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烟尘蔽日,马蹄声如惊雷滚过大地,震得路旁草木簌簌作响。程啸天身披玄火鳞甲,端坐于玄火黑骊之上,身后五万瓦岗铁骑阵列严整,如一条黑色巨龙,朝着瓦岗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经历洛阳一战,将士们虽面带疲惫,眼中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振奋与凯旋的荣光。玄火盘龙锤斜背在程啸天身后,暗红火龙纹在日光下时而隐现,仿佛仍在回味破城时的酣畅。他勒住马缰,放缓速度,转头看向身旁的秦琼与单雄信,朗声道:“洛阳一战虽胜,但我等不可松懈。沿途或许有散兵游勇或山匪作乱,传令下去,全军保持戒备,遇敌便剿,不可让百姓遭难。”
秦琼手持虎头湛金枪,颔首应道:“统领放心,早已吩咐下去,各队交替警戒,绝不会给宵小之徒可乘之机。”单雄信也接口道:“如今瓦岗寨威名远播,寻常毛贼定然闻风而逃,但若真有不知死活的,正好让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
程啸天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远方天际。洛阳已定,与李家军的盟约稳固,接下来便是休整兵马,静待李世民回太原后,再共谋平定各路反王之策。他心中盘算着,待返回瓦岗寨,需尽快清点粮草军械,安抚寨中亲眷,同时加强操练,让将士们的战力再上一层。
玄火黑骊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昂首嘶鸣一声,四蹄加快,带着大军继续疾驰。沿途所过州县,百姓们听闻是瓦岗寨的仁义之师,纷纷扶老携幼,在道旁跪拜迎接,献上清水粗粮。程啸天传令全军,不得扰民,凡百姓所赠之物,一律按劳付酬,若有士兵擅自拿取百姓财物,立斩不赦。将士们严格遵守军令,秋毫无犯,赢得了沿途百姓的交口称赞。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已是秩序井然。李世民站在王府书房之中,手中拿着一份刚整理好的文书,眉头微蹙。李靖立于一旁,轻声道:“二公子,洛阳府库已清点完毕,粮草够十万大军三年之用,军械甲胄也补足了我军缺口,降兵三万余人已整编完毕,愿意留下效力的两万余人皆已编入各营,其余之人发放路费,尽数遣返。”
李世民点了点头,将文书放在案上:“做得好。洛阳乃中原腹地,战略地位至关重要,必须派可靠之人镇守。我意让赵烈将军留下,率领四万兵马驻守洛阳,再让封德彝协助处理民政,安抚百姓,药师以为如何?”
李靖拱手道:“二公子知人善任,赵烈将军沉稳持重,封德彝先生精通民政,有二人坐镇洛阳,定能万无一失。”
“如此便好。”李世民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洛阳之事已了,我等也该返回太原了。父亲与兄长还在等候消息,早日回去,也好商议下一步的进兵之策。”
当下,李世民传令下去,命赵烈与封德彝留守洛阳,务必严守城池,安抚民心,不得有误。随后,他点齐剩下的三万精锐兵马,与李元霸、梁师泰、李靖、尉迟恭等人一同启程,朝着太原方向进发。
李元霸扛着擂鼓瓮金锤,走在队伍前方,一路之上兴奋不已,时不时挥舞着双锤,引得周围将士纷纷避让。“二,二哥,咱,咱们这就回太原了?啥,啥时候再打仗啊?俺还没,没杀够呢!”
李世民闻言,莞尔一笑:“元霸稍安勿躁,天下未定,有的是打仗的机会。回去之后,你且跟着程统领所传的心法勤加修炼,待内力深厚了,日后战场之上,定能让你杀个痛快。”
李元霸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好,好!俺一定好,好好修炼,日,日后定要跟程,程统领再比,比一场!”
尉迟恭手持双鞭,沉声道:“二公子,沿途山路崎岖,恐有埋伏,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在前开路。”李世民颔首道:“有敬德在前,我便放心了。”
队伍缓缓出城,洛阳百姓夹道相送,眼中满是感激。李世民勒马驻足,对着百姓们拱手道:“诸位乡亲放心,李某定会早日平定天下,还尔等一个太平盛世!”百姓们齐声欢呼,声音久久回荡在洛阳城上空。
而在洛阳城西百里之外的深山之中,一处破败的山神庙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庙宇早已荒废,屋顶破了个大洞,阳光透过破洞洒下,照亮了满地的尘土与蛛网。陆风将昏迷不醒的黄霸天轻轻放在一堆干草之上,自己则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连日奔逃,又要耗费内力护住黄霸天的心脉,陆风已是疲惫不堪。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阴鸷,看着气息微弱的黄霸天,低声骂道:“废物东西,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老夫岂会这般费力救你?”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三粒暗红色的丹药,撬开黄霸天的嘴,将丹药喂了进去。这是他炼制的“续命丹”,虽不及赤血丹霸道,却有吊命疗伤之效。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流入黄霸天的四肢百骸。
陆风又取出银针,在黄霸天周身穴位之上一一扎下,催动内力,引导丹药之力修复其受损的经脉。随着内力流转,黄霸天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胸口的凹陷也微微平复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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