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宇见状,让人装了两袋稻种、一筐馒头和一些干菜,递给阿石:“这些你先带回山洞,明天我派几个人去帮你们把老人接来码头治病,顺便看看你们的住处。”阿石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
第二天一早,阿石带着刀疤脸和盐穗娘去了芦苇荡深处的山洞。那山洞藏在悬崖下面,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山洞里阴暗潮湿,几个老人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气息微弱,还有十几个孩子挤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看着来人。
盐穗娘立刻给老人们诊脉,又拿出带来的草药熬成汤,一勺一勺喂给老人:“这药每天喝两次,三天就能好转。等病好了,就跟我们回码头,那里暖和干燥,不容易生病。”老人们浑浊的眼睛里流下眼泪,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刀疤脸看着山洞里的景象,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人挤在这儿,冬天非冻坏不可。陆哥说了,码头西边有间闲置的谷仓,收拾一下就能住人,我这就回去带人来搬东西。”
等刀疤脸带着人把谷仓收拾好,老人们的精神也好了不少。阿石扶着最年长的长老走在最前面,长老看着码头整齐的房屋、通畅的排涝渠,还有渠边的垂柳,忍不住赞叹:“你们把这里打理得真好,比以前的部落还规整。”
陆承宇特意让人给葛部的人准备了新的被褥和衣物,又安排了两个妇女帮忙做饭。长老拉着陆承宇的手,感激地说:“我们躲在山洞里几十年,从来没人愿意帮我们。你们不仅给我们饭吃,还治病,这份恩情我们记一辈子。”
老秀才这时捧着几本古籍走来,激动地对长老说:“您是不是认识这些字?这是古籍里记载的灵江葛部的纺织术,好多字我们都不认识。”长老戴上老花镜,看着古籍上的文字,点了点头:“这是我们葛部的文字,记载的是葛麻织布的法子。”
原来灵江葛部不仅擅长织布,还懂很多古老的技艺。长老说,葛部的人能把葛藤纤维织成比绸缎还结实的布,还能造载重量大又轻便的独木舟,甚至知道哪些草木能当肥料、哪些能驱虫。
林晚秋听到“草木当肥料”,眼睛立刻亮了:“长老,您知道哪些草木能当肥料吗?我们现在用堆肥法,但总觉得肥力还能再改进。”长老笑了笑:“当然知道!有一种‘肥田草’,晒干了混进土里,比粪肥还管用,而且这种草在灵江沿岸到处都是。”
第二天,长老带着林晚秋和阿石去了灵江岸边。只见岸边的坡地上长着一种细长的野草,叶子呈锯齿状,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这就是肥田草,”长老蹲下身拔起一棵,“把它晒干粉碎,混进堆肥或者直接撒在田里,能让土壤变得疏松,还能滋养庄稼。”
林晚秋立刻让人割了一大捆肥田草,带回堆肥棚试验。她按照长老说的,把粉碎的肥田草混进厨余和粪肥里堆制,果然发现肥堆发酵得更快,而且腐熟后的肥料更松散,肥力也更足。她试着撒在菜园的萝卜地里,没过几天,萝卜叶子就长得绿油油的,比用普通堆肥的壮实不少。
阿石也带来了惊喜。他看到码头的独木舟划起来很费力,便带着几个葛部的青年砍了棵大樟树,用部落的古法造了艘独木舟。这艘独木舟比码头以前的船轻便不少,载重量却大了一倍,刀疤脸划着它在江面上试了一圈,回来后赞不绝口:“这船太好用了!以后运稻种、送肥料都方便多了!”
葛部的妇女则展示了精湛的纺织术。她们把葛藤泡在江里软化,再剥出纤维,纺成线,织成布。这种葛麻布不仅结实耐磨,还透气吸汗,村民们看了都想要。陆承宇干脆让人开垦了一块地种葛藤,让葛部的妇女教码头的妇女纺织,以后还能把葛麻布卖给商船。
盐穗娘更是和葛部的老药婆成了好朋友。老药婆知道很多草药的用法,比如用“驱虫草”的根熬汤能治咳嗽,用柳叶泡茶能退烧,这些法子比盐穗娘以前用的更管用。盐穗娘特意把这些方子记下来,和自己的草药笔记放在一起,准备编成一本《灵江草药志》。
可好景不长,葛部的人突然开始拉肚子、发烧,连阿石也病倒了。长老急得团团转,找到陆承宇:“是不是码头的水有问题?我们在山洞里喝泉水从来没生病。”
陆承宇赶紧让人把盐穗娘和老药婆请来。盐穗娘给病人诊脉,又尝了尝码头的井水,摇了摇头:“井水没问题,是你们刚到码头,吃不惯精米白面,肠胃不适应,再加上码头人多,空气里的杂气也容易让人生病。”
老药婆也点头道:“没错,我们葛部人常年住山洞,接触的人少,突然到这么热闹的地方,身子骨一时受不了。我有个方子,用艾草、菖蒲和‘定心草’熬汤,喝了能驱邪扶正。”
盐穗娘立刻按照老药婆的方子熬药,给葛部的人每人喂了一碗。果然,第二天大家的病情就好转了。林晚秋还特意给葛部的人做了些粗粮粥,里面加了切碎的野菜:“以后你们慢慢适应精米,先吃点粗粮,肠胃就不会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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