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也没料到,自己当初为捞油水设下的过海规矩,竟把山口组这样的庞然大物引上门来了。
不过他向来务实,既然都能赚钱,跟谁合作不是做买卖?
“合作没问题,具体分成我让占米跟你细聊。”陈子龙淡淡说道。
“多谢陈桑!”上山宏次恭敬地鞠了一躬。
双方敲定初步意向后,又客套了几句,陈子龙便带着手下的兄弟起身离去。
林昆作为中间牵线人,陪着上山宏次将陈子龙一行送到酒吧门口。
目送车队远去,林昆才开口:“上山先生,是回酒店休息,还是我给你安排点别的消遣?”
“回酒店吧。
这次来港岛,除了见沓水龙,我也有些事想跟你谈谈。”上山宏次答道。
“好,那我送你回去,咱们边走边说。”
上山宏次一行住的是港岛半岛酒店,由林昆亲自订下。
这家酒店不仅是港岛历史最悠久的老牌名店,也是全城最奢华、最具声望的地标之一。
它坐落于九龙尖沙咀的核心地段,正对维多利亚港,视野开阔,风景绝佳。
周围商场林立,商铺云集,夜生活丰富,更是弥敦道的起点所在,交通便利,地位显赫。
从酒吧开车过去不过十分钟,很快便抵达。
两人进了总统套房,上山宏次从酒柜取出一瓶红酒,熟练地打开,先给自己和林昆各斟一杯,随后举杯道:
“林桑,这次能顺利见到沓水龙,全靠你牵线搭桥,这杯敬你,真心感谢。”
“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理应互相照应。”林昆笑着回应。
两人碰杯饮尽,上山宏次望着窗外灯火,不由感叹:
“沓水龙如今在南洋一带威名赫赫,江湖上已有人称他‘海龙王’。
就连我们组长提起他都连连称赞。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凭一己之力打出这么大一片江山的,实属罕见。
我在道上混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人物。”
林昆听了,也颇为感慨。
他第一次见陈子龙时,对方不过是和联胜元朗堂的一个话事人,做的也只是港岛往内地的小打小闹生意。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竟一路杀出国际格局,成了掌控整片海域的大佬?别说外人震惊,就连他这个早年就接触过陈子龙的人,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上山先生放心,沓水龙不仅海上硬气,陆上关系也通达得很,金三脚那边他也摆得平。
有他在,南洋这块没人敢乱动。
而且他做事讲规矩,我现在的生意就跟他有往来。
你们山口组和这样的人合作,绝不会吃亏。”
上山宏次点点头,随即转入正题:“林桑,这一次我们需要三个亿的四号货。
最近山口组和关东山王会摩擦不断,市场争夺激烈,必须加大供应,才能压住对方,抢占地盘。”
“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林昆说道。
两人又就合作的具体事项商议了一阵,随后林昆便起身告辞。
第二天,旺角那栋别墅里,林子龙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着几份账册和文件。
这些资料是关于最近要送往澳岛洗白资金的安排。
如今陈子龙身为和联胜的坐馆,掌管了澳岛的赌厅生意,不仅要处理自己门路赚来的黑钱,还得帮社团其他堂口“漂白”收入。
他手头每月进出的资金本就庞大,再加上替别的堂口走账,整个月需要操作的数额惊人。
眼下,他打算全部通过澳岛那边的赌场渠道来完成。
社团的许多生意都来路不正,赚的钱必须经过一番手脚,变成看似合法的收入,才能放心大胆地花用。
以前和联胜没有自己的洗钱门道,只能花钱请外面的人操盘;可现在既然有了澳岛的赌厅这个便利途径,自然不会再把这块肥肉让给别人经手。
毕竟这类行当抽成极高,起步就是两成,行情差的时候甚至能抽到一半。
这种事并非谁都能做,也远比外人想象的复杂。
若不是陈子龙拿到了澳岛的赌厅资源,想自己铺这条路也不容易。
处理完手头事务后,陈子龙拨通了占米仔的电话。
“占米,你待会儿去找林昆,让他带你去见山口组的上山宏次。
对方想看看我们的货仓,人家是要合作走私的伙伴,带他实地瞧瞧。”
这是昨天陈子龙与上山宏次谈判时对方提出的要求——传闻终究是传闻,亲眼所见才信得过。
既然是长期合作的对象,当然得验明实力。
对此,陈子龙并无异议。
他在港岛各地都有仓库,展示一下实力并不算难事,也算给合作伙伴一点信心。
“明白,老大!”电话那头的占米仔干脆应下。
挂了电话,占米仔立刻召集几名保镖,先联系林昆,随后一同前往半岛酒店接上山宏次。
林昆只负责牵线搭桥,介绍双方认识后便没再同行。
毕竟这是山口组与和联胜之间的交易,哪怕他是中间人,也不宜深入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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