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高强注意到,当春燕唱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时,检测仪上的能量波纹突然变得平稳,台下的影子们开始轻微晃动,像是被歌声打动。墨影的黑丝从后台延伸至舞台,丝线上的鳞片发出柔和的绿光,将影子们笼罩其中,那些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大多是穿着民国服饰的观众,脸上带着痴迷的神情。
“这些是以前的戏迷,被戏痴鬼的怨气困住了。” 白望月对着对讲机说,同时调整能量屏障的频率,“等戏唱完,用海灵晶粉末撒向观众席,就能让他们的魂魄解脱。”
当唱到虞姬自刎的桥段时,春燕举起的道具剑突然变成了真剑 —— 那是苏艳秋生前用过的佩剑,不知何时被戏痴鬼换了过来。影子虞姬的动作变得激烈,竟想真的自刎,林砚眼疾手快,用桃木剑格挡,两剑相碰的瞬间,影子发出声凄厉的尖叫,身上的戏服开始变得透明。
“她不是想死,是想让搭档陪她!” 春燕突然明白过来,扔掉佩剑,朝着后台喊道,“张老板,你的虞姬在等你!” 她的声音穿透墙壁,落在后台的个旧木箱上,箱子突然自动打开,里面露出个戴着髯口的老生头冠,冠上的珠子在黑暗中闪烁。
个穿老生戏服的影子从箱子里飘出,缓步走上舞台,站在林砚身边,正是苏艳秋那位病逝的搭档。两个影子在舞台中央对视,仿佛跨越了生死的距离,随后同时转身,对着台下的观众鞠躬,动作默契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
梁高强趁机将海灵晶粉末撒向观众席,那些模糊的影子化作无数光点,随着戏曲的旋律缓缓上升,消失在剧院的穹顶。舞台上的两个影子开始合唱,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和谐,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们的身影化作漫天彩蝶,落在春燕和林砚的戏服上,随后渐渐消散。
黎明时分,老剧院恢复了平静。梁高强检测到能量场完全正常,后台的化妆镜不再自动亮起,留声机的唱针停在唱片的结尾处。春燕将苏艳秋的佩剑和头冠放进木箱,准备带回柳泉村的镇魂阁,剑鞘上刻着的 “知音” 二字在晨光中格外清晰。
“每个戏痴鬼都是孤独的艺术家。” 林砚擦着桃木剑,剑穗上的同心结玉佩还残留着淡淡的戏服香气,“他们要的不是超度,是有人能懂他们的戏,懂他们的遗憾。”
梁高强看着舞台上散落的彩蝶翅膀,突然有了个主意:“我们可以在两界各建个‘戏魂馆’,把这些有故事的戏服和乐器放进去,定期举办跨界戏曲演出。” 他指着青岛的方向,“科学家说可以用全息投影技术,让聊斋世界的戏班和现代的剧团同台表演,这样戏痴鬼们就能永远有观众了。”
春燕立刻响应:“我奶奶的戏班愿意第一个参加!”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乐谱,上面是柳琴戏的曲谱,“我们可以把《霸王别姬》改编成两界版本,既有聊斋世界的唱腔,又有现代的配乐,肯定很精彩。”
白望月已经开始调试设备,他将剧院的能量数据与柳泉村戏楼的参数对比,发现两者的共振频率可以通过镇魂仪调整到一致。“这样两边的戏曲能量就能互相传递。” 少年的额间月牙痕闪着光,“以后在柳泉村唱戏,青岛的戏魂馆能收到信号,反之亦然,真正实现‘隔空对唱’。”
墨影则在整理那些散落的彩蝶翅膀,她要用这些带着戏痴鬼能量的翅膀制作新的镇魂符。“这些翅膀能增强符纸的亲和力。” 女孩将翅膀磨成粉末,混入朱砂中,“以后遇到其他戏痴鬼,只要出示这符,它们就知道我们是来帮它们的,不会产生敌意。”
石蛋举着相机在剧院里四处拍照,镜头里的舞台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歌声。“梁高强,你们的全息投影能把昨晚的戏录下来吗?” 他翻看着照片,“我想让柳泉村的孩子们看看,原来鬼也能唱这么好听的戏。”
梁高强笑着点头,同时打开平板电脑,上面是科学家刚发来的设计图 —— 座横跨两界的虚拟戏台,左边是聊斋世界的古朴戏楼,右边是现代的剧院舞台,中间用能量光带连接。“等建好后,我们可以举办‘两界戏曲节’,让苏艳秋和她的搭档真正实现同台演出,这次不会再有遗憾了。”
林砚站在舞台中央,想象着未来的景象:柳泉村的戏班在古朴的戏楼上唱着传统戏曲,青岛的剧团在现代舞台上演绎改编版本,能量光带中,苏艳秋和搭档的影子在两界之间穿梭,台下的观众既有聊斋世界的村民,也有现代的戏迷,大家一起为精彩的表演鼓掌。
离开剧院时,梁高强在门廊下挂了块新的牌子,上面用两界的文字写着 “戏魂馆” 三个字。林砚则将张镇台符贴在门后,符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与青岛的能量屏障形成呼应。
“又有新任务了。” 梁高强看着科学家发来的消息,屏幕上的能量场来自座废弃的火车站,“有人说午夜能听到蒸汽火车的鸣笛声,却看不到火车,铁轨上还会出现带血的车票。”
林砚握紧桃木剑,剑穗的玉佩与少年手中的能量检测仪同时发亮。“是‘路鬼’。” 他的声音带着笃定,“聊斋世界有种鬼会在生前死去的路上徘徊,等着搭最后一班车,看来这次我们要去火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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