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外的官道上,烟尘滚滚如黄龙翻涌,两万铁骑的蹄声震得冻土开裂,连远处的雁群都被惊得四散飞逃。程啸天勒住胯下玄火黑骊,这匹漠北良驹比寻常战马高出半个马头,腿骨粗如碗口,通体墨黑的鬃毛下,腿部几道暗红色纹路格外显眼——那是早年在漠北与狼群搏斗时留下的伤痕,如今倒成了它独有的标识。
程啸天身披玄火鳞甲,黑色甲片在阳光下夹杂着暗红色光泽,手中玄火盘龙锤斜倚在马侧,锤柄足有碗口粗细,从锤柄到锤头全长七尺三寸,锤头比寻常水缸还大一圈,呈规整的平行六边形,暗红色火龙纹在玄铁表面盘旋,似要随时挣脱锤身腾飞而出。身后,罗成一身银白亮甲,甲胄边缘錾着云纹,胯下“闪电白龙驹”神骏非凡,四蹄踏雪,手中五钩神飞枪斜背在肩,枪尖寒芒逼人;秦琼则身披乌金重甲,坐骑正是那匹闻名天下的黄骠马,马背上悬着虎头錾金枪,腰间挎着金装锏,锏身刻着细密的防滑纹路,一看便知是久经战阵的利器。
“各位,前面就是北平府城门了!”罗成催马赶上来,银白亮甲在他身上虽显厚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我父亲见了咱们这么多援军,指定得乐疯!”
程啸天刚要开口,就见北平府城门缓缓打开,罗艺一身紫袍金甲,领着一众将领快步迎了出来。他目光先是落在程啸天身上,再扫过罗成与秦琼,最后看向另一侧的李世民与李元霸,脸上的焦灼瞬间消散大半,快步上前拱手道:“程统领、世民贤侄,还有我儿罗成、外甥秦琼,你们能来,真是解了北平的燃眉之急!”
“罗王爷客气了。”程啸天翻身下马,玄火盘龙锤在地上一顿,震得周围尘土飞扬,“契丹人犯我中原,我辈岂能坐视不管?再说咱们早有盟约,北平有难,瓦岗绝无旁观之理。”
李世民也跟着下马,身后李元霸却依旧骑在万里烟云照上,这匹宝马通体雪白,唯有四蹄呈淡金色,他身披亮金铠甲,双手各提一柄擂鼓瓮金锤,锤头虽比程啸天的玄火盘龙锤小,单柄却也足有四百斤重。只是往日里嚣张的李元霸,此刻却垂着脑袋,眼神时不时瞟向程啸天,又飞快移开——他与程啸天在瓦岗寨交过手,连二十招都没撑过就被震得虎口开裂,如今再见程啸天,心里还带着几分打怵,全程没敢多说一句话。
罗成上前对着罗艺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爹,契丹人现在情况如何?是否已经开始攻城?”
“暂时还没有。”罗艺叹了口气,领着众人往城内走,“耶律德海那厮狡猾得很,前几日只派了小股骑兵假装攻城,试探咱们的虚实,主力五万铁骑还在柳林口驻扎,看这架势,这几日就要动真格的了。”
秦琼眉头微蹙,握着金装锏的手紧了紧:“五万铁骑,若是全力攻城,北平府的城墙怕是撑不住多久。咱们得尽快定下对策才是。”
“正要与各位商议此事。”罗艺点点头,转头对身后副将吩咐,“让人备些茶水,我们去城楼上看看,顺便说说契丹人的部署。”
众人登上北平府城楼,向北望去,只见十里外的柳林口,密密麻麻的帐篷如黑色蚁群,隐约能看到契丹骑兵在营外巡逻,手中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罗艺指着远处一个最大的帐篷,沉声道:“那就是耶律德海的主营。此人约莫五十岁,满脸虬髯,左脸有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据说早年在草原上与突厥人厮杀时留下的,为人残暴得很,每打下一处地方,必劫掠百姓财物,掳走年轻女子。”
程啸天目光如炬,扫过契丹军营的布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虽是五万铁骑,却扎营散乱,可见军纪并不严明。咱们现在有瓦岗一万骑兵、太原一万骑兵,再加上北平府的三万守军,总共五万兵马,兵力相当,又有各位猛将在此,收拾他们不在话下。”
李世民也附和道:“啸天兄说得对。契丹人擅长骑兵冲锋,但咱们也是骑兵,正面硬撼他们也不吃亏;王爷手下的三千名弓箭手配合远程压制,只要配合得当,定能一战破敌。”
罗成握着五钩神飞枪,眼中闪过战意:“不如明日咱们主动出击?趁契丹人还没准备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可。”秦琼连忙摆手,“契丹骑兵机动性强,若是咱们主动出击,他们怕是会分散逃窜,日后再集结起来仍是祸患。不如坚守城池,等他们攻城时,咱们再从两侧包抄,断他们的退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定下计策:由北平府守军正面守城,吸引契丹主力;程啸天率领瓦岗铁骑,从左侧山道绕后,突袭契丹军营;李世民与李元霸率领太原骑兵,从右侧包抄,截断契丹人的退路;罗成与秦琼则率领北平王府的骑兵在城下待命,随时支援各处。
就在众人商议对策时,契丹主营内,耶律德海正坐在虎皮椅上,手中端着一碗马奶酒,面前站着一个斥候,正躬身汇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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