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结社海洋生物研究社……”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但突然被潮路这么从记忆里挖出来,莫名就会有几分心虚啊。
就像是中二时期的中二行为被逮到了一样的羞耻,该不会这家伙真的能找到……还是别幻想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是的是的,非法结社。”
潮路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亲切和算计的笑容,重复起了资料上的内容。
“根据白帆中学学生会共享的记录,以及部分热心同学的回忆……嗯,一个未注册、非法占用旧校舍、无指导老师、活动内容不明、甚至涉及非法掩埋尸体的社团。”
这人绝对是在故意营造那种强烈的即视感。
“感觉比起研究社,更适合叫海堂组或者海堂会。”
“那只是处理几只不幸夭折的乌龟,而且当时家政教室是闲置的,我们没占用任何教学资源。”
我试图摆脱这无端指控般的头衔。
“不不,闲置不等于可以非法占用啊,慎也同学。”
“是是。”
话说我到底是来干嘛的,为什么非得和她解释这种事情,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别那么在意。”
虽然不知道潮路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单纯地想要调侃,但是我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我们现在是要建立一个注册合格、教室使用申请通过的、有指导老师、活动内容明确的文学社。”
“尸体呢?”
“盗墓是违法的。”
让尸体死而复生也是死灵法师才做的到的事。
“我们能不能尽量谈正事?”
“正事正事……”
潮路以我为中心绕着圈地踱步,坐办公室的人好像都喜欢这么干,大概是他们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吧。
“慎也同学,你认为什么是正事呢?”
“那个就是正事。”
我指向了桌子上的樱川祭计划书。
“那么,这个正事又是对谁来说的呢?”
就算我再怎么去无视,也能听出来潮路话里的不对味了。
“那我换个说法吧,慎也同学,对你来说建立文学社算是正事吗?”
我不好说……感觉并不是很有所谓。
“显然是。”
“不不,对你来说显然不是,慎也同学,你就像是蒲公英一样,飘到哪里在哪里安家,所以建不建立文学社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我就当是为了
“事实上还是为了海堂对吧。”
这一点倒确实没什么有太大问题。
“我很好奇我很好奇,作为非法结社核心的三大成员,你,海堂还有明介,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吧。”
“这么简单?”
“普通朋友?”
“哈……这两种说法压根就没有区别。”
潮路似乎是叹了口气。
“怪不得怪不得,海堂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你大概也有关系吧。”
我好像又背上了新的罪名。
“作为学生会的会长,我一向很关心同学们,在谈及正事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情。”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注意过,海堂她不对劲吗?”
“注意过啊。”
大概从认识她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注意到了。
而且若以常人的视角观察,海堂什么时候对劲过?
她整个人就像一本加密过的深海生物图鉴,充满了难以解读的符号,根本做不到理解,只能猜测……感受……或者说类比更为恰当。
“啊啊,我到底要怎么和你形容她的那种不对劲呢……”
潮路像是不满意我的回答,又重复起这件事,甚至换上了国小老师一样循循善诱的语气。
“你想你想,她对重建文学社投入得近乎偏执,制定那些严苛的条例,事无巨细地规划樱川祭表面上看是责任感强,但你不觉得这很眼熟吗?”
“所以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吧?”
“怎么可能没有区别……我问你,你觉得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如何?”
“还好。”
“和以前相比呢?”
“更好了?”
“具体表现是?”
“就是,交流更多了,她也会主动找我帮忙了……”
“你真的觉得这是感情更好的表现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审问的犯人一样,迫不得已去思考这些问题,不过倒是让我想起来了那些我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地忽略掉了的东西。
对于海堂而言,这种转变相当突兀啊,若是关系好,那么在国中的时候就应该这样了吧,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大概我确实是个好用的工具吧。”
我如此说着。
“别只看到表象,海堂她现在的表现,实际上是不愿意与人再建立深度的情感交流了吧,因为被人伤心了。”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好像是抛弃了她一样,再怎么说也该是明介的问题吧。
“你觉得她喜欢明介,所以自己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不,多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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