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五万铁骑列阵于北平府外三里处,黑色洪流般的阵型前,冲车的木质轮轴在冻土上碾出深痕,轮辐上还沾着早年征战留下的暗红血渍。耶律德海勒住胯下黑马,狼牙棒指向城楼,粗哑的嗓音裹着北风传得极远:“罗艺!缩在城里算什么英雄?敢不敢让你的人出来,与我草原勇士斗将!赢了,我退军三日;输了,早早开城投降,免得我铁骑踏破城池,鸡犬不留!”
城楼上,罗艺刚要开口,罗成已按捺不住,银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猛地提枪翻身跃上马背,闪电白龙驹前蹄刨地,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爹!让我去会会他!”罗成声音激昂,五钩神飞枪直指契丹阵前,“不过是草原蛮夷,也敢在中原地界叫嚣!”
程啸天按住玄火盘龙锤,眼中闪过赞许:“少保枪法精湛,正好让契丹人见识北平府的厉害。记住,速战速决,别给他们拖延的机会。”
罗艺点头,挥手令城门开了一道缝隙:“小心行事,若有不测,城上弓弩手即刻支援!”
罗成策马冲出,银枪在手中一转,枪尖划过空气发出锐响,引得契丹阵中一阵骚动。耶律德海眯眼打量着来将,见他不过二十出头,银甲白袍,面容俊朗,心中多了几分轻视,转头对身后喝道:“巴图!你去会会他,让这小子知道我草原勇士的厉害!”
阵中立刻冲出一骑,那将名叫巴图,身高八尺有余,身披厚重的铜甲,铜甲边缘缀着兽牙,手中握着一柄丈二长的开山斧,斧刃寒光闪闪,一看便知分量不轻。他拍马迎向罗成,粗声喝道:“中原小儿,接我一斧!”
话音未落,巴图已挥斧劈来,开山斧带着千钧之力,直取罗成头顶。罗成眼神一凛,双腿夹紧马腹,闪电白龙驹灵性十足,猛地向侧后方跃出,堪堪避开这一击。开山斧砸在地上,冻土裂开一道深沟,碎石飞溅。
“就这点本事?”罗成冷笑,趁巴图收斧的间隙,催马挺枪刺出,五钩神飞枪如银蛇出洞,直逼巴图心口。巴图连忙横斧格挡,“铛”的一声脆响,枪斧相撞,火花四溅。巴图只觉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心中暗惊:这中原小子看着年轻,力气竟这么大!
罗成得势不饶人,枪尖一挑,枪杆顺势缠住斧柄,手腕发力,想要夺下开山斧。巴图不肯松手,两人在马上较起力来,两匹战马都被拽得连连后退。僵持间,罗成突然松开右手,快速抽出腰间短刀,手腕一扬,短刀直飞巴图面门。巴图慌忙偏头,虽避开了要害,却被短刀划伤了脸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就在巴图分神的刹那,罗成左手猛地发力,五钩神飞枪突然变换招式,枪尖绕过斧柄,狠狠刺向巴图的咽喉。巴图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枪尖稳稳刺入,鲜血顺着枪杆滴落,染红了胸前的铜甲。巴图闷哼一声,手中开山斧脱手落地,身体从马背上栽倒,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北平府城楼上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兵器,高声呐喊:“少保威武!少保必胜!”
耶律德海脸色铁青,没想到巴图竟连三回合都没撑过,他咬牙喝道:“没用的东西!乌兰,你上!务必杀了这小子,为巴图报仇!”
阵中又冲出一骑,那将名叫乌兰,是契丹军中有名的悍将,身披黑色皮甲,皮甲上绣着一头狰狞的野狼,手中握着一对虎头双钩,钩子上还挂着几缕风干的兽毛。他策马奔出,双钩在手中一转,阴冷的目光盯着罗成:“中原小儿,敢杀我契丹勇士,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罗成刚要催马迎战,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秦琼骑着黄骠马,手持虎头錾金枪,缓缓走出城门:“表弟,你已立了一功,这一战,交给我吧。”
罗成回头,见秦琼神色坚定,便收枪退到一旁:“表哥小心,这人生得凶悍,兵器也颇为怪异。”
秦琼点头,催马迎向乌兰。乌兰见换了对手,也不废话,双钩齐出,一左一右夹向秦琼,钩子上的倒刺闪着寒光,一旦被勾中,必定皮开肉绽。秦琼眼神沉稳,虎头錾金枪横在身前,精准地格开左侧的钩子,同时双腿夹紧马腹,黄骠马向前一跃,避开了右侧的攻击。
两人在马上缠斗起来,乌兰的双钩招式刁钻,时而攻上,时而取下,招招不离秦琼要害;秦琼的枪法却沉稳老练,金枪如铜墙铁壁,将乌兰的攻势一一化解。转眼间,两人已斗了二十余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城楼上,程啸天看着下方的战况,微微点头:“秦大哥的枪法越发精湛了,乌兰虽悍,却也破不了他的防御。”
李世民也附和道:“秦将军久经战阵,经验远胜乌兰,久战之下,乌兰必败。”
果然,又斗了十回合,乌兰渐渐体力不支,双钩的速度慢了下来。秦琼抓住机会,突然变招,虎头錾金枪猛地刺向乌兰的小腹,乌兰慌忙用双钩格挡,却没想到秦琼这一击是虚招,枪尖突然向上一挑,狠狠砸在乌兰的手腕上。乌兰吃痛,左手的虎头钩脱手飞出,秦琼趁势挺枪,枪尖直刺乌兰的胸口,乌兰躲闪不及,被一枪刺穿,身体从马背上摔落,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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