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灵江流域,蝉鸣聒噪,暖棚里的蔬菜却长得愈发旺盛,草药地里的金银花已经采摘了两茬,晒药架上铺满了金灿灿的干草,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泥土混合的清香。可最近几天,灵江流域的氛围却多了几分紧张与期待——清溪村的王阿婆怀孕足月,随时可能生产,而她的丈夫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年幼的儿子,互助社的妇人们早早地就轮流去她家帮忙,林晚秋更是每天都去查看情况,准备好接生用的热水、剪刀和干净的布巾。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清溪村的方向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晚秋姑娘!王阿婆要生了!快救救她!”林晚秋正在暖棚里查看蔬菜的长势,听到呼喊,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接生包,往清溪村跑去。
陆承宇、周先生和李二狗等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跟着往清溪村赶。“王阿婆年纪大了,又是头胎,生产肯定不容易,周先生,你可得多帮忙!”陆承宇一边跑,一边对周先生说。周先生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药箱:“我已经准备好了止血和镇痛的草药,希望能顺利。”
赶到王阿婆家里时,屋里已经围了几个互助社的妇人,王阿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从她嘴里传出,年幼的儿子蹲在床边,吓得直哭:“娘,你别有事!娘!”
林晚秋赶紧走过去,握住王阿婆的手:“阿婆,别怕,我们都在这儿,你一定能顺利生下孩子的!”她一边安抚王阿婆,一边让妇人们烧热水、换布巾,周先生则在旁边给王阿婆把脉,时不时喂她喝一些提前熬好的草药:“这是艾草和甘草熬的药,能缓解疼痛,保存体力。”
可生产的过程并不顺利。王阿婆的体力越来越差,宫缩也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变得微弱。周先生把完脉,脸色凝重地对林晚秋说:“情况不太好,王阿婆体力不支,要是再生不下来,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妇人们都慌了神,有的甚至红了眼眶:“这可怎么办?咱们村里以前接生,都是找村里的老妇人,可王阿婆这情况,咱们都没遇到过啊!”李二狗在门外急得直转圈,时不时往屋里探头:“怎么样了?孩子生下来了吗?要不要我去府城请大夫?”
陆承宇皱着眉,沉声道:“去府城来回要一天时间,恐怕来不及。周先生,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周先生想了想,赶紧说:“我之前在医书里看到过,产妇体力不支时,可以用黄芪、当归熬药,能补气养血,或许能帮她恢复体力。另外,还要有人在旁边给她鼓劲,让她有信心。”
林晚秋立刻说:“我去熬药!你们在这里陪着王阿婆,给她鼓劲!”她刚要转身,王阿婆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虚弱地说:“晚秋姑娘,别……别麻烦了,我……我可能不行了,要是……要是只能保一个,就保孩子……”
“阿婆,你别胡说!”林晚秋红着眼眶,“你一定能挺过去的,你还要看着孩子长大,看着他读书、娶媳妇呢!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李二狗也在门外喊:“王阿婆,你加油啊!互助社的人都在这儿陪着你,你可不能放弃!等孩子生下来,我给你家送最好的腊肉!”陈老三也跟着喊:“是啊,阿婆,我给你家挖最好的红薯,让你好好补身子!”
屋里的妇人们也纷纷开口,有的给王阿婆讲互助社的趣事,有的给她描绘孩子出生后的生活,有的则握着她的手,给她传递力量。王阿婆听着大家的话,眼里慢慢有了光,痛苦的呻吟声里,多了几分坚定。
林晚秋熬好药,赶紧端给王阿婆喝下去。过了一会儿,王阿婆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些,宫缩也慢慢变强了。林晚秋赶紧让她攒足力气,跟着自己的节奏用力。周先生则在旁边密切关注着王阿婆的情况,时不时调整草药的用量。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高,屋里的空气越来越紧张,每个人的心里都揪着一把汗。陆承宇在门外走来走去,时不时往屋里看一眼,李二狗和陈老三则在旁边烧着热水,确保随时有干净的热水可用。
突然,一声响亮的啼哭从屋里传来,打破了紧张的氛围。“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屋里的妇人激动地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喜悦。
陆承宇、李二狗和陈老三赶紧冲进屋里,只见林晚秋抱着一个裹在干净布巾里的婴儿,婴儿皮肤皱巴巴的,却哭得格外响亮。王阿婆躺在床上,虽然虚弱,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年幼的儿子扑到床边,看着弟弟,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得格外开心:“娘,弟弟!我们有弟弟了!”
周先生走过去,给王阿婆和婴儿都把了把脉,笑着说:“太好了!母子平安!这孩子哭声响亮,身体很健康,王阿婆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就能恢复了。”
妇人们都围过来看婴儿,有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蛋,有的则给王阿婆端来热粥:“阿婆,快喝点粥,补补身子!”林晚秋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给大家看:“你们看,这孩子多可爱,眼睛虽然没睁开,可鼻子和嘴巴跟阿婆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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