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厅长闻言,冷汗涔涔而下,这才明白自己捅了多大一个篓子。
齐厅长当即挺直腰板,肃然应道:“卑职明白!司令训示如雷贯耳,法律底线绝不可破。
我们立即调集邻县警力,全副武装进村执法,绝不姑息任何一个违法犯罪之徒!”
况副厅长也紧接着表态:“请司令放心,卑职这就亲自督办。
所有涉案人员必定一个不漏,按司令指示分送草原与屯垦农场。此事若办不好,卑职甘愿受军法处置!”
周辰这才微微颔首,语气稍缓:“记住,执法的每一个环节都要依法依规,程序必须完备。去吧。”
“是!”两人齐声应道,恭敬地行了个军礼,这才小心翼翼地倒退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房门。
待房门关上,韩复渠收起方才看热闹的神情,正色道:“总司令,这两人虽然不堪大用,但有一点说得在理。此事涉及数百人,若处置不当,恐生民怨,给外界留下口实。”
“靠捂盖子就能万事大吉?”周辰冷哼一声,“这正是我最气愤之处。发生恶性事件不第一时间上报,非要等纸包不住火了,才想着把难题往上推。”
韩复渠苦笑:“这是旧官场的通病,遇事首先想的是推卸责任。不过这两人也真够蠢的,居然敢把锅甩到总司令头上。”
他话锋一转,“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舆论。其他势力必定会借题发挥,文人的笔杆子杀人不见血,咱们得早作防备。”
“说得对。”周辰颔首,“这一点上,你确实是经验之谈。”话到此处,他突然想起韩复渠这些年被文人编排成的那些荒唐形象,忍不住嘴角微扬,又立即敛住。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岂能瞒过韩复渠?“司令方才是在笑话韩某吧?”
“哪有的事?”周辰矢口否认,“我与你同仇敌忾还来不及,怎会笑话你?”
韩复渠摆摆手,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又何妨?这些年我都习惯了。咱们还是说正事——舆论上必须抢占先机。
依我看,不如将此事作为正面典型来报道,就说我先锋军铁腕铲除积年恶疾,还百姓朗朗乾坤。”
“不错嘛老韩,”周辰眼中露出赞许,“懂得先声夺人了。我们占据舆论高地,敌人就只能被动应付。”
“司令不必抬举我,”韩复渠摇头,“这都是宣传部门的惯用手法,我不过现学现用。真正担心的是国际舆论。
联合政府成立后,首要便是争取各国承认,建立平等外交关系。若此时爆出负面新闻……”
周辰直接打断:“问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外交终究靠的是实力。待华夏统一,各国承认自是水到渠成。
关键是要争取平等地位、废除不平等条约——这更要靠实力说话。”
“总司令,此言差矣。”韩复渠坚持己见,“良好的国际形象对争取中立国家至关重要……”
“老韩,你这种想法不算错,但太过天真了。西方列强满口道义,心里装的尽是生意。别指望道德能影响他们的判断。
他们的外交准则从来只有两条:利益和实力。你越是卑躬屈膝,他们越瞧不起你;
你展现出强大实力且保持高傲,他们反而会尊重你,甚至主动示好。”
韩复渠似懂非懂:“那国外舆论就听之任之?”
周辰自信一笑:“那倒不必,既然要展现实力与高傲,就更要大张旗鼓地宣传。
我不仅要让全世界知道我们如何铲除社会毒瘤,还要让他们看到我们执法的决心与力度。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姿态。”
周辰朝门外唤了一声:“小郑。”
秘书郑翊舒应声推门而入,见到韩复渠也在场,神色明显放松了些。
“我说你来记。”周辰踱步到窗前,“花钱也好,动用关系也罢,务必办成以下几件事。”
他略作沉吟,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第一,让英国《泰晤士报》在头版刊登我军战报,标题就写‘战争狂人的崛起:是凯撒还是克伦威尔?’”
“第二,”他转身看向郑翊舒,“联系法国《费加罗报》,要他们在头版报道我军同时与日军、国军作战的消息,标题就用‘在国内外联合绞杀下,这会是又一场滑铁卢吗?’”
“至于德国,”周辰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让《人民观察家报》用这个标题:‘铁血治乱世:东方的俾斯麦在行动’,重点报道我们如何以铁腕手段铲除封建残余、建立法治秩序,就像俾斯麦统一德意志时扫清各邦割据那样。”
“美国那边,安排《纽约时报》在头版这样写:‘独立战争的翻版?一个新兴政权为自由而战’。”
他走到郑翊舒面前,“记住,这些报道不必要求他们说好话,只要客观报道事实就行。关键是要让他们用自己国家的历史英雄来类比,这样才能在他们国内引发共鸣。”
郑翊舒运笔如飞,将每一条指示都仔细记录在案。
待周辰说完,她抬起头来,“司令的意思我明白了。特别是德国这个角度,把咱们铲除封建陋习比作俾斯麦的统一事业,这确实能引发他们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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