭草烧了个干净。硫磺烟也驱散了瘴气,竹林里的雾气渐渐淡去,空气也清新了许多。重症病人在灵泉水和草药的调理下,也慢慢好转,能下床走动了。
就在众人准备返程时,村长突然慌张地跑来:“陆当家,不好了!下游的小溪里发现了死鱼,怕是血箭草的毒素流进了江里!”
陆承宇赶紧跑到溪边,只见水面上漂着十几条死鱼,鱼肚翻白,身上没有伤口。他舀了些溪水闻了闻,带着淡淡的腥气:“毒素已经顺着水流往下游去了!得赶紧通知下游的村镇,不准喝溪水,还要在江里设拦截网,防止毒水扩散!”
刀疤脸立刻带着两个弟兄,驾着小渡船往下游去报信。陆承宇则让人砍了些芦苇,编成厚厚的芦苇席,在青竹湾的出水口设了三道拦截网,又往网边撒了硫磺粉,用来吸附水中的毒素。
江南府的官员也带着郎中赶来了,看到青竹湾的情况,连连称赞:“陆当家处置得当!要是再晚几天,这瘴疠怕是要蔓延到江南府了!朝廷定会重赏你们!”
陆承宇摇摇头:“赏钱就不必了,只求官府能派人定期巡查青竹湾,别让血箭草再长出来。另外,得给下游的百姓送些灵泉水和草药,以防有人误食毒水。”
官员立刻答应:“我这就安排!以后青竹湾的巡查就交给府衙,每月派专人来查看,绝不让瘴疠再复发!”
返程时,“江南号”顺着江往下游驶去,岸边的村民们站在码头,捧着新收的莲子和菱角,对着船挥手送别。陆承宇站在船头,看着青竹湾的竹林渐渐远去,心里满是感慨——这次的瘴疠险,比当年云狄的瘟疫更急,幸好众人齐心协力,才守住了下游的平安。
回到江南渡,林晚秋早已带着人准备好了热水和姜汤。众人洗去一身疲惫,喝着热乎乎的姜汤,刀疤脸抹了把嘴:“还是家里舒服!那青竹湾的瘴气太呛人,比炸礁时的烟还难闻!”
盐穗娘则把这次用的草药方子记下来,贴在草药棚门口:“以后要是再有人遇到瘴疠,照着这方子配药,再用上灵泉水,就能救命。”老秀才也把血箭草的特性和除瘴的法子编进典籍,告诫大家湿热之地要多防瘴气。
没过几天,下游的村镇纷纷送来感谢信,说多亏了江南渡的预警和草药,没有一人因毒水发病。吴掌柜还带着粮商们送来几船粮食:“陆当家,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您救了下游几十万百姓,这点粮食算不了什么,像在云狄时送盐那样,千万别客气!”
陆承宇把粮食分给了护江队的弟兄和村民们,自己只留了一小袋。他站在灵泉码头,看着江面上往来的商船,心里格外踏实。林晚秋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灵泉水泡过的西瓜:“累坏了吧?吃块西瓜解解暑。”
陆承宇咬了一口西瓜,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流。他看向青竹湾的方向,虽然那里曾弥漫着致命的瘴气,但现在已经恢复了安宁。他知道,江南渡的故事还在继续,这初遇的瘴疠险,不仅让众人学会了应对毒邪,更让江南渡和上下游的百姓联系得更紧密,像滔滔江水一样,彼此守望,共渡难关。
接下来的日子,陆承宇让人在青竹湾设立了哨站,派护江队的弟兄定期巡查。老石还改进了长柄火铳,做成了更轻便的“除草铳”,送给青竹湾的村民,让他们能自己清理血箭草。盐穗娘则每隔半个月就带着草药去青竹湾,给村民们义诊,教他们识别有毒的草木。
学堂里,老秀才给孩子们讲青竹湾的瘴疠险,告诉他们:“遇到危险不可怕,只要齐心协力,懂得用知识和勇气应对,就能化险为夷,像在云狄时对抗狼骑那样。”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有的还立志要像盐穗娘那样学药理,治病救人。
这天傍晚,陆承宇坐在“江南号”的船板上,看着夕阳把江面染成金色。周船工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新做的船桨:“陆当家,听说青竹湾的村民种了不少芦苇,说要学咱们南岸那样,用芦苇挡毒水呢。”
陆承宇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他想起在青竹湾烧血箭草的浓烟,想起弟兄们晕倒时的慌张,想起众人一起设拦截网的日夜。这些日子的辛苦,都化作了眼前的安宁,照亮了江南渡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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