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灵江新村与邻村青岩村的边界线。这条以灵江支流为界的田埂,历来是两村村民共用的通道,可这天清晨,巡逻队的队员赵老三却气冲冲地跑回村,手里还攥着一把被踩烂的菜苗。
“陆当家!青岩村的人太过分了!”赵老三的脸冻得通红,声音里满是火气,“我在边界的菜地里浇水,他们村的李二狗带着几个人冲过来,说那片菜地是他们的,不仅把我的菜苗踩烂,还把我浇水的木桶给砸了!”
陆承宇正在灵江阁整理巡逻记录,闻言立刻站起身:“菜苗被踩烂了?有没有人受伤?”赵老三摇了摇头:“人没事,但他们说话太横了,还说要是咱们再去那片菜地,就对咱们不客气!”
一旁的刀疤脸皱起眉:“那片菜地是咱们村去年开垦的,离咱们村更近,怎么就成他们的了?肯定是李二狗故意找茬!”李老栓也凑过来,叹了口气:“青岩村和咱们村以前就因为水源的事闹过矛盾,这次怕是又要起冲突了。”
陆承宇沉默片刻,说道:“刀疤脸,你和赵老三跟我去边界看看,先弄清楚情况,别冲动。阿木,你留在村里,让巡逻队加强巡逻,防止青岩村的人来闹事。”
三人很快来到边界的菜地。只见几片刚冒芽的菜苗被踩得东倒西歪,地上还散落着木桶的碎片,青岩村的李二狗正带着几个人,在田埂上叉着腰,一副挑衅的样子。
“李二狗,这片菜地是我们村开垦的,你凭什么踩我们的菜苗、砸我们的木桶?”刀疤脸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不满。李二狗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凭什么?这条支流以西的地,都是我们青岩村的!你们村未经允许就开垦,还敢来问我?”
陆承宇上前一步,平静地说:“李二狗,这条支流是两村的边界,以西的地历来是两村共用,去年开垦这片菜地时,你们村的村长也没反对,现在怎么就成你们的了?”
李二狗梗着脖子:“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村今年人口多了,粮食不够吃,这片地必须归我们!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把地交出来,不然咱们没完!”
就在这时,青岩村的村长闻讯赶来。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脸上带着愁容:“陆当家,实在对不住,李二狗他们年轻气盛,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说着,就瞪了李二狗一眼,李二狗不情愿地低下头。
陆承宇见状,也缓和了语气:“村长,咱们两村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因为一片菜地闹矛盾。这片菜地咱们可以一起种,收获的粮食两家平分,你看怎么样?”
青岩村村长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陆当家,不瞒你说,我们村今年遭遇了旱灾,粮食减产,村民们都快断粮了,所以才会盯着这片菜地。要是能一起种,当然好,可我们村现在连种子都没有了……”
陆承宇想了想,说:“种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村还有一些余粮和种子,可以先借给你们。等明年收获了,你们再还回来就行。”青岩村村长听了,感动得连连道谢:“陆当家,你真是个好人!我们村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
本以为事情就此解决,可没想到几天后,青岩村的村民又在边界闹了起来。这次,他们不是为了菜地,而是为了灵江支流的水源。青岩村的村民在支流上筑了一道坝,把水引到他们村的田里,导致下游灵江新村的几亩稻田缺水干裂。
巡逻队的队员发现后,立刻报告给陆承宇。陆承宇带着刀疤脸和几个队员,再次来到边界。只见支流上的坝筑得很高,水流被堵得严严实实,下游的稻田里,稻苗已经蔫了,叶子发黄。
青岩村的李二狗这次没带头,带头的是村里的一个老人,他看着陆承宇,无奈地说:“陆当家,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们村的田在高处,缺水更严重,要是不筑坝引水,田里的稻子就全完了!”
陆承宇蹲在田埂上,看着干裂的土地和蔫掉的稻苗,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青岩村的难处,但灵江新村的稻田也不能缺水。“筑坝可以,但不能把水堵死,”陆承宇说,“咱们可以在坝上开几个缺口,让水既能流到你们村的田里,也能流到我们村的田里,这样大家都能有水用。”
青岩村的老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陆当家说得有道理,是我们太急了,只想着自己村,没考虑到你们。我们这就把坝拆开,开几个缺口。”
在陆承宇和青岩村老人的协调下,村民们很快把坝拆开,在坝上开了三个缺口。水流顺着缺口,一部分流到青岩村的田里,一部分流到灵江新村的田里。看着水流重新滋润干裂的土地,两村的村民都松了口气。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半个月后,府城传来消息,说朝廷要在灵江流域征收新的赋税,按照土地的亩数征收,而且税率比往年高了不少。青岩村的村民本来就缺粮,听说要征收高额赋税,顿时慌了神,认为是灵江新村的土地多,导致两村的总亩数增加,赋税才会提高,于是又把矛头指向了灵江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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