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机群毫不停留,径直扑向二十公里外的山海关。此时关城内巷战正酣,先锋军第三师二营刚把最后一股日军压进了武庙之中。
“注意空中!”了望哨的惊呼被引擎声盖过。
九三式轰炸机群在八百米高空呼啸而过,机腹弹舱缓缓开启,投下的竟不是常规炸弹,而是混合着芥子气毒雾与高爆弹的死亡之雨!
淡黄色的毒烟与炽烈的爆炸烈焰同时腾起,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正在清剿残敌的先锋军士兵猝不及防,成片倒下,有人捂着喉咙剧烈咳嗽,有人双眼充血、皮肤溃烂,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防毒面具!快!!”三连长赵铁柱嘶吼着下令,可话音未落,一枚高爆弹就在他附近炸开。狂暴的冲击波将他狠狠掀飞,重重拍在身后的断墙上。
他咳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透过防毒面具破碎的镜片,赵铁柱看到了更加残酷的一幕——毒烟如幽灵般顺着武庙的门缝、窗隙渗入,原本在里面负隅顽抗的日军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铁门内侧传来疯狂的抓挠声,指甲在金属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门板上很快染满鲜血。
最终,伴随着一声闷响,武庙内部发生了剧烈爆炸,厚重的铁门在冲击下轰然倒塌,露出了里面地狱般的景象:日军士兵的尸体扭曲变形,皮肤溃烂,有的甚至抓烂了自己的喉咙,死状恐怖至极。
然而,即便天空中不断砸下致命的炸弹,地面上的中日两军却仿佛杀红了眼,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子弹横飞,刺刀见红,爆炸的火光映照着每一张狰狞的面孔。
有人被炸断了腿,仍拖着残躯爬向敌人;有人喉咙被毒气灼伤,却仍嘶哑着怒吼冲锋。
就这样,双方在毒雾与烈焰中鏖战了整整二十分钟,战场彻底沦为绞肉机。
空中,轰炸机仍在盘旋投弹;地面,厮杀声、爆炸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战况已经彻底白热化,没有人后退,也没有人投降,只有不死不休的疯狂搏杀。
“援军在哪?!”陈海生操纵战机在弹雨中蛇形机动,仪表盘燃油警报已闪烁五分钟。他的机炮早打光了弹药,此刻全靠机翼撞击逼退敌机。
一架九五式的螺旋桨擦过BF-109的垂尾,机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就在这时,云层轰然破开!七十二架BF-109如同银色标枪贯入战场,机翼下硕大的副油箱昭示着充沛战力。
Bf-109战斗机群分成三股:一股直插日军轰炸机编队,两股以“交叉剪刀”战术绞杀战斗机群。
“八嘎!他们的航程……”日军飞行队长恐惧地发现,新抵达的战机有余力进行垂直机动!
一架BF-109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拔升到六千米高度,接着倒扣机身俯冲,20毫米炮弹精准贯穿三架编队飞行的九五式——这是只有燃油充足的战机才能完成的“死亡钟摆”!
日军的参谋部一直精心研究先锋军的战斗机,针对bf109的破绽,制定了后发制人的空战策略,就是要和燃油匮乏的bf109进行决战。
但他们想当然地将先锋军的工业水平代入了自身,根据他们目前生产新式战机的速度得出结论,先锋军可能很早就已经开始生产新式战斗机了,但单翼战斗机的数量不可能太多。
他们尽量往高了估计,并尽可能调动陆军航空兵的可战之力,来了一波豪赌。却万万没有想到,先锋军竟还有后援力量。
“断后中队玉碎作战!”三十余架九五式调头扑向援军。这些双翼机使出最后的杀招:超低速盘旋缠斗。两架BF-109因速度过快冲出战圈,瞬间被蜂拥而上的日机撕碎。
“秃鹫中队,现在撤离!”先锋军援军指挥官的声音斩钉截铁。陈海生却猛拉操纵杆,濒临解体的战机竟调头冲向日军指挥机群——他机舱里还有最后三升燃油!
这记决死的佯攻彻底搅乱日军阵型,两架想要拦截他的九五式撞成一团火球。当陈海生的战机最终在海滩迫降时,燃油表指针死死压在“0”刻度线上。
援军方面,二十四架战机突然散开,露出后方从八千米高空俯冲而下的第二攻击波!这些保留全弹药的BF-109如同钢刀切入黄油,日军断后部队在交叉火力中纷纷坠落。
一架被五道火链锁定的九五式,绝望地撞向地面仍在开火的88高炮阵地,蘑菇云腾起的瞬间,整条防线陷入死寂。
当最后一架日机消失在硝烟中,地面各处阵地是一片狼藉。
到了下午,地面部队此次遭受日军空袭的统计战损报告出来了:
装备损失:4门sFH18被穿甲弹直接摧毁,11门遭燃烧剂污染需大修,3.7公里弹药输送轨被毁。
人员伤亡:阵亡1347人,负伤4109人,其中东北军占了一大半。
而空军方面,直接损失了31架bf109,还有57架需要进行不同程度的维修,主要是燃油耗尽,大部分的战斗机都进行了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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