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江的秋水漫过浅滩时,陆承宇正蹲在青壮练兵场的兵器库旁,指尖抚过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近日接连的阴雨让联盟储存的兵器大多生了锈,李二狗拿着磨刀石反复打磨,刀刃却依旧黯淡无光,急得抓耳挠腮:“陆当家,这铁家伙太不禁造了!再这么下去,下次遇到残匪,咱们的联防队只能拿木刀上阵了!”
一旁的老秦也皱着眉补充:“不仅是兵器,咱们打造了望塔和哨所的铁钉也锈得厉害,有的甚至已经断裂,得重新更换才行。要是能找到一种能防止铁器生锈的东西就好了。”
陆承宇沉默不语,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的空间里,似乎有一片从未踏足过的乱石区域,那里的石头颜色泛着暗黄,触摸时还带着些许刺鼻的气味,当时只当是普通矿石,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倒有些像古籍中记载的硫磺石。
当晚,待夜深人静,陆承宇悄然进入空间。穿过种植着高产作物的田地和囤积粮食的仓库,他果然在空间西北角找到了那片乱石堆。月光透过空间的天幕洒下,照亮了满地暗黄色的石块,拿起一块凑近鼻尖,一股熟悉的硫磺味扑面而来,与记忆中古籍描述的特征完全吻合。
“真的是硫磺石!”陆承宇心中一喜。他记得硫磺不仅能制成硫磺皂清洁去污,还能与硝石、木炭搭配制成火药,更重要的是,硫磺具有防腐防锈的功效,若是能将其制成硫磺水涂抹在铁器上,定能解决兵器和铁钉生锈的难题。更关键的是,硫磺石燃烧时产生的烟雾还能驱赶蚊虫、消毒杀菌,对联盟的医馆和粮仓来说,也是极为实用的物资。
第二天一早,陆承宇趁着巡查各村的机会,悄悄从空间里带出几块硫磺石,藏在练兵场的兵器库中。他叫来老秦和李二狗,将硫磺石放在两人面前:“你们看这石头,能不能派上用场?”
李二狗拿起硫磺石掂量了一下,皱着眉说:“这石头硬邦邦的,还一股子怪味,能干嘛用啊?”
老秦却仔细端详着硫磺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石头看着像传说中的硫磺石,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石匠说过,这种石头能用来炼丹,还能防止铁器生锈。只是具体怎么用,我就不清楚了。”
“老秦说得没错,这就是硫磺石。”陆承宇点点头,“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将硫磺石研磨成粉末,与水混合制成硫磺水,涂抹在铁器表面,就能形成一层保护膜,防止生锈。另外,硫磺粉末燃烧产生的烟雾,还能消毒杀菌、驱赶粮仓里的老鼠和虫子。”
“还有这种好事?”李二狗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块硫磺石,“那咱们赶紧试试!要是真管用,咱们的兵器就再也不怕生锈了!”
陆承宇让李二狗找来几位石匠,将硫磺石研磨成细粉末。石匠们用石臼反复捶打,很快就将几块硫磺石磨成了淡黄色的粉末,刺鼻的气味也变得更加浓郁。陆承宇又让人打来清水,按照一定的比例将硫磺粉末倒入水中,搅拌均匀后,制成了浑浊的硫磺水。
他拿起一把生锈的铁刀,将硫磺水均匀地涂抹在刀刃和刀身上,放在阳光下晾晒。众人围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结果。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硫磺水彻底干透,铁刀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淡黄色保护膜,原本锈迹斑斑的刀刃竟然变得光亮了许多。
李二狗拿起铁刀,用手指刮了刮保护膜,惊讶地说:“真的管用!这膜还挺结实的!”他又将铁刀扔进旁边的水坑里,泡了半个时辰后捞出来,保护膜依旧完好无损,没有出现新的锈迹。
“太好了!”老秦激动地说,“有了这硫磺水,咱们的兵器、铁钉还有练兵场的铁制器械,就都能防腐防锈了!”
陆承宇笑着说:“这只是硫磺石的其中一个用处。我还听说,硫磺粉末与硝石、木炭混合,能制成一种威力巨大的火药,若是遇到大规模的匪患,火药就能派上大用场。另外,硫磺粉末燃烧的烟雾能消毒,咱们的医馆和粮仓都能用得上。”
消息传开后,联盟的村民们都十分兴奋。陆承宇趁机从空间里分批运出硫磺石,堆放在练兵场旁的空地上,安排专人看管。他让石匠们成立了一个“硫磺加工队”,专门负责将硫磺石研磨成粉末,再由妇女们将硫磺粉末与水混合,制成硫磺水,分发给各村,用于涂抹铁器和消毒。
林晚秋得知硫磺石的用途后,立刻带着医馆的学徒赶来:“陆当家,若是硫磺烟雾能消毒,那咱们医馆的病房和手术区,还有各村的水井,都能用它来消毒杀菌,减少疫病传播的风险。”
“说得对!”陆承宇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些陶盆,将硫磺粉末放在陶盆里点燃,然后搬到各个区域进行烟熏消毒。不过硫磺烟雾有毒,熏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通风,不能有人待在里面。”
林晚秋认真地记下注意事项,带着硫磺粉末回到医馆。她按照陆承宇的叮嘱,在病房里点燃硫磺粉末,关闭门窗熏了一个时辰后,再打开门窗通风。经过烟熏的病房,原本刺鼻的药味和异味消失了许多,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之后几天,医馆里受伤村民的伤口感染率明显下降,周先生也对硫磺的消毒效果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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