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平原的硝烟尚未散尽,夕阳将李家军大营的旗帜染成暗红。李世民立于帅帐前,望着麾下将士清理战场的身影,甲胄上的血污与泥点在余晖中格外刺眼。李靖身穿银色盔甲,缓步上前,指尖拂过舆图上金城的标记:“二公子,薛举残部不足两万,尽数逃往金城,想必是要与薛仁杲汇合。如今我军虽胜,却也需趁势追击,若给他们喘息之机,恐再生变数。”
李世民颔首,目光锐利如鹰:“药师所言极是。传令下去,留一万兵马清理战场、收拢降兵,其余两万将士随我即刻出发,驰援程统领!梁师泰,你率五百轻骑为先锋,沿途探查敌情,务必确保大军行进无阻!”
“末将遵命!”梁师泰拱手领命,转身翻身上马,五百轻骑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金城方向疾驰而去。李元霸扛着擂鼓瓮金锤,瓮声瓮气地凑上前:“二,二哥,我,我要打头阵!定,定要把薛举那厮的脑袋,给砸下来!”
李世民看着他急切的模样,不禁失笑:“元霸莫急,到了金城,有的是硬仗让你打。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两万李家军将士翻身上马,玄色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朝着金城方向奔去,马蹄踏过染血的草地,溅起细碎的泥点,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锐气。
与此同时,金城城外的瓦岗军大营内,炊烟袅袅。程啸天立于营门之前,玄火黑骊在身旁不安地刨着蹄子,乌黑马鬃下的肌肉线条紧绷,似也在期待一场大战。他望着眼前高耸的金城城墙,青黑色的砖石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头上隐约可见守军巡逻的身影。
“这鬼天气,总算放晴了!”裴元庆策马来到程啸天身旁,八棱梅花亮银锤在手中转了个圈,语气中满是不耐,“这两天下雨,泥地难行,连锤都握不稳,不然早把这破城门砸开了,哪用等到现在!”
罗成骑着闪电白龙驹也跟着裴元庆到了营门之前,五钩神飞枪斜指地面,枪尖反射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薛仁杲有勇无谋,却也知晓凭借城池固守。如今雨停路干,正是破城的好时机。”
程啸天抬手按住玄火盘龙锤的锤柄,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沉声道:“事不宜迟,今日便破了这金城!我先去叫阵,若薛仁杲敢放下吊桥,我便一锤砸开城门;若他龟缩不出,再另寻他法。”
雄阔海此时也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肩上扛着熟铜棍,瓮声瓮气地说道:“统领,你千万小心!薛仁杲那厮虽不如你勇猛,却也有些手段,城上必定布满弓箭,不可大意!”
程啸天回头一笑,翻身上马:“诸位放心,凭我这身本事,谁能伤我。你们待我信号,一旦城门破开,便率大军冲锋!”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玄火黑骊发出一声长嘶,四蹄翻飞,载着他朝着金城城门疾驰而去。
城头上,薛仁杲正焦躁地来回踱步。两日大雨耽搁了战事,他虽守住了城门,但也知道程啸天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有更疯狂的举动。忽闻城下马蹄声急促,他探头望去,只见程啸天单骑而来,玄火鳞甲在阳光下泛着熔岩般的纹路,背后玄火盘龙锤格外醒目。
“这程啸天,独自一人来城下做什么?”薛仁杲皱眉,身旁副将连忙劝阻:“少将军,此人心狠手辣,战力非凡,定是有诈,咱们不可轻易上当!”
程啸天勒马立于吊桥之下,朗声道:“薛仁杲!你自持勇力,却只会龟缩城中,算什么英雄好汉?敢把吊桥放下,让我破了你的城门吗?”
薛仁杲闻言,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厉声喝道:“程啸天!休得狂妄!你以为凭你一人,便能破我金城?”
“能不能破,你试试便知!”程啸天举起玄火盘龙锤,锤身因灌注炎龙诀内力而泛起暗红光泽,“我若一锤砸不开你的城门,便率瓦岗全军归降于你;若我砸开了,你便束手就擒,如何?”
薛仁杲本就自负,又被程啸天的话语激怒,哪里还听得进副将的劝阻:“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来人,放下吊桥!”
“少将军,不可啊!”副将急得满头大汗,“程啸天战力惊人,这城门虽坚固,却也未必能挡得住他的巨锤!”
“休要多言!”薛仁杲厉声打断,“我今日便要让他知道,我西秦铁骑的城门,不是那么好砸的!”
吊桥缓缓放下,“咯吱”的绞盘声在寂静的城下格外刺耳。程啸天双腿一夹玄火黑骊,战马如一道黑影般踏过吊桥,径直来到城门前。他翻身下马,双手握住玄火盘龙锤的锤柄,丹田内力骤然运转,炎龙诀心法在体内飞速流转,肌肉瞬间暴涨,玄火鳞甲下的青筋如虬龙般凸起,周身泛起淡淡的红光,力量瞬间攀升至六万斤!
“喝!”程啸天一声怒喝,双臂猛地发力,玄火盘龙锤被高高举起,锤身因极致的力量而微微震颤,暗红色的火焰纹路似要挣脱锤身,喷涌而出。城头上的薛仁杲与守军见状,皆露出惊愕之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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