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城门巍峨耸立,青黑色的城砖历经风雨侵蚀,却依旧坚不可摧,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守护着寨内万千军民。城门上方,“瓦岗寨”三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城门之下,沐尘道长拄着一根枯木拐杖,缓缓站直了身子。他身上的青色道袍沾满了尘土与草屑,多处被划破,露出底下略显苍白的肌肤,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历经了一番劫难。身旁的农夫早已赶着马车离去,车轮碾过路面的痕迹渐渐被风吹散。
沐尘道长望着眼前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眼中满是感慨。想当年,瓦岗寨还只是一个有少许隋军驻守的山寨,虽有一定规模,却远不及今日这般气象。如今城池坚固,防卫森严,往来士卒个个精神抖擞,盔明甲亮,显然是兵强马壮,根基稳固。
“这孩子,这些年倒是真闯出了一番天地。”沐尘道长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欣慰,也有几分骄傲。他一路忍着重伤与剧毒的折磨,日夜兼程赶来瓦岗寨,就是为了投奔自己的徒弟,此刻见瓦岗寨如此兴盛,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
“来者何人!”城墙上的守卫见沐尘道长形迹可疑,衣衫褴褛,立刻警惕地喝问,手中的长枪微微抬起,对准了城下,“此乃瓦岗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沐尘道长停下脚步,拱手道:“贫道自终南山而来,特来拜访贵寨统领程啸天,还请通报一声。”他声音略带沙哑,显然是伤势与毒性发作,损耗了不少元气。
“程统领?”守卫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说的可是我们程啸天程统领?”
“正是。”沐尘道长点头。
守卫上下打量了沐尘道长一番,见他虽狼狈不堪,却气度不凡,不似寻常流民,便又问道:“你与我们程统领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找他?”
“我是他的授业恩师。”沐尘道长坦然道。
“什么?你是程统领的师傅?”守卫大惊失色,脸上的警惕瞬间换成了敬畏。程啸天在瓦岗寨威望极高,是众人敬仰的统领,他的恩师自然也非同小可。守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道长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大王与军师!”
说罢,守卫转身快步跑下城楼,朝着聚义厅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瓦岗寨聚义厅内,程咬金正与徐茂公、唐俭、秦琼、单雄信、单雄忠等人围坐一堂,商议着寨中事务。桌上摆放着地图与文书,众人面色凝重,不时低声交谈。
“如今啸天率领五万铁骑驰援太原,与李家军汇合征讨薛举,寨中防卫虽无大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程咬金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拍桌子,沉声道,“叔宝、单二哥你们负责加强城防巡逻,务必确保寨内安全;单大哥,你掌管粮草,要保证供需充足,不能出任何纰漏;徐军师、唐先生你们智谋过人,寨中大小事务,还需你们多费心统筹。”
“大王放心!”秦琼、单雄忠、单雄信齐声应诺,神色坚定。
徐茂公手持羽扇,轻轻摇了摇,点头道:“大王部署周全,我和唐先生定会尽力辅佐。只是薛举麾下陇西铁骑战力不俗,程统领此次出征,虽有罗成、裴元庆等猛将相助,却也需提防薛举的诡计。我已让人加急送信,提醒程统领小心行事。”
众人正商议间,一名亲卫气喘吁吁地冲进聚义厅,高声禀报:“启禀大王!启禀军师!城门口来了一位道长,自称是程统领的授业恩师,此刻正在城下等候!”
“什么?二弟的师父?”程咬金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与惊喜,“可是那位当年在白云观修行,后来去了终南山紫霞洞的老道长?”
亲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回大王,应该就是此人。”
“真是他老人家!”程咬金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当年二弟常跟我提起他恩师,说恩师道法高深,武艺卓绝,对他恩重如山。前几年二弟还派人去终南山接道长来寨中享福,可道长执意不肯,今日怎么突然亲自来了?”
徐茂公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道长突然到访,想必是有要事。大王,程统领不在寨中,我们理当亲自出迎,不可怠慢了道长。”
“说得对!”程咬金连忙点头,大步朝着厅外走去,“快!随我出去迎接道长!秦琼、单雄信、徐军师,你们也一同前去!”
众人纷纷起身,紧随程咬金之后,朝着城门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程咬金心中满是疑惑与期待,不知老道长为何会突然到访,而且看亲卫慌张的样子,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瓦岗寨城门之下,沐尘道长正强撑着身体站立,伤势与毒性的折磨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道长!”程咬金大步流星地赶来,老远便高声呼喊,脸上满是热切。身后,徐茂公、秦琼、单雄信等人也快步跟上,目光纷纷落在老道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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