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气氛,在杨昭春风得意之下,悄然变得紧张。魏国公府邸内,几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员此刻却面色铁青。他们围坐一桌,茶水已凉,无人顾及。兵部尚书沉着脸,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这个杨昭,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一名老臣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
“何止棘手?”另一人冷哼一声,“简直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那套火铳,皇上见了,眼睛都直了。再这么下去,咱们这些老家伙,怕是要被他架空了!”
魏国公长叹一声。他原以为杨昭不过是凭着几分小聪明,哄得皇帝一时兴起。哪想他竟真的能拿出惊世骇俗的兵器,还把他们那些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户部尚书和兵器监监正的狼狈,他都看在眼里。
“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了。”兵部尚书开口,声音低沉,“他一介商人出身,凭什么插手军政大事?这不合祖制!若真让他把持了兵权,将来大乾的天下,还是陛下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一凛。这已不是简单的权力之争,而是上升到了对皇权的威胁。
“可他有陛下的旨意,我们又能如何?”有人提出疑问。
魏国公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既然明面上行不通,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那些曾被杨昭打压过的豪门世家,也纷纷向魏国公府靠拢,寻求庇护和报复的机会。他们损失惨重,对杨昭的恨意不亚于朝中官员。
流言蜚语并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坊间开始出现一些更恶毒的揣测,说杨昭之所以能病愈,是因为他得了邪术,与妖魔勾结。说他改良的火铳,乃是吸食人血的魔器,会招致天怒。这些传闻,虽然荒谬,却在一些愚昧的百姓和保守的清流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朝堂上,一些御史言官也开始上奏,隐晦地指责杨昭“德不配位”、“功高盖主”,甚至有人上书,请求皇帝收回杨昭的兵部左侍郎之职,以防其“尾大不掉”。
杨昭对这些攻讦,表现得波澜不惊。他每天依然按部就班地处理公务,巡视工坊,指导宁远卫的训练。但私下里,他加强了对京城内外情报的收集。苏墨则根据杨昭的指示,对这些流言的源头进行追查,很快便锁定了几个与魏国公府关系密切的清流学究和背后出资的豪门。
“侯爷,这些都是魏国公府的党羽。”苏墨将查到的线索呈给杨昭,神色凝重,“他们这是想从舆论上彻底扳倒您。”
杨昭拿起一份邸报,上面的文字将他描绘成一个野心勃勃的篡逆者。他合上邸报,淡淡开口:“舆论攻势,只是开胃菜。他们不会满足于此。”
果不其然,在舆论攻势未能奏效后,旧势力开始酝酿更阴险的手段。
这一日,杨昭从兵部衙门处理完公文,正准备返回侯府。天色已晚,华灯初上,京城街道上行人渐少。他的马车在几名宁远卫士的护送下,缓缓前行。
行至一处僻静的巷口,两侧高墙林立,视野受阻。突然,巷子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响。
“停车!”杨昭沉声命令。
李沐风立即勒住马缰,马车停下。他眉头紧锁,抽出腰间佩刀,低声对杨昭说:“侯爷,前方有异。”
“去看看。”杨昭说。
李沐风带领几名宁远卫士,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查。巷子深处,火光跳动,几名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正围攻一名落单的巡城卫兵。那卫兵已是强弩之末,眼看便要倒地。
“救人!”李沐风一声令下,宁远卫士们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入战团。这些卫士经过杨昭亲自指导的训练,无论是体能还是搏杀技巧,都远超寻常兵丁。他们配合默契,刀光剑影间,黑衣人很快便落入下风。
然而,就在这时,从巷子两侧的屋顶上,突然跃下十余名黑衣人。他们手持劲弩,箭矢如雨般射向杨昭的马车。
“有刺客!保护侯爷!”李沐风大吼一声,顾不得巷子里的缠斗,飞身扑向马车。
马车夫吓得肝胆俱裂,手足无措。千钧一发之际,杨昭猛地拉开车门,身形一闪,跃出马车。他并非武者,但反应速度和敏捷远超常人。他翻身躲过一轮箭雨,同时抽出袖中藏着的一把精巧短铳。
这短铳是杨昭利用系统知识,亲自设计并由兵器监的顶级匠人秘密打造的。它比寻常火铳小巧得多,便于携带,且装填速度更快,威力也不容小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名正准备射出第二轮箭矢的黑衣人,眉心瞬间多了一个血洞,直挺挺地从屋顶栽落。
其他黑衣人一惊,他们没想到杨昭身上竟藏有如此利器。
杨昭没有停歇,迅速装填,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又有两名黑衣人中弹倒地。
宁远卫士们也已反应过来,他们一部分人护住杨昭,另一部分人则举起盾牌,挡住箭矢,并用手中的刀剑与黑衣人近身搏杀。李沐风更是勇猛无匹,他手中长刀挥舞,如一道银光,所过之处,黑衣人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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