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鸟患,又迎来了虫害。地里冒出了不少蝼蛄,咬得麦苗根须外露,叶子发黄。盐穗娘立刻带着村民们采来“苦楝叶”,煮成水浇在地里:“苦楝叶的气味能驱蝼蛄,还能当肥料。”浇了两天,蝼蛄果然少了,麦苗又重新挺直了腰杆。
护江队的弟兄们也没闲着,刀疤脸带着人给麦苗浇水,见浅沟里的水流得慢,就用锄头把沟挖深些:“灵泉水肥,得多浇点,麦苗长得才壮。”老石则在田埂边加固土坡,防止浇水时水土流失:“这地刚养熟,可不能让水冲坏了。”
入夏时,五亩小麦长得齐腰高,麦穗饱满,随风摇曳,泛起金色的波浪。李伯赶来查看,掐下一粒麦穗搓开,麦粒饱满圆润:“再过十天就能收割了!这产量,比俺们村的老田还高!”村民们看着金黄的麦田,笑得合不拢嘴,一个老汉感慨道:“以前谁能想到,这荒地能长出这么好的麦子!”
收割那天,灵泉码头的人都赶来帮忙。镰刀挥舞,麦穗落地,田埂上堆满了捆好的麦捆。孩子们在田埂边追逐嬉戏,手里拿着麦穗编草帽;妇女们则在地里捡拾掉落的麦粒,不肯浪费一粒粮食。陆承宇和刀疤脸扛着麦捆往晒谷场走,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却笑得格外开心。
麦子晒干后,磨成了雪白的面粉,林晚秋用新面粉蒸了馒头,热气腾腾的馒头透着麦香,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刀疤脸啃着馒头说:“这面粉比买的还香!明年咱们把剩下的十五亩荒地都开垦了,多种些小麦和玉米!”
陆承宇点点头,看着远处的荒地,心里已有了规划:“老石,明年开春就打造更多农具;刀疤脸,联系邻村,换些玉米和高粱种子;盐穗娘,再找些肥田的草药;老秀才,把开垦荒地的经验写成册子,发给附近的村镇,让大家都能种出粮食。”
秋收过后,二十亩荒地全部开垦完毕,种上了冬小麦。田埂边的艾草和驱虫草长得郁郁葱葱,看护棚里的铜锣随风作响,远处的灵泉水潺潺流淌,滋养着这片曾经的荒地。李伯送来新的菜种:“这是‘青帮白菜’,耐冻,冬天种上,开春就能吃。”
老秀才的《开垦处女地要诀》也写好了,上面画着开垦的步骤、施肥的方法、防虫害的技巧,还配着插图,通俗易懂。村民们争相传看,沉沙村的村长赶来取经:“俺们村也有片荒地,照着您这册子,明年也开垦出来!”
大雪落下时,麦田被白雪覆盖,像盖了层厚厚的棉被。陆承宇站在田埂上,看着白茫茫的麦田,心里满是踏实。盐穗娘走过来,递来一杯热茶:“你看,这荒地变成了良田,以后再也不用愁粮食了。”
陆承宇喝了口热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流。江风拂过,带着麦田的清香,远处的灯塔亮了起来,铜铃声清脆悦耳。他知道,开垦处女地开垦出的不仅是良田,更是自给自足的底气。就像这滔滔江水,日复一日地滋养着土地,日子也会在汗水与希望中,一直往甜里流,再也不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灵泉码头的粮食越积越多,不仅够自己吃,还能卖给往来的商船。吴掌柜的商船每次路过,都会买些面粉和杂粮:“你们的面粉又白又香,江南府的绸缎庄都抢着要!”陆承宇则用粮食换了些布匹和药材,分给村民们:“这都是大家种出来的,人人有份。”
开春后,附近的村镇都学着开垦荒地,老秀才带着《开垦处女地要诀》四处讲学,教大家怎么改良土壤、怎么防虫害。盐穗娘则带着妇女们采草药,送给邻村的村民:“这些肥田草的种子,撒在地里能增产。”
这天傍晚,陆承宇坐在晒谷场的草堆上,看着夕阳下的麦田,麦穗泛着金色的光。刀疤脸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麦秆编的蚂蚱:“陆哥,你看!这是用新麦秆编的,孩子们都抢着要!”
陆承宇接过蚂蚱,麦秆的清香扑面而来。江风拂过,带着麦香和泥土的气息,远处的灵泉水闪着波光。他知道,开垦处女地的故事还在继续,这份用汗水换来的收获,会像滔滔江水一样,滋养着每一个人,让日子在丰收中慢慢发酵,一直往甜里流,再也不回头。
清明刚过,二十亩冬小麦褪去了青涩,抽出了饱满的麦穗,风一吹,麦浪翻滚,香气漫过灵泉码头。陆承宇正和李伯查看麦穗长势,就见沉沙村的村长领着几个村民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布包,神色焦急:“陆当家,俺们村开垦的荒地出问题了!麦苗长得又黄又矮,还大片大片地枯,您快给想想办法!”
李伯赶紧接过布包,里面是几株枯黄的麦苗,根须发黑,轻轻一扯就断。他捏碎根须闻了闻,眉头紧锁:“是‘根腐病’!这生土刚养熟,肥力不均,又赶上开春多雨,湿气积在土里,就容易生这病。”盐穗娘凑过来,指尖沾了点根须上的黏液:“还有霉菌的气味,得赶紧杀菌,不然会传染。”
陆承宇立刻吩咐:“老石,带些石灰和草木灰去沉沙村;盐穗娘,准备些‘三叶青’和‘蒲公英’,煮成药汤;李伯,你跟他们去指导怎么撒石灰、浇药汤。我去灵泉码头拉些腐熟的粪肥,给他们的土地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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