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铁签刺入肩胛骨的瞬间,玉蝶的惨叫在石壁间回荡,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拓跋野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战——冷酷无情,像一尊没有血肉的刑官,眼中只剩森然寒意。
白战又拿起一根铁签,这次铁签划过玉蝶的肋骨。
“航线”他的声音极低,却如刀锋刮骨。
玉蝶咬紧牙关,冷汗混着血水滑落,却仍不肯开口。
白战面无表情,指尖轻敲铁签尾端,缓缓旋转。骨缝间传来细微的摩擦声,玉蝶浑身痉挛,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拓跋野呼吸一滞。他见过战场上的白战,杀伐果决,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折磨一个女子。
“这不是战场。”拓跋野沉声道,“她只是个细作,未必知道多少。”
白战低笑一声,忽然拔出铁签,带出一线血珠。玉蝶瘫软在地,气若游丝。
“你错了。”白战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她不是普通的细作。”
他指尖沾血,在她苍白的脸上划下一道血痕,声音轻得近乎温柔:“玉蝶,你身上的‘寒鸦’刺青,是北燕死士的标记,对吗?”
玉蝶瞳孔骤缩。
拓跋野心头一震。北燕死士?那可是燕王麾下最隐秘的刺客,从不留活口……
白战直起身,将染血的铁签丢进水盆,清水瞬间被染红。
“既然不肯说,那就换一种玩法。”他淡淡道,“阿兄听说过‘二龙吐须’吗?”
玉蝶猛地抬头,眼中终于浮现恐惧。
拓跋野喉结滚动,忽然觉得这刑房冷得刺骨。
玉蝶,你想试试‘二龙吐须’吗?”他指尖轻敲碗沿,“饿三天后,这些面条会从你鼻子里钻出来……像两条龙须。”
白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缓刮过玉蝶的神经。
她死死盯着那碗半生不熟的面条,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她已经三天未进食,胃里空得发疼,可此刻,那碗面却比毒药更令她恐惧。
“你……不敢……”她嘶哑道,嘴角的血迹干涸成痂,“我是北燕使臣的侍女,杀了我,燕王不会放过你们……”
白战笑了。
他端起碗,指尖轻轻搅动面条,黏稠的面汤拉出细丝。
“谁说我要杀你?”他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低语如毒蛇吐信,“‘二龙吐须’……只会让你后悔活着。”
拓跋野站在一旁,指节捏得发白。他见过战场上的断肢残骸,却从未见过这样缓慢的折磨。
“白战!”他终于厉声打断,“够了!她若真是北燕死士,直接杀了便是,何必——”
“拓跋王子。”白战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以为,她混进大营,只是为了刺杀?”
玉蝶的瞳孔骤然收缩。
白战直起身,将碗递给一旁的狱卒。
“给她灌下去。”白战的声音刚落,狱卒便一把掐住玉蝶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半生不熟的面条混着黏稠的面汤,一股脑地灌进她的喉咙。
她拼命挣扎,可手脚被铁链锁死,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面条从嘴角溢出,又被硬塞回去。
拓跋野站在阴影里,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恨玉蝶,恨到骨子里。
若不是她和那群人牙子勾结,他的妹妹——白战的妻子——怎么会下落不明?
可此刻,看着玉蝶被强行灌食的模样,他竟有一瞬的恍惚。
?(回忆)——“阿兄,我想学骑马!”少女拽着他的袖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胡闹!姑娘家学什么骑马?”他板着脸,却偷偷给她牵来了最温顺的小马驹。
而现在,他的妹妹生死未卜,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现实)——玉蝶的胃部开始痉挛,面条在空腹中迅速膨胀。狱卒解开她的镣铐,将她拖到刑架旁,用麻绳捆住双脚,猛地一拉——
她整个人被倒吊起来。
“唔——!”面条混合着胃液,从她的鼻腔、口腔里倒涌而出,黏稠的面丝堵住了呼吸道。她疯狂扭动,脸色由惨白转为青紫,眼球充血凸起,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拓跋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该觉得痛快的。可为什么……胸口闷得发疼。
白战冷眼旁观,忽然开口:“现在,愿意说了吗?”
玉蝶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眼泪混着面条的残渣滑落。
拓跋野猛地转身,一拳砸在墙上。
“够了!”他低吼,“给她个痛快!”
白战侧目看他,眼神深不见底:“你心软了?”
“我只是……”拓跋野咬牙,“不想变得和那些人牙子一样。”
空气凝固了一瞬。玉蝶的挣扎渐渐微弱,面条堵塞的窒息让她濒临昏迷。
白战终于抬手:“放她下来。”
狱卒割断绳索,玉蝶重重摔在地上,蜷缩着干呕。
白战蹲下身,拽起她的头发。
“最后一次机会。”他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刀,“我的娇娇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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