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营的清晨,砖窑旁的空地上围了一圈人。楚小夜扛着锅盖站在中间,石墩、赵三,还有几个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难民蹲在前面,个个眼神发亮,像等着学新把戏的孩子。远处,砖多多叼着块沾了点魔气的废砖跑过来,把砖往地上一放,尾巴摇得像拨浪鼓,活像个负责递道具的小助手。
“都听好了!”楚小夜清了清嗓子,把那块魔气砖举起来,“净化魔气不难,就跟洗青菜似的——先把‘烂菜叶’(魔气)揪出来,再用‘清水’(灵气)冲干净,最后用‘菜板’(城砖符文)把水沥干。”
“啥?洗青菜?”石墩挠了挠头,伸手摸了摸魔气砖,刚碰到就“哎哟”一声缩回来,“这‘烂菜叶’咋还扎手呢?”
识海里的元婴蹦出来,举着小黑板画示意图:“宿主这比喻太接地气了!不过得补充——混沌体是‘洗洁精’,锅盖是‘防护手套’,没这俩,洗不干净还容易沾一手油!”
楚小夜赶紧补充:“对!关键三步,记好了:第一步,贴砖运气,用手心贴紧砖面,调动体内灵气,别太猛,跟给花浇水似的;第二步,导流找魔,感觉灵气碰到‘扎手’的地方,那就是魔气,顺着灵气往砖边引;第三步,雷纹弹魔,要是魔气顽固,就用锅盖蹭一下砖面,借雷纹把它弹出去,记住,别弹自己脸上!”
赵三搓了搓手,跃跃欲试:“我来试试!以前抢砖的时候,我最会跟砖‘较劲’了!”他拿起块魔气砖,按照楚小夜说的贴砖运气,结果灵气太猛,“噗”的一声,砖缝里的魔气被冲得直冒黑烟,正好喷在他脸上,瞬间成了“小黑脸”。
“哈哈!赵三,你这是跟砖结仇了?”旁边的难民笑作一团。赵三抹了把脸,不服气地说:“再来!刚才是没掌握好力道!”
第二次,他学乖了,慢慢运气,果然感觉到灵气碰到了“扎手”的地方。他顺着灵气往砖边引,再用锅盖轻轻一蹭——“滋啦”一声,魔气被雷纹弹出去,落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砖面瞬间亮了,上面的符文也清晰了几分。
“成了!”赵三兴奋地举着砖跳起来,“我这手,不仅能抢砖,还能净化砖!以后谁再敢说我只会抢东西,我就给他净化块砖看看!”
楚小夜笑着点头,又教了其他人几遍。有个叫“老花”的大爷,平时眼神不好,找砖全靠摸,没想到净化时特别稳,灵气跟细水流似的,把砖里的魔气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有个叫“大力”的姑娘,力气比石墩还大,净化完的砖能直接扔到城墙上,省了不少搬运功夫。
“既然大家都学会了,咱们就组个队!”楚小夜拍了拍手,“就叫‘劳工净化小队’,专门处理被魔气污染的砖头,石墩当副队长,负责搬砖递砖;赵三负责‘攻坚’,难净化的砖归你;老花大爷负责找污染砖,你这手感比检测仪还准;大力姑娘负责运输,扔砖准头好,省力气!”
“好!”众人齐声应和,石墩还特意找了块木牌,用炭笔写上“劳工净化小队”,挂在砖窑旁的歪脖子树上,跟个正式门派似的。
当天下午,小队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东城墙根下,有一堆被魔气污染的废砖,要是不处理,可能会影响城墙的灵气循环。楚小夜带着小队出发,砖多多跟在后面,时不时叼块干净砖过来,给大家当“练习道具”。
到了城墙根,果然看见一堆黑黢黢的砖,上面的魔气像一层薄霜,一碰就往人身上粘。“大家注意,这魔气比上午的浓,别大意!”楚小夜提醒道,率先拿起一块砖,贴砖运气,灵气顺着掌心往下走,很快就找到魔气的位置。他用锅盖轻轻一蹭,雷纹闪烁,魔气被弹出去,砖面瞬间恢复了本色。
石墩跟着学,他力气大,贴砖时稍微用了点劲,结果砖里的魔气被冲得直往外窜,他赶紧用锅盖挡住:“哎哟!这魔气还挺调皮!”楚小夜赶紧教他:“别用蛮力,跟哄小孩似的,慢慢引。”石墩试了试,果然顺利多了,净化完一块砖,还得意地对楚小夜笑:“楚兄弟,我会哄‘魔气小孩’了!”
赵三负责的是最难净化的砖,那块砖上的魔气都快结成壳了。他按照楚小夜教的,先慢慢运气把魔气壳“泡软”,再用锅盖一点点弹,弹了三下,魔气才彻底散了。“这活儿比抢砖累多了,但爽!”赵三擦了擦汗,“抢砖是偷别人的,净化砖是帮大家,感觉不一样!”
老花大爷闭着眼睛摸砖,一摸一个准,哪个砖有魔气,哪个砖干净,他一摸就知道。“这块有!魔气在砖角!”“这块干净,能直接用!”他一边摸一边喊,比仙兵的检测仪还好用。大力姑娘则把净化好的砖一块块往城墙上扔,准头十足,每块都能落在指定的位置,仙兵们看了都忍不住叫好:“姑娘,你这扔砖的本事,能去当投石器手了!”
就在大家忙得热火朝天时,突然从城墙外的树林里窜出三个黑袍人——正是血煞盟的探子,他们本来想偷偷破坏城墙,没想到撞见了净化小队。“哪来的劳工,敢管我们血煞盟的事!”为首的探子冷笑一声,挥手就往石墩身上甩了一道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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