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耕区的晨露刚从幼苗叶尖滴落,我已循着麦秆拔节的细微声响奔向赤岭的田野。“间苗肥田” 的忙碌刚过十日,田里的作物已悄然进入拔节期 —— 麦区的幼苗茎秆窜至半尺高,叶鞘微微松动,青稞区的茎秆也泛起淡绿,风里除了作物生长的鲜活气息,还飘着 “固秆防倒” 的紧张味道。唐蕃的军民们扛着小锄、提着药囊赶来,汉地的草木灰与吐蕃的驱虫草药在田埂上摆放,透着对 “拔节旺长” 的扎实守护。
我的鼻尖贴近麦区的茎秆,嗅到一股茎秆细胞分裂的清新气息。大唐的农师正用手指轻捏麦秆,对围拢的军民说:“中原农耕讲究‘拔节期重固本’,麦秆拔节后易倒伏,需用小锄给每株幼苗培土三寸,将根部土壤堆成小丘,比单纯松土更能稳固根基;你们的驱虫草药熬制的水剂,比中原的草木灰更能防治蚜虫,等会儿要顺着茎秆喷洒,千万别漏喷叶鞘缝隙,那里最易藏虫。” 吐蕃老农捧着一把熬好的草药水,用汉文回应:“我们已按‘一斤草药兑五斤水’的比例熬了八十斤水剂,还准备了‘培土耙’—— 竹耙齿间距窄,能精准扒土围根,比中原的小锄更省劲;刚才看青稞区有几株茎秆已轻微倾斜,得先扶直培土,你们看要不要一起动手?” 我用爪子轻扒青稞区倾斜的茎秆根部,将松散的泥土向根部推拢 —— 我的触觉能控制力度,避免压伤根系,军民们见状立刻行动,大唐农卒扶直茎秆,吐蕃牧民则用培土耙围土加固。
“白泽大人,帮我们看看哪片麦区有蚜虫踪迹!” 大唐的农妇招手喊道。蚜虫喜欢藏在叶鞘与叶片背面,会分泌黏腻的蜜露,我的嗅觉能捕捉到蜜露的甜腥气。我沿着麦区田垄穿梭,在一处叶鞘缝隙间嗅到蜜露气息,立刻用爪子在该区域压出浅痕,同时对着农妇低吼。农妇们立刻赶来,用竹片轻轻拨开叶鞘,果然发现几只绿色蚜虫,“多亏白泽大人提醒,不然蚜虫繁殖起来,会啃食茎秆影响拔节!” 她们边说边喷洒草药水,吐蕃老农还在旁指导:“喷洒时要让水剂顺着茎秆流到根部,既能杀蚜虫,又能给土壤补湿,一举两得。” 我趴在一旁,看着她们逐株检查,偶尔用鼻尖轻碰叶片背面,帮着确认是否有遗漏的蚜虫,农师笑着说:“有白泽大人当‘虫探’,田里的蚜虫肯定无处藏身!”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培土与防虫同步推进。田间,大唐农师教吐蕃牧民如何判断培土厚度:“培土后根部土丘要高出地面两寸,既能固秆,又能防止雨水冲刷根系;土丘要呈圆形,别堆成尖形,免得压伤侧根。” 吐蕃老农则教大唐农卒如何熬制驱虫草药:“我们的老法子,草药要冷水下锅,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熬半个时辰,熬出的水剂药效才足,比中原的热水煮药更有效。” 田埂旁,农妇们忙着分装草药水,大唐农妇用陶碗量取药液浓度,“每碗药液要清澈无杂质,浑浊的需过滤,不然会堵塞喷洒竹筒”;吐蕃农妇则用羊毛布过滤药液,“羊毛布孔隙细,能滤掉草药残渣,比中原的麻布过滤更干净”。我跟着她们在田埂间穿梭,用爪子轻碰倾斜的药液陶罐,帮着扶正;发现一处过滤后的药液仍有残渣,便对着农妇低吼,农妇立刻重新过滤,“有白泽大人帮忙把关,草药水肯定能顺利喷洒!”
“得给作物追施‘拔节肥’了!” 吐蕃老农突然喊道。拔节期需补充钾肥与氮肥,大唐带来的腐熟豆饼与吐蕃的羊粪混合后效果最佳。大唐农卒立刻将豆饼与羊粪按二比一的比例混合,“豆饼含氮多,羊粪含钾足,混合后能均衡补肥”;吐蕃牧民则用手将混合肥捏成小团,“每株幼苗根部放一个肥团,离根一寸远,比撒肥更精准,不会烧根”。我跟着他们在施肥区行走,用爪子轻扒肥团旁的土壤,帮着覆盖薄薄一层土,避免肥团被日晒流失养分;发现一株幼苗根部肥团放得太近,便用爪子将肥团轻轻拨远,农卒连忙说:“白泽大人比我们还细心,这样幼苗既能吸收养分,又不会被肥烧根!”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培土、防虫与施肥已近尾声。麦区的土丘整齐排列,青稞区的倾斜茎秆全部扶正,田头的 “拔节期记录表” 上,汉文标注 “培土完成九成五,防虫覆盖全田”,吐蕃文标注 “拔节肥追加完毕,茎秆倾斜率降至一成”。大唐农师与吐蕃老农蹲在田边,看着微风中挺拔的茎秆,讨论后续计划:“明天要检查肥团溶解情况,没溶解的要浇水助溶”“后天要再巡一次田,确认蚜虫是否复发”。我卧在他们身边,看着阳光透过茎秆间隙洒在土丘上,风里的草药气息与作物清香交织,透着 “秆壮可期” 的安心。
傍晚的共耕区渐渐安静,军民们收拾工具准备返回。大唐农卒邀请吐蕃牧民去驿站吃 “拔节暖身餐”—— 用新收的嫩豌豆煮的汤,配着中原的麦饼与吐蕃的酥油;农师们则在田头插了 “拔节管护牌”,用双语写着 “禁踩土丘、每日巡虫”,提醒众人保护培土成果。我跟着他们返回,看着夕阳给田野镀上一层金红色,灌溉渠的水还在缓缓流淌,滋养着刚施肥的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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