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北平府外的柳林口寒风呼啸,契丹主营内却烛火通明,帐帘被风卷得猎猎作响,将帐内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耶律德海瘫坐在虎皮椅上,左手死死攥着酒囊,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浸湿了衣襟。白日里程啸天砸爆呼韩邪的画面反复在他脑海中回放,那飞溅的血肉、碎裂的骨茬,让他连端酒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首领,那程啸天绝非寻常将领!”帐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小头领猛地拍向案几,铜制酒碗被震得叮当乱响,“您没瞧见他那匹黑马?比咱们草原最快的‘踏雪驹’还高半头,他身上穿的的盔甲在太阳下泛着红光,一看就不是凡品!还有那柄巨锤,怕不得有个两三千斤重,呼韩邪那样的勇士,连两招都没撑住……”
“我知道!”耶律德海猛地将酒囊摔在地上,酒液溅了小头领一裤腿,他眼底满是惊惧与狠厉,“那不是人,是怪物!明日绝不能再给他单打独斗的机会,必须倾尽五万铁骑,全力冲锋,用兵力压垮他们!”
旁边的副将连忙附和,声音却带着几分虚浮:“首领说得对!咱们草原铁骑最擅长集团冲锋,只要把阵型铺开,那程啸天就算再勇猛,也挡不住潮水般的骑兵!明日一早,咱们让冲车在前,骑兵紧随其后,直接撞开北平府的防线,就算拼着折损一半人马,也要踏破城池!”
耶律德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案几上重重敲击:“传我命令,今夜让弟兄们吃饱喝足,马料加倍喂!明日天一亮,所有骑兵列‘冲锋阵’,冲车营打头阵,直接攻向罗艺的正面部队——只要能干掉罗艺,北平府就是囊中之物!”帐内众人齐声应下,可眼底的不安却挥之不去,白日里程啸天那毁天灭地的一锤,早已在他们心中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同一时刻,北平府议事厅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烛火跳动间,程啸天将一张羊皮地图铺在案几中央,手指沿着柳林口到北平府的官道划过:“明日决战,咱们得改改战术。耶律德海吃了斗将的亏,定会用骑兵集团冲锋,正面硬撼咱们未必占优。”
罗成凑上前,银枪在手中转了个圈:“程统领想怎么打?我和表哥随时能领骑兵出战!”
“左侧山道地势较缓,适合骑兵迂回。”程啸天指着地图左侧的标记,目光落在秦琼与罗成身上,“秦大哥、少保,你们二人率领北平府一万骑兵,从左侧绕后,待契丹主力冲上来后,直接袭扰他们的后营,断他们的退路。”
秦琼握着金装锏的手紧了紧,沉声应道:“放心,只要契丹人敢冲锋,我和表弟定能搅得他们后营大乱!”
程啸天又转向李世民,指尖移到地图右侧:“二公子,你和元霸领太原一万骑兵,从右侧包抄,重点盯着契丹的冲车营——他们的冲车是最大威胁,只要毁了冲车,契丹人的正面攻势就会受挫。”
李世民当即点头,身后的李元霸攥着擂鼓瓮金锤,瓮声瓮气地补充:“俺知道!见了冲车就砸,保证一个都剩不下!”众人被他直白的话逗得一笑,议事厅内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最后,程啸天的手指落在地图中央:“我率领瓦岗一万骑兵,正面迎击契丹主力。你们记住,我会故意示弱,引诱耶律德海全力冲锋,等你们两边包抄到位,我会举锤为号,到时候咱们三面夹击,定能将五万契丹铁骑全歼在北平府外!”
罗艺看着案几上的战术部署,眼中满是赞许:“程统领这计策妙!耶律德海急于求胜,定会中咱们的诱敌之计。明日一战,咱们定能让契丹人有来无回!”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起身去准备,议事厅内的烛火,直到深夜才渐渐熄灭。
次日清晨,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北平府外就响起了震天的号角声。程啸天身披玄火鳞甲,骑着玄火黑骊,率领瓦岗骑兵列阵于官道中央。一万骑兵排成整齐的方阵,玄铁黑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手中的长枪、马刀斜指地面,气势如虹。
对面的柳林口方向,尘土滚滚如黄龙翻涌,五万契丹铁骑列成“冲锋阵”,冲车营的二十辆冲车排在最前,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死神的脚步声。耶律德海骑着黑马,手持狼牙棒,位于阵前中央,高声喝道:“程啸天!今日我五万铁骑在此,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兄弟们,冲啊!踏破北平府,抢钱抢粮抢女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契丹骑兵齐声呐喊,冲车营率先出动,二十辆冲车如钢铁巨兽般朝着瓦岗骑兵冲来,后面的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程啸天眼中寒光一闪,却故意勒住马,高声下令:“全军后撤三里!避其锋芒!”瓦岗骑兵依令后撤,阵型看似慌乱,实则有条不紊。耶律德海见此情景,心中大喜:“我就说他没那么厉害!兄弟们,再加把劲,追上他们,把瓦岗骑兵全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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