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筹备联欢会的喧闹还没散尽,时空大厦里的文化交流会已悄然拉开了序幕。公孙大娘的舞剑台刚支起红绸,包拯的“冷笑话角”就支起了青布幡,一红一青在大厅两端遥遥相对,倒像幅热闹的水墨画里,不小心点了笔素净的墨。
最热闹的还属公孙大娘的舞剑台。她一袭红衣翻飞如烈火,手中长剑挽出层层剑花,剑气带得台边的红绸簌簌作响。李白捧着酒葫芦蹲在台边,每见剑花绽开就喊一声“好”,喊得急了,酒葫芦里的桂花酒都泼出来,在青砖地上晕出个个小酒渍。“大娘这剑,舞得比俺的诗还疯!”他举着葫芦往公孙大娘手里塞,“来口酒,更添三分劲!”公孙大娘头也不回,剑峰一转,精准地挑过葫芦嘴,酒液“哗啦”泼向空中,竟被她的剑花劈成了星点,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挤到前排,举着块刚捏好的面人,是个迷你版的公孙大娘,红衣绿裤,手里还捏着根面条当剑。“大娘!这个给你!”她踮着脚喊,声音脆生生的。公孙大娘剑势一收,红绸在身侧画了个圈,稳稳接住面人,指尖轻轻碰了碰小姑娘的头顶:“捏得比真人俊呢。”小姑娘脸一红,转身扎进人群里,衣角扫过李白的酒葫芦,葫芦“咚”地滚到地上,酒液淌了一地,香得连墙角打瞌睡的老猫都竖起了耳朵。
与之相比,包拯的“冷笑话角”就冷清得有些可怜。他捧着个青釉瓦罐,慢悠悠地往粗瓷碗里倒酸梅汤,酸气直钻鼻子。“为啥狐狸总摔跤?”他对着寥寥几个围观者发问,声音瓮声瓮气的,像从瓦罐里飘出来的。见没人接话,他自己揭了谜底:“因为它脚滑(狡猾)啊。”
周围静得能听见艾丽机械臂在远处调试设备的“咔哒”声,只有包拯自己“嘿嘿”笑了两声,笑得瓦罐里的酸梅汤都晃出了两滴,溅在他的乌纱帽上。张嘎刚从前院跑进来,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龙虎斗”月饼,闻言憋红了脸:“包大爷,这笑话比您的酸梅汤还酸!俺牙都倒了!”
“那是你们不懂幽默的回甘。”包拯淡定地往张嘎碗里续汤,酸梅汤在碗里晃出圈圈涟漪,“多喝两口,酸劲儿过了就懂了。”正说着,李清照提着个食盒款款走来,盒盖一掀,露出两碟桂花糕,甜香混着酸梅汤的酸气,倒生出种奇妙的味道。“包大人的笑话,得配着甜糕吃才解味。”她拿起块糕递给包拯,“就像这糕,得酸梅汤衬着,才不腻。”
张嘎捏着鼻子灌了一大口酸梅汤,突然指着门口喊:“快看!那不是徐霞客吗?他咋扛着个竹篓进来了?”众人转头,只见徐霞客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竹篓,篓里露出半截枯树枝,枝桠上还挂着片枯叶。他刚跨进门槛就被公孙大娘的剑风扫了下衣摆,忙往旁边躲:“哎哟,这舞剑比黄山的迎客松还野!”
“徐先生这篓里装的啥宝贝?”李白凑过去扒拉竹篓,从里面摸出块带青苔的石头,“这破石头有啥看头?”徐霞客赶紧把石头抢回来,用衣襟擦了擦:“你懂啥?这是黄山天都峰的‘听涛石’,雨天能听见云海的声音,比你们的诗还灵呢。”说着从篓底翻出个小瓷瓶,倒出颗红豆大小的种子,“还有这个,从雁荡山采的,据说种下能开出会发光的花。”
大厅另一角,卓别林正拉着唐伯虎比划“哑剧”。他弓着腰假装踩在香蕉皮上,一只脚往前滑出半尺,另一只脚却死死钉在原地,身子拧成个麻花,脸上挤出道道褶子,活像块被揉皱的纸。唐伯虎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三圈,突然吟道:“‘脚踩黄皮似踏云,跌时犹带三分韵’……哎你咋不按词里的跌法来?得带点仙气!”
卓别林翻了个白眼,索性抢过唐伯虎手里的折扇,假装扇风时被扇骨夹了手指,夸张地龇牙咧嘴,另一只手还不忘往空中虚抓,仿佛要把飞走的“痛觉”抓回来。唐伯虎看得直拍手:“妙啊!这跌法,比俺的诗有劲儿!带股子烟火气!”说着也学着踩香蕉皮,结果真被自己的衣摆绊了一跤,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倒引得围观者笑成一片。他爬起来拍着裤子笑:“看来这哑剧,得真摔才够味!”
鲁班蹲在角落给孩子们刻木陀螺,每个陀螺上都嵌着小齿轮,转起来“咔啦咔啦”响。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举着陀螺跑过来,陀螺上的齿轮卡了根头发,转起来“滋滋”响。“鲁爷爷,它咋不转了?”鲁班摘下老花镜,用镊子小心翼翼把头发夹出来,又往齿轮缝里抹了点蜂蜡:“这玩意儿跟人心似的,得常给它顺顺气。”小男孩似懂非懂,举着陀螺往包拯那边跑,正好撞在端酸梅汤的瓦罐上,酸梅汤“哗啦”泼了包拯一袖子,瓦罐在地上转了三圈,滚到徐霞客脚边。
“哎哟,这酸气,比雁荡山的酸浆草还冲!”徐霞客弯腰捡起瓦罐,见罐底磕了个小口,突然眼睛一亮,“正好装我那发光花的种子,透气!”包拯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袖子,非但没恼,反而摸出块帕子擦了擦:“看来这瓦罐跟徐先生有缘,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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