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捷诚带着钟家一家三口向主桌走去时,周围的人见缝插针地围上来,递名片的、说客套话的、攀交情的,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钟建彬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回答问题时言简意赅,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谢小竹和钟丽欣,谢小竹拉着钟丽欣站在他身边,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像幅画。
每当有人试图越过他跟谢小竹搭话,他总能不动声色地挡在前面,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界限:“我的太太不太懂生意上的事。”
谢小竹像是没察觉这场无声的守护,只是偶尔朝他笑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了然的默契,她又不是没有应酬经验的人,不过是有人护着就懒得表现罢了。
她们刚走到主桌旁,身后就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彬哥,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昨天才在珠宝店见过的黄惠瑜。
她穿着一身黑色吊带裙,领口开得极低,露出精致的锁骨链。她手里晃着香槟杯,径直走到钟建彬面前,目光像带着钩子:“上次在高尔夫球场,你答应教我打推杆的,怎么一直没兑现?”
钟建彬微微蹙眉,语气平淡:“最近公司忙,改天吧。”他侧身半步,不动声色地将谢小竹护在身后——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无人察觉,谢小竹却知道。
黄惠瑜是谁?谢小竹昨晚已经问过谢炜谦。
谢炜谦的原话是:黄惠瑜?妹夫的爱慕者,不过,你放心,妹夫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黄家在我们谢家面前也不算什么,我晚一点发一份她的资料给你。
黄惠瑜出身于老牌实业集团“黄氏重工”,家族以机械制造为核心产业,可惜近年来业务量下降,产品适应不了社会的发展节奏,以前低调稳健的风格,也变得不稳健了。
黄惠瑜是家族第三代众多的女孩之一,并不算受宠,爷爷仍担任集团名誉董事长,爸爸主掌日常运营,她没有在集团中任职,估计等待她的只有联姻之路。
也难怪她对钟建彬念念不忘,毕竟当时在众多联姻对象中,钟建彬条件最好,做人后妈算什么?家族为她选联姻对象只看利益,有些男人的年龄都能当她爸爸了。
黄惠瑜像是没看到谢小竹,自顾自地笑着:“再忙也得休息呀。我朋友近来开了一间餐厅,做中餐的,味道很好,彬哥要不要一起去?”
她说着,手指几乎要碰到钟建彬的西装袖口:“彬哥,你喜欢吃什么菜,我都可以提前安排,肯定会合你心意的。”
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静止。离得近的几位宾客停下交谈,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八卦果然是最多人关注的,特别是钟建彬是商圈中风头正劲的人物。
这时刘若晴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打圆场:“黄小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好吃的东西怎么不叫上我?”
刘若晴穿着银色吊带晚礼服,裙摆有流苏设计,流苏在走动时摇曳,戴着一条特别的黄金项链,吊坠为圆形钻石,钻石下方缀1颗珍珠,戴着镯身嵌钻石与珍珠交替排列的黄金手镯,钻石的闪耀与银色礼服呼应,珍珠与黄金增添温柔感。
她自然地站到谢小竹身边:“嫂子,欣欣,我看了你们的综艺节目,很有意思,原来嫂子的厨艺那么好,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试一下?”
谢小竹对刘若晴的示好并不意外,毕竟刘家现在跟钟家合作做生意。
黄惠瑜轻笑一声:“彬哥,你该不会是怕嫂子不同意吧?”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联姻的妻子都怕?这不像你的作风,我认识的彬哥哪需要对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费心思。”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表面的平和。谢小竹以前的事,商圈里知道的人并不少,不过看透不说破,谁爱谁对他们来说不重要,谁和谁合作什么项目就重要了。
钟建彬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开口,谢小竹却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黄小姐说笑了,彬哥不是怕我,是尊重我,我和彬哥虽然是联姻,可是是以有感情基础为前提的,谁不知我们认识多年了。”
谢小竹的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的行程一向和我商量着来,更是想多抽点时间陪我,不像某些人,总喜欢把别人的客气当默许。”
黄惠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钟建彬反手握住谢小竹的手,对黄惠瑜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黄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周围,“我太太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这场小插曲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很快被更大的喧闹淹没。
钟建聪来了,整个宴会厅的喧闹声像被按了暂停键,认识他的人跟认识钟建彬的人一样多,暂停后是更多的窃窃私语和各种目光。
“钟氏集团的钟二少来了。”
“想不到他会来,他不是不同意跟李家联姻吗?”
“谁?钟二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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