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睦镇的夏风带着麦浪的清香,吹拂着灵江两岸的村落。经过北山剿匪一战,周边村落的村民们彻底放下心来,纷纷效仿灵睦镇开垦荒地、修建水渠,连带着灵睦镇的硫磺、火药生意也热闹起来——不少村落都来订购防御用的火器,联盟的库房里渐渐堆起了粮食和银钱。
可陆承宇却在联防队的训练场上皱起了眉。李二狗正带着队员们练习射箭,箭矢射在靶心上,要么穿透力不足,要么箭头容易卷刃,好几支箭甚至射穿木靶后就断成了两截。“陆当家,这铁箭头实在太脆了!”李二狗捡起地上的断箭,递给陆承宇,“上次剿匪,咱们的弓箭只能勉强伤到土匪,要是遇到穿着甲胄的敌人,根本没用!”
围过来的联防队员们也纷纷附和:“是啊,上次有个山匪穿着破烂的皮甲,箭射上去直接弹开了!”“咱们打造箭头的铁料本来就不纯,锻造手艺也一般,根本经不住硬拼!”
陆承宇摩挲着断箭的箭头,指尖能摸到粗糙的铁纹。灵睦镇的铁匠铺只有两个老铁匠,用的还是传统的炭火锻造,铁料里的杂质除不干净,箭头自然不够坚硬。他忽然想起空间里的灵泉水——之前用灵泉水浇灌庄稼、浸泡草药,效果都出奇的好,若是用灵泉水来淬炼箭头,会不会让铁箭头变得更锋利、更坚韧?
“李二狗,你让人把铁匠铺的所有铁料都运到后山空地,再准备二十口大铁锅、足够的木炭!”陆承宇当即下令,“老秦,你去通知铁匠铺的张师傅和王师傅,让他们带着锻造工具过来,今天咱们试试新的淬炼法子!”
李二狗和老秦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办。林晚秋听说陆承宇要改良箭头,也带着春桃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灵泉水的陶壶——这是她特意从空间水井里接的,平时用来给伤员清洗伤口,愈合效果比普通水好上数倍。
“你想用灵泉水淬箭?”林晚秋凑近陆承宇,低声问道。她知道空间灵泉水的神奇,却没想到还能用于锻造。
陆承宇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灵泉水能改良土壤、滋养草木,说不定也能去除铁料里的杂质,让箭头更坚硬。咱们先试试,若是成功了,联防队的战斗力能提升一大截!”
半个时辰后,后山空地上架起了二十口铁锅,炭火熊熊燃烧,将铁锅烧得通红。张师傅和王师傅带着学徒,把一块块黑铁料放进锅里,不断用铁钳翻动。“陆当家,这铁料要烧到熔化成铁水才能锻造,可就算锻造成箭头,也还是老样子啊!”张师傅擦着额头的汗水,满脸不解。
“等铁料熔化后,先别急着锻造。”陆承宇接过林晚秋手里的陶壶,“把灵泉水加进去,咱们用灵泉水来冷却铁水,试试能不能改变铁的质地。”
“用冷水淬铁?”王师傅吓了一跳,“陆当家,可不敢啊!铁水遇冷水会炸锅的,弄不好还会伤人!”
“我知道分寸。”陆承宇示意大家退后,自己拿着陶壶,等铁料完全熔化成通红的铁水后,缓缓将灵泉水倒入铁锅中。“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白色的蒸汽瞬间冲天而起,弥漫在空地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铁锅没有炸开,反而发出“嗡嗡”的轻响,原本浑浊的铁水渐渐变得清澈了一些,里面的杂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淀到锅底。
“真的没炸锅!”学徒们惊呼起来,张师傅和王师傅也瞪大了眼睛,凑到铁锅边仔细查看,脸上满是震惊。
等蒸汽散去,陆承宇让铁匠们把铁水倒入提前做好的箭头模具中。冷却后打开模具,一排排崭新的箭头呈现在众人面前——与之前的黑铁箭头不同,这些箭头泛着淡淡的银灰色,表面光滑细腻,没有一丝杂质,边缘锋利得能反光。
“快试试!”李二狗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支箭头,让学徒安在箭杆上,拉弓搭箭射向远处的石靶。“嗖”的一声,箭矢带着破空声飞出,稳稳地射进石靶,箭头几乎整个穿透了石块,只留下一小截箭杆露在外面。
“好家伙!”李二狗冲过去拔出箭矢,箭头依旧锋利,没有丝毫卷刃的痕迹,“这箭头比之前的硬了不止十倍!”
联防队员们都兴奋起来,纷纷围过来观看。陆承宇心中大喜,说道:“张师傅、王师傅,接下来就按照这个法子锻造箭头,灵泉水我会让人源源不断地送来。咱们不仅要做弓箭的箭头,还要做弩箭的箭头、长刀的刀刃,把联防队的武器都改良一遍!”
“好嘞!”张师傅和王师傅干劲十足,立刻带着学徒们忙碌起来。炭火越烧越旺,灵泉水不断倒入铁锅,清脆的锻造声在后山空地上回荡。
消息传到村里,村民们都好奇地跑到后山围观,看到灵泉水淬出的箭头能射穿石块,一个个都啧啧称奇。陈三也挤在人群里,看着那些锋利的箭头,激动地说:“有了这样的箭头,以后再遇到土匪,咱们就能更轻松地收拾他们了!”
可没过多久,新的问题就出现了。灵泉水虽然效果神奇,但用量极大,一口铁锅每次淬炼都要消耗大半壶灵泉水,二十口铁锅同时开工,空间水井里的灵泉水很快就见了底。“陆当家,灵泉水不够用了!”负责运送灵泉水的村民跑来说道,“水井里的水只剩下浅浅一层,再舀就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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