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的弟弟就是自己人！”张旭爽拍了拍阮绍锋的肩膀，爽快地说，“下午就去业务部报道，我让主管带你熟悉工作。”
阮绍锋激动得站起来，端起茶杯：“谢谢张总！谢谢各位领导！我一定好好干！”他没说什么花言巧语——姐夫都把路铺好了，说多了反而显得假。
酒过三巡，张旭爽难得放松下来，端着酒杯跟陆川碰了一下：“上次您投的那笔钱，真是救了我们一命，现在公司总算能喘口气了。”
“这叫互相成就。”陆川笑着抿了口酒，“等熬过这阵，饿了么肯定能扶摇直上。”
张旭爽叹了口气，话锋一转：“您这快手做得风生水起，听说还没拉投资人？”
“暂时没这打算。”陆川放下酒杯，“手里资金还够，不想太早被资本绑住。”
“您这魄力我佩服！”张旭爽竖起大拇指，却又提醒道，“不过您得小心点——一个人想吃整块蛋糕，难免会被人盯上，那些巨头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壮大。”他这话里的意思，陆川瞬间就懂了——无非是提醒他防着腾达、阿狸这些大公司。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米色大衣、染着渐变紫头发的女生走了进来，正是马雨彤！她本来是跟着魔都某设计公司的总监来蹭饭局，想争取合作机会，结果一抬头，正好对上陆川的目光。
马雨彤手里的文件袋“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陆川？你怎么也在这儿？”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在金陵“开小公司”的家伙，居然能跟饿了么的CEO同桌吃饭——这跟她想象中的“小老板”完全不一样！
陆川也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马小姐？好巧啊，你也来谈业务？”他故意加重“谈业务”三个字，看马雨彤那震惊的表情，心里差点笑出声——让你之前看不起我，现在知道了吧？
张旭爽看了看马雨彤，又看了看陆川，好奇地问：“陆总，你们认识？”
“算是吧，朋友的女儿。”陆川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打算多解释——他可不想跟马雨彤扯上太多关系，这姑娘的“公主病”，他可伺候不起。
马雨彤脸涨得通红，捡文件袋的手都在抖。她身后的设计总监赶紧打圆场：“张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马雨彤，这次是想跟您谈合作的。”
张旭爽没心思管合作的事，目光在俩人之间转了一圈，笑着打哈哈：“既然是陆总的朋友，那可得好好招待。不过我们正聊正事，要不你们先坐旁边等会儿？”
马雨彤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看着陆川跟张旭爽谈笑风生，心里五味杂陈——以前总觉得陆川是“运气好”，现在才发现，人家是真有本事，反倒是自己，拿着国外文凭却连个正经合作都没谈成，简直像个笑话。
陆川没再理她，继续跟张旭爽聊快手的运营计划。阮绍锋偷偷凑过来，小声问：“姐夫，那女生是谁啊？看着跟你不对付。”
“一个认识的人，别管她。”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吃饭，下午还要去报道呢。”阮绍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忍不住多看了马雨彤几眼——这女生的头发颜色，跟彩虹似的，也太扎眼了。
马雨彤坐在角落，听着陆川聊起“用户增长”“算法优化”，那些专业术语她连听都听不懂，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突然有点后悔——要是当初听妈妈的话，跟着陆川多学学，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碰壁了？
饭局快结束时，陆川起身准备走，经过马雨彤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淡淡道：“想在魔都站稳脚跟，先把傲气收一收——国外的文凭，不代表国内的市场会买账。”说完转身就走，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马雨彤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差点掉下来。设计总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陆总是业内出了名的直性子，他肯提点你，说明还把你当朋友。”
马雨彤咬着嘴唇没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她终于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幼稚。而陆川，早就不是她以为的“小老板”，而是真正站在行业顶端的人。
走出酒店，阮绍锋还在好奇：“姐夫，你刚才跟她说的话，是不是太严厉了点？”
“不严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陆川笑了笑，“走，带你去卓越见殷总，让你学学真正的大佬是怎么谈业务的。”阮绍锋赶紧点头，眼里满是期待——今天这趟魔都之行，可比在学校学一年还管用！
陆川挑着眉梢笑了，端起茶杯抿了口：“这我当然知道，投资人可不是慈善家，请来容易送神难。”
这话戳中了张旭爽的痛处，他猛地灌了口啤酒，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别提了！我现在被那几个投资人搞得头都大，恨不得把他们全踢出局！”他越说越激动，“拿到股份就当甩手掌柜，稍微有点起色就指手画脚，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
在座的高层都低着头装隐形人——张总的暴脾气又上来了，这时候谁搭话谁遭殃。裴滢更是把身子缩了缩，手里的橙汁杯都快捏变形了，心里默默吐槽：老板们的饭局比期末答辩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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